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客气,刷了牙洗了下脚,身上伤口太多,也不能洗澡,只拿着湿毛巾擦拭了下,脚是必须要洗的,我可是大汗脚,穿着那双廉价运动鞋,这一晚上折腾的脚更臭了。
出来时,池东佩正坐在床边看着电视。
“我好了,要不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吧。”
“没、没关系的,这床这么……大,都睡床上吧。”池东佩说着,眼睛却是盯着电视。
我抿了抿嘴,不就是睡个觉么,心里没鬼,想那么多干嘛。我嘘一口气,躺倒了床上。长这么大第一次睡这么柔软的床,东北农村都是睡炕的,中学睡得更是硬板床铺,还是这床舒服啊,好舒服。
此时,池东佩则是去卫生间洗簌去了。
听着那哗哗的流水声,我的心竟像小鹿乱撞一般,躁动的跳个不停。我可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独处一室,紧张、兴奋,充斥着我,而且池东佩是那种清纯清瘦的女孩,是我一直以来喜欢的类型。
我赶紧呼吸了深呼吸,他娘的,想什么呢?人家只是害怕而已,要我陪伴,况且青爷爷说过,我三年内不能近女色,这个时候发自内心咒骂了几句青爷爷,凭什么我就要三年内孤守长灯啊!
我叹了口气,青爷爷也肯定是为了我好,谁叫我天生就不是普通人呢。我一边心里默念着静心咒,一边想着上了孙乐怡身体的女鬼、吴天、黑衣年轻人和那个黑仙,伴随着洗手间内的哗哗流水声、身上伤口隐隐的痛,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梦中,黑衣年轻人提着吴天的人头,看着我冷笑着,随后身影飞起,消失不见;一会红色旗袍女鬼恶狠狠的盯着我,恶狠狠的说着“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又一会艾希湖上黑雾消散,一个黑色的小蝌蚪浮在半空,哀怨的看着我“帅哥,我知道错了”;青爷爷坐在炕头抽着烟,抚摸着我的脸蛋,坏坏的看着我和一个朦胧的女孩搂在一起说“三年哟,不可以近女色”……
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夜梦,我缓缓睁开双眼,这阳光好刺眼,昨晚居然忘记拉上窗帘了。
嗯?!我是靠在床边侧着睡的,身体竟有一只玉手搭着,而后背也是暖暖的、柔软的被贴着,均匀匀称的呼吸声在耳后响着。
我深吸几口气,轻轻的拨开了环绕在身体上那只柔软纤细的小手,慢慢的转过身,正是池东佩贴着我,睡得香甜。
看着她那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安静白皙的脸庞,真想狠狠地亲上一口。
草,想啥呢……我被我的邪恶想法吓得打了个冷颤,青爷爷的嘱托不可忘。
我轻轻的下了床,平时自己都是裸睡的,今晚和池东佩睡一起,穿着衣服真是睡得别扭。
回头去看池东佩,只见池东佩睁着眼睛,温柔的看着我。
“你、你醒啦?”我尴尬的笑了笑,竟是手足无措。
池东佩眼帘低垂,脸上泛着红晕“嗯,谢谢你。”
“啊……谢什么?”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睡得这么香。”
……
我尴尬的和池东佩回到租房,朱顺和孙乐怡已经不再屋里了。我这才放心,看来驱邪符真的有用,他俩应该回学校去了。
“那个……东佩你去上课吧,顺便帮我请几天假。”走到屋内,我对着池东佩说道,我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上课?一点想法也没有,先让我自己好好睡几天吧!
“好的,这是你的袜子,昨晚我帮你洗了。”
我急忙接过来,这袜子我昨晚脱下来我都闻到那味了,就是懒散的忘记洗了。
茫然的接过袜子,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你好好休息吧,好好养伤。”
池东佩绯红着脸,说完后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池东佩消失的背影,我楞了一阵,随后才躺在床上。哪个妙龄女子不善怀春,哪个青年男子不善钟情?青爷爷啊,青爷爷!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身体的疲惫加上昨晚一夜乱七八糟的梦,胡思乱想了一阵后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我躺在一片无垠的花草丛中,惬意的看着天空,空中朵朵的白云都化作成池东佩的羞涩面容,和我对视着。
花草那头,池东佩穿着一袭白色的雪纺吊带连衣裙,笑若桃花般的向我跑来,乌黑的秀发随着威风向后肆意的飞扬着,我穿着牛仔裤白色T恤,也向她的方向飞奔着。两个人都张开双臂,越来越近……
这时不知怎么回事,大地伴随着咚咚咚的响声震颤着,就像是要地震了一般……
“咚、咚、咚……”
“咚、咚、咚……”
靠,我迷迷糊糊的醒来,这是谁啊?敲门敲得这么响。
“来啦,来啦,别敲了!”我怏怏得起身,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开后,朱顺进到屋子,白了我一眼:“我靠,你干啥呢?敲了半天了,敲得我手都疼了。”
我打了个哈欠,道:“你这火急火燎的是干什么啊?”
“嘿嘿,赶紧收拾行李,跟我走。”
“啥?”我晃了晃脑袋,盯着一脸得意的朱顺不解的问道:“收拾什么行李?”
朱顺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在学校旁边租了个三室一厅,你得搬过去。”
我看了看手表,原来都下午三点了,看来我说的太香了。
“四眼,你租房子关我什么屁事啊!”
“我不是说了,以后跟你混了呀。本来想租个两室一厅,但是池东佩知道我要和你一起租房,非要和我们合租,这才找了个三室一厅。”
“跟我混什么?你租你的房子拉上我干嘛,我这不是有房子住么?”我挠了挠头发,心想你租房子这种破事至于来打扰我的美梦么。
“你是大师啊!”朱顺一脸焦急的说道:“以后你得跟我住一起,教我些法术,我也好去保护我的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