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洁,出生于北方的一个叫红果村的小山村中,村子不大,一百五十多口人,但生活也算富裕,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红果村借着背靠大山的优势生活了几百年。
我是当时村子里的孩子王,村子里一些同龄的孩子都要听我的,但是,官大了,总会有人眼红,一个比我大两个月的小胖子就经常找我麻烦,不是打小报告给我老娘就是在我们从河里洗澡时把衣服拿走,因此他也没少挨我的拳头。
13岁的那天晚上,我们围坐在一个小火堆旁讲着鬼故事,正讲的尽兴,陈小突然提议道:“洁哥,要不咱去山上的坟地看看吧,我早就想去那里玩了。”
我啃了口从胖子那抢来的苹果,看了这个陈小一眼,不是我说,这陈小还不是一般的黑,一般人坐在火堆前脸应该被映成淡红色,而他阿,还是黑色。
“噗嗤。”我一时没忍住,把一口苹果喷了出来,擦了擦嘴道:“我说陈小黑,咱这里面胆子最小的就数你了,你竟然还要去坟地,小心从里面爬出只恶鬼吃了你。”
陈小摸了摸头,讪笑这说到:“嘿嘿,这不是还有洁哥你吗,有你保护我……”还没等陈小说完,坐在一旁的胖子就接过话柄道:“抵押小黑,你就别为难洁哥了,我看啊,他也不敢去。”
“靠,死胖子,这没有你说话的份。”李届任说着,便给了胖子一脚,别看当时年纪小,李届任那一脚力气还是挺大的,疼的胖子直咧嘴,知道自己打不过李届任,他便咬了口手里的苹果白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好了好了,整天做着那些无聊的游戏,我也烦,走,趁今晚月色不错,我们去坟地逛逛,胖子,你也一起去。”说着,我冲胖子阴笑了一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便往坟地的方向走去。
月光斜射到坟地入口的空地上,四个少年缓缓的向坟地里面走去。
我拿着一根木棍,在前面拍打着空气,胖子三人紧紧的跟在后面,借着月光可以看清前方一个个的土包,每个土包前面都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都刻有血红的大字,我们走到一半时,陈小快步走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洁哥,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压抑啊。”
陈小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也觉的周围有点静的可怕,我抬头看了看月亮,转身对李届任和胖子道:“现在应该很晚了,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可玩的,我们就回去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胖子从李届任身后探出脑袋看了看周围,很赞成的点了点头,“洁哥,我这次很赞成你的想法,我们......”胖子还没说完,就看见李届任指着前面的方向,我转身看向李届任手指的方向,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前方大概两百米的地方出现一道白影,在月色的照应下,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在慢慢的向我们靠近。
陈小看着前方的墓地,缓缓道:“任哥,你指什么呢。”
李届任磕磕巴巴的说道:“小黑,你,看不见?”随后李届任又看了看胖子,胖子一脸摸不清状况的表情,但是随后便直起身子对李届任吼道:“喂,李届任,你无不无聊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眼睛一直盯着那道白影,不是我不想跑,而是腿已经发软,想动都动不了,李届任大概也是这种情况,不过他还是很大声的喊了句:“洁哥,跑啊。”
说完他推了胖子一下,拉着胖子就往回跑,陈小看了看李届任又看了看已经愣住的我,似乎感觉不对,也拖着我就往回跑,被陈小拖着跑了一阵,我的腿慢慢也恢复了知觉,回想那个白影,跑的速度不断加快。
很快,我和陈小就看见蹲在村口的李届任和胖子,看了看后面并没有东西追过来,我才停了下来喘了两口粗气。
李届任显然也是刚刚才停下来,喘着气艰难的开口问我:“洁哥,你看见了吗,那个到底是什么。”
我吞了口空气,缓和了一会才说道:“我也不知道,不管是什么,趁它还没追上来,快点回家吧。”
说着我就拉着陈小往回家的方向走,我和陈小是邻居,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把陈小和陈奶奶留在家中,看着陈小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后,我环顾了下四周,确定那东西没有跟上便也回到家中。
父母此时还没休息,坐在茶桌前看着那仅有的几个台的电视,我只是打个招呼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便往房间走去,没有理会他们对我晚回家的训骂。
那天后,我和李届任都发起了高烧,跑了好几趟医院都没治好,一直反反复复的,后来,我的父母和李届任的父母带着我们去镇上找了一个神婆,人称鬼阿婆,当时我和李届任还有意识,鬼阿婆看了我们一眼便笑呵呵的问:“你们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我们迷迷糊糊的就把去了坟地的事情说了一遍,鬼阿婆没有吃惊,只是笑着说道:“这两个孩子啊,是撞上什么东西了,没大事。”
说着,鬼阿婆从堂屋拿出一碗糯米,抓了两把按在我们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之后的事就不清楚了,我好像睡了很长时间,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睡在家中的床上。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从那以后,我总能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水里的白影,窗外的鬼脸男孩,床底的白衣姐姐,几乎每次都会把我吓的半死。
父亲事后又带着我去找了鬼阿婆,鬼阿婆就只是笑着说了四个字:“阴阳颠倒。”其他的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们,也不知被那东西吓了多少年,我慢慢的习惯了那些东西,甚至有时候我会跟他们对话,听他们讲述他们生前的事,他们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我也慢慢的接纳了这个所谓的‘阴阳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