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蒙恬从楚国归来,从此天下再没有楚国,赢成又挥师东进攻克临淄,齐国灭亡。从此天下一统,四海归一,你征我伐的战国时代宣布结束。
咸阳城内,万寿宫中,秦王赐宴,歌舞升平,四海归一,九州同庆。
李斯上前奏道:“大王丰功伟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王’称号如今已不能彰显庄严尊贵!”
秦王捋须笑道:“那该如何称谓称谓!”
赢成上前奏道:“古有三皇五帝,皇帝大战蚩尤也不过黄河一带,而今大王统一六国,北至辽东,南到海角,东至东海,西至戎狄,今华夏一统,四海升平,大王之功绩已远超三皇五帝,可取三皇之皇,五帝之帝,行皇帝称谓!”
秦王笑道:“好!寡人就行皇帝于天下!始皇帝!以后就不叫王上了,就改称皇上吧!寡人之后可称二世皇帝,三世皇帝,以至千世万世!”
所有臣工一起跪拜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毕,李斯又奏道:“今天下大定,万象更新,始皇帝不能再沿袭六国时礼制,不能以寡人自称了!”
始皇帝听李斯说的也甚合自己心意,在堂前巡视了一番,正好看到了淳于越,便道:“淳于越博士,寡人知你博古通今,博学多才,你有何高见!”
淳于越此时正琢磨着要向始皇帝进谏以周天子分封天下为题的奏章,这乍听始皇帝如此问,并不知始皇帝问何,忙向身边赢成一问,赢成耳语一番,这才明白,忙跪下奏道:“关于始皇帝自己称谓,臣纵是博学多才,也不敢言其一!望始皇帝恕罪!”
始皇帝道:“迂腐!”随手一挥,示意淳于越起身。
始皇帝又道:“寡人今后就以朕自称如何?”
李斯忙道:“朕这称谓天下士农工商,贫贱尊卑都可以此自称过,这样,”
“李斯张嘴!”秦王说道。
李斯当即明白始皇帝心意,他自称朕,天下只有他有此称谓了,所有黎民百姓,达官显贵此后都不能以此自称,随即奏道:“如此甚好!”
此时赢成正与淳于越小声议论,始皇帝察觉,便问道:“赢成将军和淳于越博士可有本启奏?”
赢成早已等之不急,这些天一直想着封侯之事,这见始皇帝问来,便行礼奏道:“如今天下归一,皇上可效仿当年周天子以宗亲功绩来分封天下了!”
淳于越也上前奏道:“周武王分封天下,使周朝兴隆八百年之久,以至今日,也影响深远!”
始皇帝道:“周武王以宗亲功绩分封天下,所兴隆者恐怕不过一二百年矣!各宗亲及功高之人分封方囯,以致地方日益强大,其后藐视中央,之五霸称雄时代,请问当时又有多少人还记得有周王室!如今好端端一个天下,如若再行分封,岂不是又走前车之道!我大秦应寻新开拓出一条治国良方,分封制不用再议!”
赢成淳于越悻悻而退。此时李斯得知始皇帝不愿行分封天下之策,所以退朝之后彻夜起草谏郡县制。
赢成联络宗亲,灭六国之有功将士,夜里在府上公开商议封候之事,人人都想封得一方疆土,威福天下。要说服始皇帝实行分封制,无论从鼓动人心,引经据典,都要做的全全面面,不留一处死角。
此时孟楠刚拜见完扶苏公子。两人话久别之情,又道今日时政,侃侃而谈,直至深夜。扶苏道:“大秦一统六国,如今版图亘古未有,一旦实行分封,必将重蹈周朝之覆辙。敢问先生有何见解?”
孟楠道:“分封天下,此后诸侯势利日益坐大,藐视中央,如果如此必像周朝一样。我觉得郡县制确实是治国之经典,日后必将影响数千年!”
“先生说得妙!说得妙!”扶苏拍手叫好。
其实这些在孟楠小学时候就已经学过了,这一句也就信口说来罢了。但想想大秦之后仅有数十年命脉,他又奈何得了,他又如何改变得了历史走向,所以这一句也算是叹息:“大秦统一天下,天下战乱久已,公子日后应实行仁政,宽松律法,使民得以修养生息!”
扶苏听之,大赞道:“先生之言,正是我心!敢请先生明天一同朝见父皇!”
孟楠心里乱七八糟,如翻五味杂瓶,说不出来一阵痛楚。看到扶苏公子现如今踌躇满志,盛气勃勃,誓有一展宏图之壮志,不禁心里叹息道:扶苏啊扶苏!你可知十年之后你命休矣!可怜啊!大秦如若在你手中经过仁治,再经几历出色君主,那来今天汉族汉人之说,那一定是秦族或者是秦人了!也只能如此叹息,历史就是历史,哪来的假设?
“唉!先生?”扶苏公子唤道。
孟楠才回过神来,不知扶苏所问为何。
“先生可与我明日一同朝见我父皇?”扶苏继续说道。
可是,自己救桑硕一行,已被秦始皇列为叛党,现在又如何去见他?便把桑硕如何行刺秦始皇帝,他又如何将桑硕救出等等一并说出。
扶苏是相当惊讶,想不到桑硕竟有如此行径,孟楠又将桑硕兄妹的身世如实说了一遍,扶苏这才知晓,得知桑硕隐居深山,潜心修道,也就彻底放了心了。转而给孟楠说道:“如此也好!你就不用再入朝堂了,等此事再过许久,也就自然平寂了。只不过郡县制一事你再与我细说!”
孟楠回道:“此正是丞相李斯所推出,明日朝会你可与他附议。”
扶苏有些懵,问道:“你怎知是李斯所提议?”
孟楠心道:这让我如何答辩,历史上确实是李斯提议的,不,应该还有秦始皇,他们可能是想到一块儿了。想了这一通便道:“唯独公子不知我乃神人!”说罢哈哈大笑,行礼,扬长而去。
又是新的一天,对于这崭新的大秦,还有好多未知,好多憧憬,这些都在秦始皇身上显示着,他善于开拓,善于摒弃旧礼旧制。
朝会之上,又谈到了分封,而与其相对的恰恰是郡县制,扶苏心里已有了数,只等李斯待会儿有何所奏。
此时赢成,淳于越一众搬出周礼,引出春秋大典来渲染分封制的好处。秦始皇帝听不进去一句,此时正等一个人能给自己解围,便想到丞相李斯,遂叫道:“李斯何在!”
李斯回道:“臣有本所奏!”然后从袖中拿出一段白帛,始皇帝示意赵高呈上。
始皇帝看罢大悦,连声叫好。众大臣也不知李斯所奏何也,竟使始皇帝如此高兴,且拭目以待。
始皇帝谓赵高道:“赵高,你可将李斯之奏呈念与大家听!”
赵高遂念到:启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