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有目的而来。”虞淑云走到桌前坐下,与他平视:“你看出了我招惹山狼是别有用意?”
解长安冷冷一笑,不屑地道:“我又不瞎?”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好,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确是别有用意。首先,我早打听过了,那个庭院是太子居住的地方,虽然不认识山狼,想来能自由出入那里的,定然也与太子有关,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居然是太子的贴身侍卫,我便存心试探他;第二,我之所以去那里,其实是悄悄跟着齐修仪去的,虽然我不能十分确定她去的目的,但我比她先一步溜进去招惹山狼,就是想看看,齐莹儿看到这一幕,究竟会不会帮我?”
“她若帮我了,则证明这个人还有利用价值,是步好棋,若是不帮我,那就是步废棋”她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唇边兰气轻吐:“如此,便弃之。”
解长安听得饶有兴致,就顺着她附和问道:“结果如何?”
“结果出乎我意料,也似乎在意料之中。山狼果然是刚正不阿、宁折不屈的人,他这种人基本上代表了日照的性格,我只是随便一试就试出来了,所以日后我们如若要对付日照,也可对症下药了。”
“至于齐莹儿这步棋,我的本意是想看传闻中孤傲且有智慧的齐修仪,愿不愿意为了维护解国的威严而去得罪日照国的人。她没让我失望,为了救我,不惜和山狼撕破脸。我想,这一点放在其他五个女人身上,没人能做得到,纵然有维护解国的心,也没有敢得罪日照国人的胆子。”
“还有你看看,今天齐莹儿使尽浑身解数博得了拓跋熊的注意,日后一定不简单,日照的王后啊,也终于遇到了对手。”
她得意洋洋地说了这么多,只得到了解长安极其简单地一句评价。
只见他看她的眸子,即明亮又幽深,嘴边保持着令人费解的笑意,淡淡道:“你真是个危险的女子。”
“危险?”她回之一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何来的危险?且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睿王您啊。”
“但你不怕被齐莹儿认出来吗?欺君可是死罪。就算你染病而死的消息是我报上去的,但是我敢肯定解今朝一定不敢治我的罪。”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尤为笃定,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睿王如今的实力早已超过解长安,只要他有谋反的心,虽是都可以揭竿而起。
“但你不一样,解今朝可以随时拿你开刀,拿虞家开刀。”
“睿王多虑了,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也准备好了被认出后的对策。齐莹儿不会揭穿我,我不会有危险,虞家也不会有危险。”
“本王想知道,是什么对策?”
她却打了哈欠,“我说的够多了,天色已深,睿王请回吧,毕竟睿王与涧竹之间本就有些不好听的传闻,睿王实在不方便在我房里久呆。”
她才不会那么傻,把什么都告诉解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