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幕新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上前询问。
夏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她感觉自己应该认识面前的这个人,可是……自己从来没见过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回过神,脸上流满眼泪,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两个人刚刚见面就哭成这样。
季良在一旁笑道,“哥,你不是什么时间欺负过我们家夏果吧,你看都哭成什么样子了。”
幕新递上纸巾,心里也很疑惑。
夏果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哭,对不起。”
是的,夏果重生后,依旧记得上辈子所有的人,却独独忘记了在上辈子的末尾想要感谢的那个人。
这不知道是强巴神的祝福还是重生所带来的诅咒。
关于幕新的记忆全都消失不见了,可是依旧给夏果留下心灵的印记,看到幕新的瞬间,那种印记似乎也影响了她的记忆。
平静下来的夏果想要抱头尖叫,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季良在一旁安慰她,“这没什么的,你只是我哥后宫队伍里比较强悍的一个。”
因为初次见面太过尴尬,夏果一直躲着幕新,有幕新在的地方就不会出现夏果,而幕新也感觉到了什么,幸亏他还要跟着导师出去,不然自己也很尴尬啊。
夏果躲了几天后,发现幕新不见了,问季良才知道,她哥又出去了。
虽然有些不太厚道,夏果心里有些窃喜,见不着就不会尴尬了。
舞社那边传来话,段瑾瑜同意了,只是嘱咐要注意安全。
得了令后,夏果便开始四处打听需要商演的商场、公司、卖场等。
因为快到春节,每个商场都想吸引客流,促进自己的销售量。而公司也要举办晚会,庆祝一年的收入。
夏果跑了三天,接了十几个单,要不是因为时间上的冲突,会有几十个单呢。
每个单的进账有1000到1800不等,每个参演的人可以分到100多,这还仅是单场演出的费用,如果商场要求加演,费用加倍,且每天可以跑两到三个单子。
夏果去舞社组了一个八人的商演团队,当然包括夏果在内。
因为平时一直有排练,舞蹈随随便便就可以跳出来,为了彼此的默契,大家又排练了两天。
第一个单子是万元商场的,他们在室内搭建了一个舞台,除了夏果的表演,商场还准备了几个演出,夏果他们被安排在中间时段出场。
幸亏是在室内,不然他们为了演出效果,全都衣着单薄,穿着颜色亮丽的演出服,如果在室外会被冻死的。
他们提前换了衣服,外面穿着长长的羽绒服,只等上台前脱掉就可以了。
季良陪着一块过来了,帮忙看看东西。
这次商演的效果不错,负责人要求加了三次场,为商场带来不少客流。
夏果他们也很高兴,一个单子将近有500元的进账。
万元商场的结束后,他们去吃了点热火的东西,就奔赴另一个单子的场地,今天最后的单子是一个公司的晚会演出。
这个公司不仅提供了服装,还有人给他们化妆,演出结束后还给了小礼物。
公司的晚会没有加演,演出结束后,夏果他们换完衣服就走了,回到舞社,算了下进账,八个人,每人进账640元,大家伙都尝到了甜头。
夏果给没人手机里发了明天的任务后,就和季良回家了。
第二天的演出有一个露天的,夏果准备了很多暖水宝。
大冬天的在寒风中,大家穿着短袖,那种感觉就像在寒冰中裸奔。
幸亏,商场没有要求加演,不然大家真心受不住。
暖水宝起到了作用,让大家回过了神。
下一场在京城的一个大型连锁超市,依旧是露天的,正值下班的时候,进入超市买东西的人很多。
超市要求加演了多次,大家被冻的不行。
超市的负责人给他们拿了几杯热奶茶,可是不管用啊。
因为初次跑这个业务,大家都坚持着,不想坏了团队的名声。
结束后,大家跑到超市隔壁的火锅店,热腾腾的吃了好久。
下一天休息,大家喝了点酒,回到舞社的时候,竟然发现段瑾瑜在。
大家围上去,笑闹着问,“师傅,你怎么最近总是神龙见头不见尾。”
“最近有点事,你们出去演出了,怎么样?”段瑾瑜看着有些憔悴,胡子长出来都没刮。
“夏果太厉害了,我们两天每个人就拿到手的都快一千块钱了。”大光很是兴奋,虽然受点冻,可是耐不住赚钱多啊。
夏果感觉到段瑾瑜这段时间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让大家去休息了,回来看到段瑾瑜还在那个房间。
“你还好吗?”夏果走上前。
段瑾瑜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金泽的事情,帮助金泽搭上了神秘组织的线,得到了他们的保护。
可是在调查中,段瑾瑜竟然发现了一件令他难以相信的事情,这件事情他无法告诉任何人,就连母亲他都无法倾诉。
