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夏君心——相差四年。
夏君心上二年级时,他上初中,那个时候他对女生很反感。
后来夏君心上初中,他上高中,周末回家他就经常从夏君心嘴里听到,她们学校的校草谁谁谁怎么怎么样。夏君心叽叽喳喳的一脸兴奋,就跟他们学校那些女生见了他那样的兴奋。
其实他很早就知道,夏君心是他的童养媳。
所以每次看到夏君心,他都有种错觉,审视夏君心就像一头傲娇的雄狮在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
但他清清楚楚的记着。
有一天一个叫团子的人,对方的头像是个帅气得男生,很体贴的给她发信息问她:
君心准备好了没有?
我都快急死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你不要紧张,先看看视频学习一下……
“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试试!”
他双眸通红,真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世上为什么会有人,能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把瞎话说得跟真话似地?
他就像是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忍不住疯狂的想要毁灭一切,可是追上去以后,看着她浑身的伤,嘴边的狠话又变成了:“君心,我们谈一谈。”
“谈什么?”
夏君心抬头。
厉司阎的手紧紧的攥住她,一字一句道:“夏君心,我不喜欢听你说离开的话,否则我一定会忍不住——”
“毁了你!——”
他的视线深幽可怕,紧紧的握住夏君心细幼的手腕。然后不由分说的将夏君心包起来。
夏君心的堡垒有些崩溃:“你放我下来!”
厉司阎低头看了看她:“乖,别动。”声音出奇的温和。
夏君心僵住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
远处的司机快速的拉开车门。
夏君心静静的被他抱在怀里,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烟草香气。然后她被厉司阎放在了车上。
司机关上车门,厉司阎最近的烟瘾似乎有点大,随手点燃了一根香烟,吐出一口烟圈,对司机到:“先去医院包扎一下!”
司机不敢说话,在前面开车,然后打开净烟器,识趣的将中间的挡板放了下来。
夏君心眼底潮湿,他说他会毁了她,她相信。可是为什么又要对她好,她去不去包扎关他什么事?
君心吸了吸鼻子:“我说过这件事不用你插手,你想毁了我那就毁,反正我也不想再看见——”
那个“你”字没有说出口,厉司阎就打断了她。
“夏君心——”
厉司阎浑身的气息出奇的平静。
他出神的望着夏君心,伸出另一直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痛不痛?”
夏君心跟猫一样伸手避开了。
厉司阎呵呵一笑,白净的手指在烟缸上轻轻一弹。
她不想再见他。
这是他听过的最伤他的话,比他在军校中走过的那些刀光剑影腥风血雨还要伤人。
刀抢他能抵挡,她口中话他却无力抵挡,只能任由那柄冰冷的利剑狠狠插入他的心脏。
良久的沉默后——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厉司阎的眸子深沉而又平静的将这句话吐出来。
他顿了片刻,轻轻得咬了一下自己嘴唇,俊美的脸旁专注的看着夏君心。
厉司阎抽烟的样子,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有一种苍白颓废的唯美感。
夏君心抬头看向厉司阎,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厉司阎接触到夏君心的视线,不自然的垂眸,长密的睫羽在脸颊上投落下的寂寞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