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果走后,众人在训练场上一片哗然。
“怎么会要逃呢,我们不去和朝廷拼一拼就跑?”
“诶,你要走吗?”“我当然要走,我家就我一个,而且这一走不知真么时候能再回来。”
“我才不走,反正我无亲无故的,跟了将军,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魂。”
众人有的走,有的留。
晚餐时分,本是热热闹闹的时刻,此时因为早上的敌袭显得十分沉重。
“我想各位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了,想走的人,我会给他一个月的月饷,留下来的人,我能给的只有承诺。好了,要走的人,此时起身吧。”夏果果站在营帐前,身旁放着两个箱子。
听了夏果果的话,训练场上安静极了,挣扎了片刻,就有稀稀疏疏的几人站了起来,头埋得很低。
“上来领钱吧。”夏果果看着他们,侧身将来两个箱子彻底显现在众人面前。
看着真的有钱拿,随后又有十几个人站了起来。即使头埋得再低,也掩饰不住他们眼中的贪婪。
夏果果身后的将军看到这一幕,皆气愤不已,看到是自己手下的兵,气愤又转成了羞愧。
“没想到我的手上居然有这样的人!”一位将军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呸,你们这群人也能称是军人!见钱眼开的小人!”坐在下面的人群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随后接二连三脸的按的传来了许多的谩骂。
站着的人听着这些声音都顿住了自己的行为。
“够了!是走是留都是他们的权利,下面的人,若是我还听到你们在有任何不满,小心军法处置!”夏果果看着想怨妇一样抱怨的军人,很是失望。
“将军!”看着夏果果不去训斥那些逃兵,却来训斥他们!
“他们走之后就不再是我的兵了,但你们还是,所以,我当然不管他们,而管你们。”夏果果冷静的话让所有人神色各异。
那些站着的人有些茫然,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坐着的人觉得自己被夏果果认可了。
一个晚上,本就只有上千军队的夏家军,现在只有八百来的人。
看着身下的兵,夏毅桦和夏毅禹有些担忧。
“没事的,现在的人越少越好,接下来的路,我们会很艰难。”夏果果叹了一声,透过营帐看着繁星点点。
“果果,你到底在顾忌些什么。”夏毅桦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顾忌?我能顾忌些什么。”夏果果轻笑,云淡风轻的样子,却影藏着只有自己能听知道的巨大石头。
“果果,我是你哥哥,有什么事,你能说出来给我听的。”夏毅桦心疼的看着夏果果。
哥哥,就是哥哥不能说啊……
“没事的,哥哥,我能有什么事。”夏果果站直了身子,出了营帐。
今夜的风掺着寒意,吹的夏果果一哆嗦。夏果果稳了稳身形,迈开步子向山上走去。
夜晚的山没有一丝人迹,耳畔传来连绵不断的蝉鸣,吹着清冷的风,夏果果走在熟悉的山道上,欣赏着未来不会在看到的风景。
脑海中不停的转着,两位哥哥的未来,汉室江山的未来。
第二天一大早,军队就整装待发了,看上去兴兴向荣的模样,只是只有他们自己懂啊,他们这是要逃。
“都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一位副将掀开营帐,走了进来。
“知道了,哥,接下来我们就向着这条路走。”夏果果随意的点点头,转而接着和夏毅桦谈论路线的事。
副将行礼,眼神一瞟,立马低了下去,快步走出营帐。
不久,夏家军的营地里飞出了一只信鸽,带着信,飞向它的目标。
“将士们,我们出发吧。未来的日子会很艰苦,但是只要我们咬牙坚持过去了,我们就胜利了。”夏果果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训练场。
将士们表情凝重,前方的道路扑朔迷离,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将士们,我们出发吧!”夏毅桦一声令号,众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哥,你们先走,我去和他们打声招呼。”夏果果看着行动的众人,和夏毅桦说了声,就走了。
“诶,哥,她去哪,不是要走了么。”夏毅禹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发,就看见夏果果和夏毅桦说了声就走了,不禁有些好奇,连忙凑过来问.
“她去和他们告别了。”他们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涿县
夏果果到的时候,刘关张三人正在练兵,眼下黄巾军来犯,要不是昨日之事,夏家军也会参与这场战争。
“果果?你怎么来了,不在军营里练兵?”张飞看到夏果果来,连忙放下武器。
“各位哥哥,昨日朝廷派来了死士,敌袭我夏家军,近日,我们要举兵去别处了。”夏果果言简意赅,说出了来意。
“别处?你要去哪?”刘备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