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单身久了就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至少目前是这样,每当喝醉酒的时候总有那么些往事,那些片段放映在眼前,在深夜里痛哭也罢,呐喊也罢,那都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过去了的就像封印在照片里一样,时间久了也许会模糊,但那个微笑着出着剪刀手的样子永远不会变。
“日久哥,你真的是习惯了目前的状态了吗?或者说实属无奈…”,小瑶犀利的眼光一下就洞穿了日久的心思,但小瑶也越来越无法把握,对于日久,与其说是洞穿,不如说是猜测。
“我也不知道”,日久叹了叹气,从桌面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了起来。
以前日久顶多是喝酒,现在也开始学着抽起了烟,用他反对小瑶的话说:“喝酒伤胃,抽烟伤肺,不喝不抽心脾破碎”。随着一口一口的烟气吐出,日久似乎轻松了许多。
小瑶静静地看着日久,谁也没有再说话,也许小瑶心里也清楚,连日久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她又如何能猜测出。“那不存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小瑶心里问自己。“这不是白问吗?都不存在了,怎么能还是什么呢?”想着想着,小瑶的泪珠不由地自己掉了下来,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比内心更烦乱复杂。
……
咔擦…咔擦…
火车依然匀速开着,路边的树,田里的甘蔗不断地往后退,只有远处的山似乎能紧跟着火车,过了很久依然能看见,可最终也会消失在视野里。
在眼前的唯有诗雅…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诗雅笑着问日久。向下弯的眼眸以及向上弯的淡雅的唇,是如此的美丽,不过在现在的日久这里已经定格成了永恒,只有在小瑶的能力下,赋予日久在异次元的世界里才能回放的映像,也可以说是在梦中,那是日久曾经拥有而现在永远无法企及的梦。
“看你啊”,日久说着就要去撩诗雅的头发。
“胡说,你刚才明明看这外面的”,诗雅不依。
“嗯,我刚才看远方,而你就是我的远方。”
“哈哈哈…就你嘴贫”。
诗雅的笑好可爱。
到了诗雅所在的城市,诗雅带日久逛了这个城市。在南湖岸边,诗雅看着远方的高楼,“要是我们以后也能在这里有一套房子那该多好啊!”
日久沉默,怀里的诗雅依偎着自己,远处的落日已经渐渐变红,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如此美丽。但日久知道,这城市的房价不是他家里所支付得起的,“诗雅……”日久只有再次抱紧诗雅,生怕丢失的那种紧抱。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夜晚,诗雅帮日久找了住处,自己回家去了。日久也知道,他们还只是恋人阶段,诸多不便,也就随诗雅了。如果放在现在的日久,估计会亲自送诗雅回到家,然后自己才安心回来,可是时间总是不断向前,没有后退之言。
日久和诗雅约定,一个星期后一起海边玩。日久已经迫不及待这中间的7天尽快过去。
在亲戚家中百般无聊地待了一个星期后,日久终于等到诗雅的到来。从北边来的动车固然速度是快,但也快不过日久想见诗雅的心情。在候车室来回跺脚的他在列车来到的时候快速登上,并找到诗雅的车厢,在车厢尽头角落里坐着的诗雅依然是那么的美丽,并不是多日不见的缘故,日久不禁觉得诗雅比一星期前更有气质了,黑色的短裙,黑白条纹的T恤,带着浅色遮阳帽,看见日久来后那一笑起来别提有多可爱了。
