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侥幸的心理,想到也许自己心里没有想到王丽霞,而使得她从我的视线里过去,却没有被我发现。
“如果面包不好吃,就应该换成‘安德鲁森’,牌子决定味道。我就最钟爱这个牌子的面包,只不过吃它太过于奢侈。”一个女声从我背后传过来。
我的心肝险些吓的从嘴里吐出来。我转过身,看到了我身后的那个女孩。
在我看来,她的美貌甚至超过了邵华琴和小湘,但她这时的美是一种冷酷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美,但他的美又是变化多端的美。
我无法继续欣赏这种美,我更应该想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我再细看她,发现她眼神中放出了已经将我看穿看透的光芒。
我害怕不已了。
她继续看着我,没有短时间内结束的意思。
“你是谁?”我死马当成活马医伪装了一番,问她。
“范慧萍,范仲淹的范,秀外慧中的慧,萍踪侠影的萍。”她不和逻辑的做了自我介绍。
“来看书吗?”我卖起关子,还摆出一副自己也来看书的模样。
“我们是同路人。”范慧萍坚定的说。
“此话言之有理,同一所学校的师生,当然是同一路了。”我露出了笑容,继续卖关子。
“您这样不累吗?优秀的记者先生!”范慧萍嘲讽道。
我的笑容彻底消失了,我的防线也被击溃的一塌糊涂。
“被人戳穿秘密的滋味如何?”范慧萍抛去了致命的话。
“难受,相当的难受。”自然已经暴露,我便决定与她正面相对。我庆幸通过张娜的关系,报社还没有将我被开除的事公布于众,表面上我还是报社的一份子。
“我以后会叫你‘小孩’。”她说。
“我不适合这个称谓,童年对于我犹如滚滚长江东逝水一去不复返,反而,你还幼稚的多。”我回道。
“你的思想比我的年龄幼稚千百倍,你认为你可以挽救她们吗?真是痴人说梦。”她说。
“魔鬼都可以挽救,更何况她们还不是魔鬼。”我大义凛然的说,但内心非常的吃惊她知道了我的秘密。
“在许多人的眼里,她们就是魔鬼。”范慧萍说。
“你打算阻止我?”我问。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相反我愿意帮助你。”范慧萍说。
“这样,你不是也变幼稚了吗?”我说。
“我本来就不大。”范慧萍说。
“我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你憎恨她们。”我说。
“就是因为憎恨,所以我才想让这个他们平静下来。”范慧萍说。
“那我们成交。”我说。
“成交。”范慧萍说。
“我们应该怎么做?你知道我是一个新人,对她们一点都不了解。”我说。
“所以你更需要我这个帮手。”范慧萍说。
“那我们要不要秉烛长谈啊。”我说。
“我们隔窗而谈就可以了。”范慧萍说。
我在书架上取下几本书,垫在地上,两人坐下,背倚在墙上。
“你可能还不了解我,想听关于我的故事吗?”范慧萍说。
“你很漂亮,估计你的故事也很漂亮。”我说。
“的确够漂亮的,我也是双旭的大人物。”范慧萍说。
“双旭的大人物都有谁?”我问。
“不是校长,不是老师,最大的是王秀凤,其次属于那几个丫头。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也是最大的秘密,谁都不会泄露出去,除非你不想活了。我现在是双旭所剩唯一不屈服王秀凤的人,也是由始至今最惨的人。”范慧萍说。
“何为所剩?”我问。
“活着的都屈服了,不屈服的都成了地下的亡灵,现在的双旭好平静。”范慧萍说。
“双旭死的女生都跟王秀凤的折磨有关系?”我问。
“半年前死的那两个我说不上来,因为那时我还没有来这所学校,你别想从‘双旭’任何一人中套出理应成为秘密的事,她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前几天自杀的那个女孩开始时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承受着王秀凤的折磨,后来她屈服了,我们决裂了。最后,她竟选择了这条路。她的家庭确实令她很痛苦,但假如没有王秀凤的摧残,她不会走上这条路。”范慧萍说。
“你还知道些什么?”我感觉她一定知道女孩自杀前发生了什么。
“她自杀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同样,没有谁会告诉我们。但我的亲身经历可以说明一切。我曾经接到过一个神秘电话,一个恐怖的女音,她说她是‘死亡使者’。她用恐怖的声音说出了我不为人知的痛苦秘密,对我进行了史无前例的讽刺,并威胁我要将这件事散布整个社会。我当时被击垮了,险些自杀,如果我死了,先一步成了‘双旭’自杀的第三人。也就是为此,我决定打垮她们。”范慧萍说。
“每个人都有秘密,被人戳穿的确是件痛苦的事。”我说。
“你不想知道我的秘密?”范慧萍说。
我摇了摇头,知道了别人的隐私与痛苦,自己又能快乐多少呢。
范慧萍满意的笑了笑。
我笑了笑,示意范慧萍接着说。
“在痛苦的秘密面前,每个人都很脆弱,再加上言语上的摧残与威胁,换成谁都有可能走上不归路。‘死亡使者’还会诱导用死亡报复应该得到报复的人,死者会在天堂里看到活人的痛苦。如果你想让该死的人去死,‘死亡使者’可以帮助你,但事先你一定要去天堂。”范慧萍说。
“威胁加上诱惑,确实能让一个人走上不归路。”我说。
“她不该走上这条路,她这一死,‘死亡游戏’正式开始了。”范慧萍说。
“每个星期五都会有人自杀?”我问。
“或许是,这我不敢确定。”范慧萍说。
“‘死亡一族’是指双旭的所有学生?”我问。
“是的。”范慧萍说。
“死亡使者是谁?”我问。
“你说呢?”范慧萍反问。
“王家大小姐。”我说。
“如果不是她,‘死亡使者’早就成了名都其实的‘死亡使者’了。”范慧萍说。此话言之有理。
“据我所知,王秀凤曾经不是这样的,是什么令她发生了变化。”我问。
“我不知道,没有谁告诉我们。”范慧萍说。
“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查到。”我信心满满的说。
“王秀凤不止有势力,而且聪明绝顶。就算警察敢调查王秀凤,恐怕也拿不出证据控告她。”范慧萍没有理会我的自信,无奈的说。
“这点我认可,所以咱俩至关重要。”我说。
“两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范慧萍说。
“何况是有点聪明的臭皮匠。”我说。
虽然困难重重,但我们都坚信可以改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