“倒底是真是假?我该怎么办?”
张杨坐在小酒吧最暗的角落里,醉了!
“老板,再来,来件啤酒!”
他张扬的吼一了声,在酒吧的轻音乐里显得格外刺耳。
张杨其实一点不张扬,之所以叫张杨,只因其父姓张,其母姓杨,而他又生于羊年。
其实张杨可以张杨的,他有这个资格——
从一个补丁裤穿到大的农村娃娃,到而今千万家财。风里来雨里去,也着实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潮起潮落。
但他无法改变身上那种低调而文儒的气质。由于小时营养不良,导致而今的他依旧显得瘦弱,配上一副高度近视眼镜,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张杨这个名字对自己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如果因为这点,你就觉得张杨好欺,那就大错特错了。
记得不到十岁的时候,他随其母进城给自己配眼镜,在公交车上,一男子因为点啥事骂了他母亲一句,具体什么事,张杨记不清了,但他记得,自己冲上去给了那男子下裆几拳,咬了他大腿一口。
还有他刚从学校进入社会,为所谓的兄弟义气,一起去打群架。大家基本上是摆摆造型,只有他,冲进敌人阵营中,结果是羊入狼群,被揍得鼻青脸肿。后来他愣是一个人,跟踪对方老大,在黑夜里对其轮了几十木棍。
所以,张杨虽然不张杨,但绝对是个狠人,即使他显得有些瘦弱。
但这么个狠人,却娶了一个比他更狠的女人——
她叫陈淑!
张杨之所以能混到今天的地位,陈淑至少占了大半功劳。
张杨不张扬,陈淑也不淑女,两口子从吵吵打打,结婚七年,经历时间磨励之后,也已淡若秋水,相安度日。
可现在,早已戒酒的张杨却一个人,在这个小酒吧里喝得有些醉了。
服务生推过啤酒,打开两瓶,一瓶摆在张杨面前,一瓶摆在他对面。然后也不管张杨同不同意,一屁股坐在了张杨对面的位置。
“我陪你喝!”服务生说着拿过杯子,并给自己倒满。
“小淑!”借着昏暗的灯光,张杨认清了坐在自己对面的服务生正是自己的老婆陈淑。
张杨随即感到不对劲,自己的老婆是和自己一起经营公司的,怎么会跑到这个小酒吧里当服务生?
难到我喝高认错人了?借着昏暗的灯光,张杨瞪大眼睛再仔细端详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不是自己的老婆是谁?
服务生莞尔一笑,举杯对张杨扬了扬:“喝酒!”然后一口干了。
“你……怎么?”张杨已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今晚为什么到这里来买醉!”服务生给自己的酒杯倒满。
张杨只有静观其变。
服务生又一口干了杯中的啤酒:“因为,你能看到,却无法改变。”
“为什么我无法改变?”张杨瞪大镜片下迷蒙的双眼。
服务生没有直接回答张杨,而是指了指酒吧的小舞台。
一位妖艳的女子随着音乐缓缓舞动,腰如水蛇,衣服随着舞姿一件件褪下。舞台边一群男女如痴如醉的高声“尖叫”,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不知是谁向台上的女子丢了一个空酒瓶,然后酒瓶如患上传染病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向台上飞去。女子的尖叫声混杂在酒瓶的破碎声中。
随着女子的鲜血开始溅出,人群越来越兴奋,已近癫狂……
“因为,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你们人类有一句俗话叫做,如要让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这是一场神的游戏,你是被选中的凡人之一,希望不要令我们失望。”
服务生说完站起身来:“我不是你的小淑,而是炎帝之女,被你们抛弃的神!”
“好好享受这件啤酒吧,这可是仙酿!”
服务生说完推着小车转身离去。
“又一个疯子!”张杨拿起瓶子喝了一口:“但她长得和我老婆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