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过了两天,每天三义都起的很早,站着桩看小曼练完剑,然后跟着小曼学学拳脚,两人如小两口一般,妇唱夫随。太阳出来,就帮小曼晾晒毛皮。
一大早,牛大壮便从屋子里搬出皮毛忙忙碌碌的整理山货,山羊皮、獐子皮、狼皮、野猪皮、兔子皮等分类放好,打成卷捆上绳子。从墙上摘下一根扁担,将皮货均匀的挂在两头。
“大壮啊,都准备好了,咱们啥时候出发?”钱三义边打拳问牛大壮。
“待会儿就走,咱们到桥头和李牧碰面,前天就说好了的!”大壮答道。
“大壮啊,吃过饭再走吧,早饭马上就做好了!”婶子喊道。
“不了,李牧还在等着呢,带点路上吃就行,不然赶到集市都散了!”牛大壮拿上水壶,带了点干粮说道:“妈,我们走啦啊,太阳都快出来了!”。
说着担起山货就走,三义从容地在后面跟着。
顺着山坡往下走,此时的洛溪村还笼罩在晨雾之中,微风习习,带着凉凉的秋意。很快到了桥头,只见李牧的头发已经被晨雾打湿了,看来等了不短的时间了。脚下放着两个大酒缸,大酒缸外是一套规整的绳网。
“我说大壮二哥,咱俩直接在这交换就行了,拿你的山货换我的酒,这趟集市咱俩就不用去了!”李牧打趣道。
“那不行,我妈还让我换一罐盐巴呢!你有吗?你有我就不去了!”大壮老实的回答。
“大壮!你也太不懂幽麦了!”三义插嘴道。
“幽麦是啥?能吃吗?”大壮带着疑惑的表情。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们俩路上谁累了说一声我就帮谁担着,走吧!”三义客气的说道。
“我累了!”这两个坏胚异口同声的说。
钱三义一个踉跄。
“你们两个。。。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三义无语了。
两人这才担起担子,顺着石板路往东走,不大会出了村子。
钱三义两手空空优哉游哉跟在两人身后,不住地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嘴里还评头论足,嗯,这不错,那也不错。
“大壮,前面山坡上的石阶通往哪里?”钱三义看着远处高山云雾朦胧,忍不住问大壮。
“小雷音寺!从前面山坡拾阶而上,翻过那座山坡,往里走,登到山顶你就知道了,就一座破庙!”牛大壮说道。
“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不过那老和尚名字有点怪,叫清尘子!一听就是道士的道号嘛!”李牧说道,“我感觉是假和尚,可是没人敢问那,那老和尚虽然很老了,但武功了得!”。
“嗯”大壮点了点头,“据说这个庙老有历史了,比咱村早的多!真是先有庙后有村呀!”
说着几个人顺着洛溪走进山涧的小道,两边怪石嶙峋,时不时的冒出点崖柏,彰显着山崖的气度和胸襟。穿过山涧,洛溪钻入两山的山缝消失不见,前面的路难走啦,要爬山坡,山坡之上杂草丛生怪石堆磊,还好经常有人走过,有了路。此时太阳已经爬上了山坡。
“三弟,我帮你挑会儿,你看你累的!”三义看着李牧英气逼人的脸颊汗水流淌,忍不住说道。
“行,你担会儿,以前不服你,现在服了,自从你去了黑龙潭回来,你怎么就突然劲儿大了呢?这个你得解释解释!”李牧说道。
“我说我误食了仙果,你们信么?”钱三义接过李牧的担子说道。
“切,你咋不说你遇见仙人,仙人传了你三百年的功力呢?”牛大壮说道。
“爱信不信!”钱三义挑起担子就往山上爬,迎着朝阳,突然三义想起一首歌:“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春天里那个百花鲜,我和那妹妹啊把手牵,又到了山顶呀走一遍啊,看到了满山的红牡鹃。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妹妹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我知道她等的大花轿。。。。”。
还甭说,这歌唱起来还真应景儿,歌声在山涧回荡,应着朝阳,应着鸟儿的鸣叫,显得生机勃勃。
“哟,想不到三义还会唱歌,唱的不错,回去教教我,我特别喜欢这首歌!嘿嘿”牛大壮一脸惊喜。
“好听,应景儿!改天也教教我!”李牧说道。
“没问题,包在哥身上,你们如果看上哪家闺女也包在哥身上,你们大哥我亲自给你提媒去!”三义呵呵乐道。
从此,洛溪村多了两个人每天在村里唱:“抱一抱啊,抱一抱…”。一男人听了一阵恶寒,女人听了满脸通,红不敢出门。
顺着山顶小道,走上悬崖,悬崖间开了一条小道,勉强够两个人并肩走。钱三义调整了一下扁担,这次该竖着担了,钱三义从容不迫上了悬崖,牛大壮跟在身后,李牧溜溜达达在最后跟着。
“大壮啊,小心头上的石头,别碰着了,谁让你长了个傻大个儿!”
“就你嘴碎,小白脸!好好走你的道!”大壮回应道。
“比你抹了黑灰也不见黑的大脸强,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嘴斗其乐无穷!你不知道?”钱三义边和牛大壮斗嘴边赶路。崖道走完,一转角,前面是一条黑黢黢的山洞。
“穿过山洞,下了山坡就是!”牛大壮说道。
“山路转来转去都把给绕晕了!”说着三义钻进了山洞消失不见。
“哎呀,终于看见其他的村庄了!”穿过山洞,三义往山下打量。三义放下担子,也是忍不住擦了把汗,累,不知道走了多少山路,看看太阳,都老高了,估计走了两个小时。
“大哥,清水驿马上到了,我来担会儿!”大壮和李牧也从山洞里钻了出来。
“行吧,这一路把我累的也够呛,果然如大壮说的,山多崖陡路难行呀!”
“要不,三义你替我担一会儿?”牛大壮舔着大黑脸凑了过来。
“算了吧,你担的那点重量,还没你吃的饭多!大壮,把水壶给我,我喝一口!”钱三义真的渴了,咕咚咚把水喝了一半。
下了山,沿着土石路走到三岔路口。
“往前是清水驿,左边这条道通往落崖村,右边通往南山领!”大壮解释道。
“大壮,有人看你呢!一个黄花大闺女,小脸长的挺俊巧的!”三义左顾右盼,终于发现了新大陆。
“谁?”大壮,扭过头。
“就是挎篮子那位,梳着马尾辫的那个!”三义指了指。
“嘿嘿!”大壮嘿嘿笑了起来,“落崖村的,在集市上见过两次!”
说着三人走过三岔路口,不远就是一条河,真是一汪清水,过了桥进了清水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