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了,连闭上眼睛的勇气都没有。我不应该这样下去,应该想个法子打磨掉这片时光,于是我开始思念刘静珍。果然,刘静珍所产生的效果特好。
这期间,范慧萍没有任何的举动,似乎已经睡去。
正当我在刘静珍的海洋里遨游的最畅快的节骨眼上,被打断了。
“你怎么不睡了?”范慧萍向右转头,忽闪着大眼睛说。
“你怎么也不睡了?”我向左转头,反问她。
范慧萍看着我,我看着范慧萍。
“我睡不着。”她说。
“我也睡不着。”我说。
“再想什么呢?”她凑近我,好奇的问。
“想心事。”我说。
“什么心事?”她的兴趣更浓了。
“小孩子不能知道的事。”我说。
“你真坏!”她害羞的说。
“坏在那里?”我问。
“反正就是坏。”她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别误会!我不是想坏事,我只是思念刘静珍了。”我意识到她会错了意,赶忙解释道。
“你喜欢她多,还是我多。”她不理会我的解释,追问起已经可以让我长出糨子的话语。
介于此问题已经回答过无数次了,所以我不再发表意见。
“看着我。”她柔声的说。
我照做。
“想要吗?”她相当的害羞,却极为勇敢。
我慌忙的摇了摇头,接着转过了脸,发誓今晚不再看她。
“我可以给你。”她说着身子贴在了我的身体旁边。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挪开身子后,转过了身子。
“不要别后悔。”我身后传来了她动听的声音。
“安心的睡吧。”我说。
“事后,我不会纠缠你。”她说。
“等我失恋了,你长大了,那时再说吧。”我说。
她没有在言语,俄而传来了她微微的酣睡声。受到这声音的影响,我也睡着了。
许久之后。在甜梦中,我的屁股突然遭到了一只脚的‘侵犯’,直至我的身子严重的走形,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懒虫!还不给我起床!”我耳边响起了范慧萍的喊叫声。
“几点了?”我问。
“三点!”她说。
“下午?”我问。
“凌晨三点能看见太阳吗?”她说。
“那确实不早了。”我说。
“别啰嗦了,我要吃新鲜可口的肥羊肉,快给我抓去。”她学着红太狼的声音朝我喊道。
“我可不想做灰太狼。”我说。
“我偏让你做我的灰太狼。”她说着,与被窝里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头温柔的贴在了我的肩上。
我没有拒绝她,任她继续撒娇,因为我昨晚的拒绝已经令她失颜了。
“你昨晚真温柔。”她说。
“语法错误,那不叫温柔,是关怀。”我说。
“抱我也属于关怀吗?”她说。
“抱你?”我惊奇的问。
“很暧昧的抱着我。”她更明细的说。
“真的假的?”我认真的问。我睡着后,有过不由自己‘不老实’过去。
“还不止这些呢?”她羞涩的几乎难以启齿。
“还有?????????”我惊愕了,脑袋里一片空白。我醉酒后对王秀凤那样了,难道昨晚睡着后我兽性大发对范慧萍也那样了。
“不说了。”她羞涩的将脸藏进了我的怀里。
“我们没有那个吧?”我担心的问。
“你自己不清楚吗?”她的话语还蕴含着羞涩。她没有抬起脸,所以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我的触觉从大脑开始,向下流窜,直到敏感位置,感觉那里没有特别的。
“你害怕了?”她问我。
我呵呵笑了,因为我是安全的。
“没那个,你就那么高兴吗?”她抬起脸,松开手,离开我,双眼瞪着我,气恼的说。
“想吃什么?我去买!”我没有针对性的做出回答,掀开被子,征求她的胃口。
“气饱了!不吃了!”她转过脸,气恼的说。
我没敢再笑,下了床,穿衣完毕,洗涮干净,向她报告出去买吃的。她用被子严实的蒙住身子,没有吭声。
我拿走了钥匙。如此,我回来会变的很方便。
我先到药店买了药,再去买了吃的。回到家中,范慧萍还赖在床上,连一丝头发都没有露出,誓要与我划清界限。
“红红,你要的肥羊肉没有,肥羊汤倒是有。”我学着灰太狼的声音趴在床边唤她。
她掀开了被子,露出一张气嘟嘟的脸。
“上等的香喷喷的羊肉汤。”我扮出一副嘴馋的样子诱惑她。
“你爱我吗?”她将吃的暂放一边,正事要紧。
“我更爱吃羊肉。”我说。
“天下最没良心的家伙,暂时饶你一次,等吃完羊肉再审你。”她说着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穿着拖鞋跳到桌前。
我拿着她的羽绒服追了过去,让她穿暖和了再吃,免得加重病情。她张开双臂,命令我给她穿衣。我像‘李莲英’般的完成了任务。她仰着眉毛直夸我,说稍后有赏。
我稍后没得到奖赏,反而本属于我的羊肉,一半进了她的肚子里,作为补偿她的汤分给了我一半。
此现象证明范慧萍基本上已告别感冒。她自己也说,她的感冒来得快,走的也快。
我收拾完餐具后,申请离开,她没有反对。临走时,我叮嘱她按时吃药,多喝水。晚上我还会回来照顾她。
我回寓所不为别的,只为拿欠李传菊的钱。还钱是我第二次接近李传菊的机会。
小湘不在家,张娜在家。
张娜没有说话,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很专心的玩她的飞镖。飞镖已经与挂在墙上的我的素描像激战有些时候了,素描像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可以证明一切。这张素描像是张娜两年前的亲笔作。她只所以这么对付‘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为了我昨晚不回家而且跟一个年轻漂亮女孩在一起。
我在张娜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没敢看她,只注视着那张所谓的‘我’。或许是我的到来,赐给了张娜神能,只见她镖镖射进‘我’的心脏。我对她的神迹佩服之至,不由自主的拍起掌。
我的掌声扰乱了她的心境,她转头怒瞪着我,手上用飞镖比划着警告我要是再多事,她就用这家伙直接跟我对话。张娜很痴情,但她更有个性。我害怕的摇手加点头,保证她可以视我为死已不在这个空间逗留了。
张娜转过身,继续开镖。或许是她得罪了我,触犯了神灵,令她镖镖偏出,‘我’毫发无伤。
我心里乐了,但为了不惹祸上身,只得将自己不复存在视而不见。
“你死了吗?”张娜突然将飞镖丢在地上,转身朝我吼道。
我被吓了一跳,本能的站起来,准备逃走免受她的飞镖之灾。谁敢担保她身上没有剩余的飞镖。
“你想跑?”张娜的火更大了。
“我可受不了你一镖。”我如实的说。
我的话反而提醒了张娜,只见她弯腰快速的捡起飞镖,摆出随手丢向我的姿势,同时嘴上威胁道:“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可以向‘小李飞刀’保证,镖无虚发。”
“别玩了,我不跑,这是我家,我跑干吗?”我嘴上这么说,却扬起双手遮住面部,害怕她真的放镖过来。
“坐下!”张娜吼道。
我双手保持原状,胆胆怯怯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