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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你如何选择?

“小瑶,为什么要带我回到过去?”,窗外依然是一片漆黑,除了那轮明月,奇怪的是日久只能看见它,而看不到在它的光下照亮的物体。

“是你自己要回去的”,小瑶淡淡地说。

“我自己要回去的?”

“嗯,你的心声告诉我。”

“为什么是我自己要回去,我现在不是刚失去蓝晓吗?因为自己的愚蠢,自己的笨拙,自己在爱情面前负债的智商和情商…”日久心里想着,双手紧紧地拽着,要不是手术需要平日里要经常剪指甲,估计能抠出血来。

“不是这样的”,小瑶似乎能听到日久的心声,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闭了口,看着日久憔悴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日久没再看小瑶,只是看着月亮发呆。

时间有时候是如此的漫长,比如在等待你的时候,而有时候又是那么的短暂,与你在一起的时光里。正如日久与诗雅相处的这段时间,过得这么快,以至于半个月过去日久还以为事情发生在昨天。

诗雅最近渐渐远离了日久,但日久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但这段时间活动多,忙于在通讯社写稿的他也无暇顾及这些。

午后的时光总是漫长些,日久一如既往地来到图书馆,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翻着一本书,但却看不下书里的内容,他反复看着旁边熟悉的位置,但还是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股莫名的落寞涌上心头。

忽然日久的手机震动起来,震得那么急促,是家里的电话。

“你爷爷去了”,电话那头母亲回响着母亲哽咽的声音。

“子凤,明天帮我顶一下班可以吗?我家里有点事”,日久跟电脑前的子凤说着,声音很细很小。

“好的”,子凤说。

赶上最后一趟来往家里的班车,一个人,一个包,与一条长长的通往家里的路,自从上了大学后,日久很少再陪在爷爷的身边,没想到连最后一句话都来不及说,没办法说。

车窗外下着雨,隔着朦胧的窗口无法辨认出雨的大小,只听到微微的沙沙声,以及从车窗流下的一条条雨的痕迹,是许多小雨滴积聚在一起的吧,似此刻的心情。

本想给诗雅打个电话,没想到在掏出手机的同时接到了诗雅的一条短信。

诗雅说:日久,很高兴你能陪我一起晨读,这段日子我过得很开心,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认识何涛比认识你早,他也一直在追我,但我并没有接受,你是个很好的男生,但是在与他接触时我发现自己慢慢地喜欢上了他,在我喜欢的人与喜欢我的人之间我必须选一个,如果你是我你也会选择自己喜欢的对不对。真的对不起,日久,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你喜欢的且喜欢你的人。

短信很长,长得日久需要费很大劲才能读完,他把脸贴在窗口上,窗外的雨水一条一条清晰地往下流,同时也在日久的脸上印下了同样的痕迹。

“嗯,我理解你,也谢谢你让我有一段这么美好的时光,祝你们幸福。”日久回复道。

爷爷的葬礼如期进行,一下子同时失去两个生命中重要的人,在葬礼上看不到日久任何的表情,也未曾流泪,或许留给他的只剩下坚强。不,有一个甚至未曾属于自己过,想到这心中的悲凉由然而生。

回到学校后日久将自己完全投入学习和工作中,不断地写稿,也开始认真上课,广播电台里常播放有日久写的稿件,关于校园新闻的,生活逸事的,也有富含感情的诗歌。此外还参加了各种体育运动,让自己的生活忙碌起来,也许这样才不会有太多的想她,只是每到夜里,寂静的黑暗总会残忍地夺取人的自主思想,不由得你控制,肆意释放自己心里想着的人,在梦里,如此的清晰与真实。

“日久哥,你还好吗?”小瑶在身边呼唤着。

日久昏睡的眼神无精打采地看了下陆瑶,随即又继续沉睡下去。

陆瑶知道,这是日久的伤疤,无法根除的痛,只是不管如何,如果一个人无法在痛苦了学会成长,那么痛苦给他带来的只有是痛苦,别无其他。她想,日久需要的正是这些东西,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他不能这么颓废下去,他需要的是整合这些宝贵的财富,以让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不再孤单寂寞。

能吗?此时的日久早已心乱如麻,即便他知道后来他还是会跟诗雅在一起,但是越是甜蜜的过去对于现在来说越是痛苦,如果可以让他重新选择,或许他不想再经历了罢,但是真的有这如果的话,“我一定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与你相拥在傍晚的操场,一直到天黑;牵紧你的手即便过完马路也不放,让你坐窗口边,头靠在我的肩上,不管旅途有多远;带你去一次长途旅行,不管花费多少钱,用用多长时间;冬天的时候永远让你的手放到我温暖的口袋,我握紧它,不够暖的时候就放到我的心窝……”,日久不断地重复着这些画面,小瑶能够感受得到,一股无名的温泉从眼眸中流出,带着嘴角的轻轻上扬,她此刻是那么地令人动容。

日久上前想拥抱小瑶,但他知道小瑶是不可触及的存在,犹豫了一下便停止了动作。

小瑶主动上前拥抱日久,这次是如此的真实,有体温,有心跳,日久能感受到,小瑶,原来你是真的存在的啊!

“嗯,日久哥,我一直在你身边啊”,小瑶说,伴随着抽泣。

日久轻轻为小瑶擦去眼角边的眼泪,轻轻说道:“傻丫头,再哭就不美了。”

“嗯,日久哥”,小瑶说着再次抱紧了日久。

过去的记忆可以像电影般播放于现在的每一刻,有伤感的,有令人怀念的,有不舍的,也有痛苦的,但更多的是感谢,谢谢你来过我的过去,才让我拥有这么美丽的现在。也许这些电影偶尔还会重播,但更多的是日久而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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