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没有了你,为了不让我的后背留下耻辱,那就在身前多挨几下也无妨”,龙天笑着说道,但眼中分明充满了泪珠。
武侯王听到此话,再也无法控制,留下了泪水,这是众人第一次见父王流泪,也都呆在了那里,他们也许无法体会,二人为何如此激动。
当年武侯王还是王世子之时,二人率领八十万死士,征战四方,保卫边陲,平定都郡内外,二人都将背后交给对方,谁都不会让谁的后背受到一丝伤害,这将是对自己和对方最大的耻辱,所以他们全身只有身前有伤,背后完好无缺,这才是作为将士一往无前的最好证明。
后来,这变成了龙天军团约定俗成的风气,所有将士征战之时,都将背后交给战友,为了不让战友和自己背负耻辱,将士们一往无前,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但是龙天自己总是冲向最危险的地方,而与他同生死的将士,修为并不能完全保证龙天不受到攻击,所以,龙天宁愿转过身,多挨几刀。
武侯王当然明白,这个把骨气尊严看的比命重的兄弟,每挨一下,都是在搏一次命,也许下一次,并不是只留下一道疤痕而已,武侯王想到这里,当然潸然泪下,想到龙天有一天会死在他前面,让他如何不难过。
“哈哈哈,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太容易煽情”,龙天大笑着,眼中分明也在流泪,抬起手,二人紧紧相握,拥抱在一起,如许久不见的兄弟。
武至尊看着这一幕,想起当初那毁天灭地的一爪,竟能给人世间带来如此多的传说与故事,心头一震,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命,曾经他是桀骜不驯的石猴,鲜有机会细细品味身为人的生活,如今他以人的身份活在世上,深刻体会着为人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贪嗔痴恨,这一切都是曾没有过的体验,他暗自决定,要好好珍惜这一次机会……
“走,我们上去聊!”,龙天身体一侧让开路来请武侯王等人。
众人走在万米隧道中,数千将士立马横刀,站姿挺拔,每一人脸上都有几道疤痕,一股无名的煞气扑面而来,这是久经沙场之人特有的杀气,每一人都散发出让人畏惧的威严,和王宫里的那些士兵有着天壤之别,众人都被这些人散发出的气息所震撼。
“父王,这就是龙天军团的死士吗?”,武至强问道。
“你问问龙天将军!”,武侯王说道。
“哈哈!怎么?武侯王有和你们吹嘘我龙天军团的战绩吗?”,龙天爽快的说道。
“父王他并未多提及,只是略有耳闻”,武至强说道。
“父王?侯王,你这是把哪位王子带来了?这些人莫不是都是那几个孩儿?”,龙天问道。
“正是!”,武侯王微笑着说道。
“嘶……”,龙天挺住脚步,深吸一口气,说道:“都长这么大了?也是,我家那两个孩儿也到了这个年纪!”,打量着众人说道。
“这位是武天林,武天远,武至强,武至尊,武至柔,这位是天桐岭公主童玲儿”,武侯王一一介绍说道。
“见过龙天将军”,众人抱拳说道。
“龙天见过各位王子公主”,龙天微笑的回道,目光在童玲儿身上停留了片刻。
又对着武侯王说道:“一晃都这么大了啊?哎……我们要老喽!对了,还有两位王子怎么没来?”
“我们上去聊”,武侯王说道。
“好,好,那我就先告诉你们!这些人都是我龙天军团的将士,属龙腾突击队,共三千三百名将士,专门进行特种突击刺杀的将士,最低都是浊气阶巅峰,最高地浊阶中期八层,都是从当年就跟着我与侯王征战的士兵,二十五载有余,从当年一个不经世事的新兵蛋子,成长到如今每一人都可独当一面,要经历无数的战场厮杀,幸存至今,有运气,有努力,有实力,他们都是不可多得将士”,龙天看着他的战友,流露出温情的一面。
众人才明白过来,为何这些人的煞气如此之重,这是天天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经历无数生死之人才带有的令人畏惧的威严,他们到来之时,第一时间就能认出武侯王,原来是因为当年这些士兵都曾与武侯王一起征战过。
“当年八十万将士,如今就剩下龙腾突击队,和虎啸营了……”,龙天突然语气低沉,面露难过之色。
“虎啸营的将士在哪里?”,武侯王问道。
“五千将士在断痕峰西侧,大漠苍州的王者,卞苍狼直系部队火狼团最近有异动,我让虎啸营前往侦查”,龙天眉头紧锁的说道。
“我们上去详谈”,武侯王说完众人便飞身到了最高处的一出山洞里。
山洞宽敞无比,能容纳近百人,所有桌椅都是石刻的,摆放的井然有序,显然是开会讨论的场所,一块直径十米的石盘放在中间,走近一看,是一个沙盘,和武侯王王宫里的沙盘一模一样,只是略大了些。
原来武侯王和龙天一直都有书信交流,龙天随时将边境形式部署的沙盘战略,都画好,飞鸽传书给武侯王,武侯王那边进行随时更改调整,做到对边境之事了如指掌。
四周有两个石室,众人走入到其中一个石室中,开始了详谈,武侯王将王城一事细述给龙天,龙天身上散发出了令人胆寒的杀气,好在这事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不然龙天恐怕非要出兵天桐岭,杀他个天翻地覆。
龙天对着一旁的童玲儿抱拳说道:“好在玲儿公主及时赶到,避免我王城生灵涂炭,龙天谢过”,客气了一番。
“玲儿不敢,此次实乃天桐岭与武斛,秦淮二人,预谋在先,若不是至强及时赶到,与我有了夫妻之实,恐怕也难办”,童玲儿毫不避讳的讲了出来,让众人都面面相觑,随后面露微笑。
武侯王看着武至强微笑说道:“为父何时教你如此行事了?”,并无责难之意,反而有点虎父无犬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