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珍走后,身后一棵繁茂的大树后出现了一身太监服饰的流云,只见他平时笑嘻嘻的娃娃脸上一派严肃,白皙的脸上满满的细小汗珠“呼,,,幸好赶上了,,福禄这老家伙也走的太慢了,要这位出了事,我恐怕也快了”想到主子冷峻的脸,流云不禁背上出了冷汗。
云珍回到玉淑阁后,众人见她脸色不是很好,以为她只是太累了,便让她回房休息去了,谁知当晚云珍就发起了高烧,嘴里一直呓语“不要”,,“我不要,,留在皇宫”一旁的柳纪将她脸上的汗珠仔细擦去,小脸忧愁的看着床上的云珍,不禁问一旁的绿怡“云珍这是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梦兰轩就成这样了,她身子骨一向是不错的,难道是下午木棠对她说了什么,我要去找她,,这个贱,,,,唔,,”一旁的绿怡吓得捂着她的嘴。
绿怡看了眼床上的云珍,轻轻道“嘘,,这话不能乱说,姑姑这是要害死我们,,再说我觉得我们还是等云珍姑姑醒了再问她,免得无中生有。”柳纪听后瘪了嘴,这丫头跟云珍这么久,说话也愈来愈像她,看桌上的药冷的差不多了,便端着慢慢给云珍喂下。
夜半时分,月光朦朦撒落一室,云珍床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现出来,,赵鼎看着床上的云珍,想起今天流云向自己汇报的情况,不禁握紧双手,脸上线条愈加锋利,见床上小人儿动了一下,顿了下,便抬脚走上前。
抬手触摸云珍额头,见烧已经退了,看了看对方静谧的睡颜,男人收回了手,正准备从来时的窗户走时,听见了一声“水,,”,声音很小,但对方还是听见了。
折返回来后看了眼床上的云珍,赵鼎走到堂中央的梨花木桌前,拿起茶杯倒了水,走到床前,步步沉稳,落地无声。
坐于床榻边,将云珍扶起背靠在自己身上,,正要喂她水时,赵鼎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水杯,是冷的,握紧水杯,只见水杯慢慢冒出了热气,看了眼怀中的女人,略一思索,将水杯放到自己唇边抿了口,试了温,正好,便将水杯贴着云珍稍显干燥的唇,看来是真渴了,,看着杯中一滴不剩的水,某人勾了唇角无声笑了,然后随手将水杯放在床边的木几上。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云珍伸着懒腰,感受到自己一身黏黏的,出了身汗,正好柳纪她们进来,看到云珍起床了,柳纪赶紧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不错不错,又可以好好干活了”,云珍听完后睁大眼睛,“我病刚好,你就开始奴役我啊”,说着假装去挠她,柳纪被逼到床前,眼睛撇到了床边的水杯,“咦,,云珍你晚上起床去喝水了吗,这杯子呢,不能放在床边的,你忘啦?”说着,柳纪指着云珍笑了起来。
云珍看着床边的水杯,奇怪道:“我以为是你们谁放在这的,”看着柳纪和绿怡摇头对望的样子,不禁奇怪,自己晚上没起夜的习惯,也许自己晚上烧的迷迷糊糊时拿的吧,云珍和柳纪都是从尚宫局出来的,姑姑教导床边不放东西,是以没有将东西放床边的习惯。
随后,云珍急着沐浴去了,柳纪她们也各自去忙了,等到云珍穿戴好,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出了房门,便看到门口的傅盛,深红色的太监服饰也能穿如此好看的,大齐皇宫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了,对方在三步外站定,望着云珍白皙红润的脸,“昨天晚上从司礼监回来后才听说你病了,晚上也不好前去看望你,今天见你似乎已经好了”
望着傅盛英俊的脸,大早上就能看到好看的人,云珍心情自是很好的,笑着看着对方“已经退烧了,身体也没有不适,谢谢傅大哥的关心,”一声傅大哥让傅盛愣住了。
看着对方怔住的表情,不禁打趣“我比你小,称呼你一声傅大哥也是应该的,如果你介意的话,那就,,,”
“不介意,就傅大哥吧,,礼尚往来,那我以后称呼你云珍”
云珍笑了“好”
御书房外,炎炎夏日下,小松子擦了擦头上的汗,不禁朝殿内望了望,心想,这大夏天的,万岁爷的脾气也跟着火爆,昨天下午回来后就一直板着张脸,昨天晚上敬事房的小徐子来递牌子被轰了出来,大老远都能听到主子声音,“滚出去,,谁再来烦朕,就砍了!”想着摸了摸脖子,听到里面叫人,赶紧进去。
御书房内,齐琉坐在御桌前,看着画上的女子,放下拿起另一幅,都是些姿色端丽的世家女子,不禁随手一扔,叫人加冰,夏天实在是热,看着殿中央的冰块,不禁想到昨天凉亭里的场景,有些人,还真是只要看着,就能让人浑身舒畅,不知其在身下承欢时是不是还是那样一张淡然的脸,想着齐琉觉得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
几日后,朝堂上出了件大事,关于皇上立后一事,终于有了合适的人选,其结果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云珍不禁睁大双眼看向傅盛,问道“你说什么?皇后的人选确定了是静萱郡主吗?”见傅盛点头,云珍有点哑然,自己与静萱郡主也只是在初云公主的宴会上见过一次,但这个耿直率真的姑娘让云珍心生好感,如今她要成为后宫之主,,不说这宫中的媛妃,丽妃,单单是初云一个就够呛,恐怕前路不好走。
傅盛看着云珍蹙起眉,“静萱郡主虽生性不适合后宫,但其父兄手握重兵,连皇上也要顾虑三分,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
“恩,但愿吧,不过封后大典在即,这玉淑阁恐怕又要忙了”云珍无奈的看着远处忙成一团的宫女们。
文华殿内,齐琉看着下面即将成为自己‘老丈人’的恭亲王,眼光看向一旁的慕容承德,这对父子倒是一个样,任谁说什么,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就永远挂着谦默的笑意,既不张扬也不委虚,永远把握的刚刚好,不过女儿倒是跟慕容家的人完全不像,无甚心机,这种女人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不过慕容家势力的确该好好挫其锐了,想到这,眉目微敛。
“皇上,几日前,裕嘉边关一带传来消息,突厥蛮夷屡次抢掠商人,城池也多次被夜袭,因此末将请求派遣将士前往裕嘉,威慑外敌,巩固边防。”一个鬓角斑白的中年将士上前谏言。
皇上听后道“正如李将军所言,蛮夷对我大齐觊觎已久,边疆战乱不息,,自恭亲王裕嘉一战,震慑边关,,,也让他们安稳了几年,如今野心不死,又起纷争,,这派遣将士是一定的,只是这人选,各位爱卿可有提议。”
底下百官轻声交耳,都看向最前面站着的恭亲王,慕容承德看了眼前方的父亲,皇上弦外之音已十分明显,只是,,,不待他上前,恭亲王便站与殿中央,向皇上请命“皇上,裕嘉边关受外敌来袭,臣愿请命前往。”
“父亲!你,,”慕容承德忍不住道,,
慕容复淡淡瞥了眼身后,接着道“裕嘉边关地势臣也十分熟悉,没有比臣更合适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