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威胁我!”我急的眉毛都竖了起来。用此威胁我,已经成了她的惯招,屡试不爽。我每次都想反抗,但每次都缺乏底气,这次也不例外。
“我就是不威胁你,难道你‘老公’受了伤,做‘老婆’的不应该衣不解带的陪着吗?何况还有一张躺着那么舒服的床。”范慧萍说。
“能不能再多给一个小时。”我说。
“说出理由。”我说。
“我总有做私事的权利吧。”我说。
“去幽会?”范慧萍说。
“算是吧。”我说。
“给你三十八分钟。”范慧萍说。
“三十八就三十八。我就当做人家医院也要赚钱,在这里委屈一下下,这样还能腾出病房给更需要的人,为了咱误了人家的生财之机可就说不过去了。”我说,
“据我所知,这座楼就是再腾出一个楼层,也绰绰有余。”范慧萍很有把握的说。
“就算如此,也没有这个必要,咱和人家有钱人既不沾亲也不带故。”我说。
“不,他现在关系和我们不一般了。”范慧萍说。
“你的意思是杨过终于站出来跟王秀凤做对了。”我终于聪明了一次。
“这只是我根据这件事所做出的猜测,但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了。”范慧萍说。
“我们在明,杨过在暗,如此我们成功的几率就大了。”我说。
“这不一定,杨过不许王秀凤伤害我们,同样也不会让我们伤害王秀凤。”范慧萍说。
我想了想,范慧萍说的不错,在心里杨过还爱着王秀凤。
“杨过一定特恨你!”范慧萍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睡了他心爱的女人。”范慧萍说。
我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心里瞎捣腾了吧!这就是对你‘猫吃腥’的惩罚!”范慧萍说。
我没有理会她。
“杨过一定还不知道,如果知道早就拿刀剁你了。”范慧萍说。
我没有理会她,心里想着可怕的事才刚刚开始。
“你真的害怕了?”范慧萍见我一直不说话,神色又不对,便生了此问。
“我在想王秀凤以后的爱情会怎样?”我说。
“你吃饱了撑的是吧,关心起她来了。”范慧萍气恼的说。
“其实王秀凤的爱情很可怜。”我说。
“有多可怜?”范慧萍的气有增无减。
“她???????。”我想到了我不应该将王秀凤的私密说出去。
“烂高鄢!臭高鄢!对我还留一手!”范慧萍说着伸手扭向了我的耳朵,我本能的做了躲闪,使她没达成歹愿。她火更大了,似乎头发马上就着了。
“我有难言之隐。”我积极的辩解道。
“去你狗屁的难言之隐,现在护着她,不久就会爱上她。”范慧萍丢下这句话,气的躺下来,拉起被子,从脚到头盖了个严实,对我采用眼不见心不烦。
我想向她解释,欲言又止。
五分钟后,敲门后进来的医生打破了沉寂。
医生喊了范慧萍几声,范慧萍才板着脸让脑袋重见天日。
医生询问了伤处的感觉,范慧萍一一作答。她跟我过不去,还不至于到跟自己的伤过不去。分的很清楚,这点不错。
医生又看了一下伤处,期间范慧萍一直哀求医生可不可以不吃药不打针,医生说吃药打针一样都不能少。
她无奈加痛苦的直摇头。以前她将穷人不得病的传统发挥到了极致,现在吃药打针蜂拥而上,令她非常恐惧。
医生之后又对我如出一辙的来了一趟,我本以为自己可以侥幸逃脱,结果也和范慧萍一样。医生礼貌的退了出去。
“为了我们的健康,吃药打针那一星点儿的罪可以忽略不计了。”我劝慰范慧萍道。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将脸转到一边,给我留下了一片黑黑的长发和平整的后脑勺。
讨了没趣的我,自我安慰的吹了几声口哨,脱了鞋子外套,躺在了床上准备打点滴。
不一会儿,刚才做诊断的医生又来了,后面跟着两个护士。特殊病人特别对待,她‘挤’走了护士的特权亲自给我们打点滴。
“先给他打!”范慧萍转过身命令道,很容易看得出来她的谦让是因为紧张和害怕而产生的。
医生本来就推行男士优先,我也甘愿被扎。介于她的心情不佳,我没有回言戏耍。如此她的谦让显得多余了。
范慧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出现了微妙的难堪。为了缓解她的难堪,我行侠仗义了一次,用眼睛瞅着医生试针时射出来的药液直呼小心一点我怕疼来吸引范慧萍的精力。