回到舞社,也是他没有地方可去了。
金泽和任梨被转移走的那天,段瑾瑜去和金泽道别,这件事情牵扯面很广,他们必须被转移到对方无法探查的地方,他们可能很久都不会见面了。
在金泽走后,神秘组织的人手又回到金泽的房间进行了一次排查,确认房间不会存在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后就准备关门走人。
他们没想到段瑾瑜还在那个房间没有离去,在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后,段瑾瑜下意识的躲在了床下。
可能他们已经检查过一遍,笃定床下没有东西,竟然没有再次检查,因此他们没有发现房间里面有人。
进来的人原本要走了,却不想其中的一个人肚子不舒服,借用了金泽的卫生间。
“就你事多,你留下来陪他,完了抹掉痕迹,我们先走。”说完就走了一部分人。
留下的那个人出了卧室,听声音向卫生间去了,到现在这个份上,段瑾瑜并不想让他们发现,就一直躲着。
留下的人话比较多,竟然和卫生间中的人聊了起来。
“金泽能遇到像段瑾瑜这样的朋友也是他的造化了,头原本不想管金泽,拿到东西管他死活,要不是百晓通出面,估计他和那个小女友都去见阎王了。”
“那是段瑾瑜不知道他父亲是怎么死的,要是知道了,他能帮金泽,他可是浪费了一次百晓通给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组织内知道的人都很少,要不是上次去送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呢。”
“什么?别卖关子了。”
“这段瑾瑜的父亲八年前不是出车祸死了吗?其实是被金父杀死伪装成车祸的样子。”说话的那个人语气有些气愤,“也不知道这金泽知不知晓自己父亲做的事情,现在心安理得的享受兄弟情,我看呐,以后肯定纸包不了火,又是一场纠纷。”
“得亏你和我说的,其他人要是知道了,告诉头,你不是祸害家里人吗,这件事你咽到肚子里,不要再提。”
床下的段瑾瑜听到这些,第一念头就是他们在撒谎,可是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场,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如果这些是真的,如果……
外面的两人是什么时间走,段瑾瑜不知道,他躺在床下,良久才反应过来,他想去问百晓通,可是机会已经用尽,在回去,百晓通连见都不会见他。
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查询,这几天,他变装去了好几个场子,什么都没有查到,所有证据显示,自己父亲就是在车祸中丧生,没有任何阴谋。
他中途回了一次家,在父亲的书房呆了很久,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这样的结果正是段瑾瑜想要的,可是那个人的话像恶魔的诅咒般回想在脑海里。
他放不下……
金泽现在已经安全,他也可以继续自己所爱的舞蹈,可是他放不下心里的质疑,终日折磨着自己。
他现在很不好,他忍不住再次去找了百晓通,却是连门都进不去,他在店铺外,跪了一夜。
直到凌晨,光头从门缝探出来,说了一句,“既然知道是悲剧收场,就不要开始。”
这是什么意思,段瑾瑜似懂非懂。
在父亲去世后,因为母亲,段瑾瑜很快就恢复过来,挑起生活的担子,因为父亲家族的庇佑,他没有受什么苦,仍旧任性的追求自己的舞蹈梦想,即使是从法律专业毕业,他也不在乎。
想起,在他开设舞社的那天,爷爷将他叫进书房,说的那一番话,自己错了吗?
有些人是可以任性,可以肆意的追求梦想,可有些人承受的太多,注定无法放下负重。
段瑾瑜待在舞社里,每日喝酒喝得醉汹汹的,还吓跑了几个女学员,大家什么都不敢说。
夏果那晚没有问到什么,只能看着段瑾瑜现在,越发的消沉。
联系任梨和金泽也联系不上,问段瑾瑜,又说他们很安全。
夏果一头雾水的时候,段瑾瑜恢复了正常,竟然将舞社的事务全权交给大光打理。
“师傅,你不要我们了吗?”大光他们很伤心,他们之前还想着要把舞社在京城开连锁的。
“我有别的事要做,我相信你的实力,这半年你打理的挺好。”段瑾瑜决定重拾专业,他要手里掌握实力,才不会像如今这样被动。
段瑾瑜进了爷爷介绍的律师事务所,这里都是法律界的大佬,手里的关系遍布全国,明里暗里的事情知道不少,这些都是段瑾瑜急需掌握的。
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在这行里最忌讳的就是你带着目的做一名律师了。
夏果在知道段瑾瑜进了事务所后也没有惊讶,毕竟上辈子见他的时候就是在事务所,段瑾瑜现在身上的感觉也很像当初见面的时候,充满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