北海边,一阵一阵的海浪随着地球的引力不断地涌过来,冲浪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排成了一线,诗雅和日久也在里面。
“一二三,跳”在北海实习的娇娇师姐正帮诗雅和日久他们拍着照片。诗雅和日久手牵着手,随着海浪涌来的节奏一次又一次地蹦跳着,似乎周围的一切与他们毫无相关,他们看着彼此,幸福的时刻便定格在此时。
冲完了浪,娇娇师姐和诗雅琢磨着在海边挖坑埋了日久。看着师姐和诗雅一把一把沙子往自己身上堆的时候,日久双手枕在头后,别提有多享受了。
“手放下来,一起埋了”诗雅命令道。
“是。”日久像个士兵一样挺直着身子,没料到刚埋好的沙子又掉了下来。
“啊!”诗雅喊了一声,然后与娇娇师姐相互对看了一眼,日久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上”,师姐大喊一声,与诗雅同时把周边的沙子一起推来。不一会儿,日久只剩下个头可以露出来了。
“耶”,师姐与诗雅相互拍掌。
“哇……”岸边一阵欢呼声。
“去看看那边有什么好玩的”。诗雅与娇娇师姐一同跑了过去,似乎忘了还有日久的存在。
“等我”,日久破沙而出,“别以为这样能困住我”。
“攀岩了啊,二十块一次,有不同难度的挑战,成功了有相应的将近。”主持人呐喊着。
“敢不敢试一下,你这么瘦应该可以爬上去的”,师姐看着日久。
“有什么不敢的,这对我来说是小意思”,日久看看周边好像没什么人去尝试,自己也不想去抢这个风头了,虽然他知道自己能爬上去,但是谁知道呢,哈哈。
“天快黑了,不如我们去那边玩一下吧”,日久赶紧转移注意力。
远处有一条长长的长廊直伸大海深处,看着诗雅和师姐在前面跑着,日久拿着相机在后面不断地记录这些美丽的时刻。如果有台时光机可以回到被记录下来的时刻时,怕是用坏了时光机都无法满足现在日久向往的心,可是,哎……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海边的人也渐渐散去,在“天下第一滩”前留了个纪念。随后他们一路拍照一路走出了银滩。
路灯就像专业设定好的那样,给了人们很多艺术创作,诗雅活脱脱像个自由的小精灵,在光与影的世界里留下了许许多多甜蜜的笑与美的定格。不管以后诗雅与日久的路走向何方,这足以让他们回味一生,起码现在的日久依旧没忘。
一夜无话,第二天,诗雅与日久相约到冠头岭玩,那边有海枯石烂。但是到那边时,诗雅的衣服突然破了,无奈只能买了一条丝巾披着,诗雅好像也玩得没那么开心了,中途喝了个椰子,吃了碗粉,草草回去。现在细细想来,怪是日久照顾不周,破了应该第一时间去给诗雅买衣服或者丝巾,而那时的他只顾自己玩了,海枯石烂也就成了匆匆的过客。
时光匆匆,与师姐逛了夜市,吃了海鲜,诗雅似乎还是不怎么高兴,晚上也是早早睡了,可能是太累了吧。想到这日久不知不觉也觉得有些疲惫,不一会就睡着了。第二天日久早早起来,偷偷吻了下诗雅,便到楼下买早餐去了。短暂的旅程就要结束,时光总会留给人美丽的回忆,但对于现在的日久,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这些,越是眼前的东西越不懂得珍惜,也许这是大多数人的通病吧。
师姐来送日久他们,“送诗雅到南宁啊”,师姐提醒着。
诗雅身体微微一怔,眼中试图隐瞒的期待与喜悦逃不过师姐与日久的眼睛。但此时日久说了一句破天荒地话,“我还是自己回家吧。”
为什么?是你回家还是诗雅回家,你个大笨蛋,大白痴,大白痴,大混蛋……骂再多的话也无济于事。日久发再多的信息诗雅只是回复:安全上车了,你也一路顺风。便再没下文。
时光撤回,日久趴在昏暗的桌子上,不断地用头撞击着桌面,再也没有比他更傻的人了吧!
“日久哥……”,小瑶刚想喊出来,便又收了回去,就这样静静地看了日久一夜。黎明时,月亮也快消失于天际,但透过月光,依稀可见小瑶脸颊处淡淡那点泪痕,与之一起的,是仍趴在桌子上将头深埋于自己双臂下的日久,若非借着这淡淡的月光,几乎看不到这小片地方有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