范慧萍的难堪消失了,恩将仇报的换上了幸灾乐祸,嘴里高声的挑拨离间:“医生,您甭手下留情,他平日里就喜欢说你们的坏话,说什么天使不天使,换个地儿和日本什么什么A什么优没啥区别。”
你好狠,你好狠,你狠狠狠狠。我一紧张将歌神的歌换了个字。
“医生,您别听她瞎掰,她在公报私仇??????”我看着医生变色的脸,极力的解释。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医生,只要天使的心一歪我可能就生死攸关了。
我的解释使得医生微微露出了笑容,但似乎还是余怒未消。
范慧萍不在造谣,嘴里直喊:“使点劲,眼睛一闭扎下去,就当宰一头罪大恶极的臭猪,您放心好了,猪的皮是相当厚的,您一针全扎下去,还不一定能穿过表皮呢,何况他是世界上皮最厚的猪,尤其呈现在脸上,手上也不少。他心则是黑的,连一个美丽善良温柔大方孤苦无依的女孩都不怜悯,扎死好了,留着有什么用。”
医生在她的喊叫声中完成了任务,我在她的喊叫声挺住了疼痛。
这个医院对待特殊病人的也太特殊了,病人和医生受到如此严重的骚扰也无人出来阻止。说实话,这一针疼,比以往我打的每一针都疼。
难道医生真的不天使了一次,不,这一针定使用了‘阿奇霉素’。
我的‘噩梦’过去后,范慧萍的攻击马上停止,改成了自我保卫战。只见,她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眼睛呱唧呱唧的看着医生试针时射出来的药液。她现在变成了一只可爱的被人宰割的宠物猪。
我可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主,更不会趁人之危,相反我会为她减压。因为我明白了她留下我真实的用意,她害怕孤独。
“离开你,我现在非常郁闷不乐,而这是用任何即使是非常透彻明晰上证论都无法克服的,只有通过你那种能使希望之星永不陨落的文静和天性才能予以消除。热情虽然随着年岁的增长在减弱,也许特别的情况就是如此,原因是我正从一个充满热情的青年向比较稳重的成年过度的生命期。尽管如此,虽然我一直竭力控制自己不做未加思索的事,但是在暮年的白发布满我的头顶之前,我恐怕是难以完全享受道精神上的这种美好的平静,在达到生命的这种程度之前,我的并非十分强壮的体格将难以支撑我。不幸的,然而有根据的是,当外界不能供给我养料和当毁灭性的火焰控制了我时,这无疑是真的,甚至可以说是自我损耗的。从我爱上你的时期以来,我更加明确了。与你斗嘴,是因为我这颗心骄傲的维持着自己的权益。”我高声朗诵道。
在我的朗诵中医生完成对她的呵护,在我的朗诵中范慧萍熬过了紧张。
范慧萍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眼神泛着笑容,
我还是沉浸在朗诵的兴奋之中。
“还有吗?”范慧萍喜悦的说。
“我越来越相信,你是上帝为我选定的人,而没有你能生活下去的想法在我的心灵中已经没有任何位置了。假如我没有真的这样陷入情网,我不会不满的。即使我不能亲吻你那甜蜜的双唇,我也可以无动于衷的接受他人的亲吻。可是我不能去吻其他的人,即使是冷冰冰的一吻。除了在我死前我要亲吻你的双唇,此外不可以再有其他的最后一吻了。”我再次朗诵道。
“还有吗?“范慧萍的喜悦更喜悦了。
“我心中奇异的经受着激动和怜悯,全然是对你的新的爱慕之情。它是我完全倾心与你,是我感觉到你对我的一片深情。这种神圣的美好的感情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我们的这种感情很奇怪,就像晚霞,只是有时被我们彼此间分歧的薄云减少了他的光彩。我依然相信,这一切终会消失在夜幕降临之前,夕阳西下的天空也会出现光彩夺目的景象”我又朗诵了一段。
“我真幸福!”范慧萍说。
这会儿我们将医生的离去和叮嘱都抛到太行王屋后面去了,就是留着房内的一名护士也成为了黄昏后小河边上的杨柳。恋人谈情,杨柳只是摆设。
“还疼吗?”我走出了兴奋,回归到了现实。
“我真幸福!”范慧萍又说。看样子,她还在沉浸之中。
我呵呵一笑,纠正了睡姿,盖上了棉被。
她还是直直的看着我,喜悦仍挂在脸上。她的喜悦令我产生了一种不安,我咳嗽了两声,用以调整自己的心态和唤醒她的喜悦。
我的心态暂时调整了,但她的喜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