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现在是无事一身轻,能够全身心都放在自己的学业上,经常和季良去图书馆借上一周的书回到宿舍看。
因为季良的影响,夏果会时不时借上一些考古类的书籍来看。
逐渐从其中得到一些奇妙的快乐。
幸运的是,两个人全都进了考古社。在一次新社员见面会上,夏果发现那天留下考试的人竟然全都进社了,想来那次考试可能只是一个考验吧。
虽然社团活动不多,可是社长会定期宣布任务,就是指定一本或者两本书籍,限期在一周内看完,完了发下来一张密密麻麻的试卷。
那些书籍有些是史书,有些是野史,有些是地方志,竟然还有古代文人写的文言文,反正是杂七杂八的书。
大家都在猜测社长到底看过多少书。
而夏果的专业课也很花费时间去记去读,所以后来就慢慢地很少去舞社了,只有周末的时间才会过去帮忙。
今天星期六,夏果早早地起床,吃过早点就去了舞社,将舞社里里外外全都打扫了一遍,看了一下时间还早,她便拿出一本先秦文学涉及的诗歌集。
任刚老师要求这本诗歌集的内容全要背记下来,虽说夏果的记忆力很好,可是像这样苦涩的古文还是要专门花费时间去记。
夏果看着这些古人写的文章,感觉他们的开放程度堪比现代,看这首爱情的诗歌,言辞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没有古人惯有的含蓄。
“嗨,怎么来这么早啊?”段瑾瑜的一个徒弟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许多打包的早餐,“小果,来吃点,今天有张师傅的豆腐脑哦。”
张师傅的豆腐脑在人大附近是很出名的,有许多人会慕名来吃,可是张师傅很任性的,不是经常开店。
“啊,我吃过早餐了,还很饱。”夏果懊悔早上吃那么多了,现在没有肚子吃豆腐脑。
段瑾瑜从宿舍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哈哈,你就没有那个口福。”
说罢,就打开一份豆腐脑,顿时办公室里充满了豆腐脑的鲜香味,夏果瞪了段瑾瑜一眼出去了。
舞房里已经有好几个早来的人在练习,夏果便和他们一块练舞。
试图让自己忘记豆腐脑的诱惑。
到中午的时候,夏果的手机响个不停,可是舞房的音响太大声,大家都没有听到。
知道练习完毕,夏果翻看手机才发现,任姐给她打了十几通电话。
还有一条短信,“小果,我们到京城了哦,准备去找段瑾瑜,你到舞社来吧,我们在那里见哦。”
夏果看了一下时间,都过了两个小时了。
刚准备给任姐打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任姐和金泽从门口进来了。
“任姐!”
“小果!”
两个人见面都高兴极了,抱在一块,好久不分开。
金泽在一旁看得很不爽,看到她们抱在一起很久了还不分开,便将两个人拉开。
“好了,都是大人了,有什么好抱的。”金泽似是不自然咳嗽了一声,“金鱼呢?”
“不知道,老板经常会搞失踪。”段瑾瑜有时候会一个人出去,大家都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回来也不说什么,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你们没和他联系吗?”夏果还从来没有再段瑾瑜失踪的时候找过他。
“他的手机关机了。”金泽看到夏果准备给段瑾瑜打电话,便出口说道。
“他那么大人了,不会丢的,小果,我们去看你的学校吧。”任梨并不担心,反而很好奇人大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就不好奇学校变成什么样子了吗?”任梨戳了戳金泽的胳臂。
“现在都中午了,外面太阳太大了,等下午去。”金泽并不想见到自己以前上的学校,要不是过来看段瑾瑜和夏果,他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的也是,会被晒黑的。”任梨看了看外面亮晃晃的太阳,就被劝服了。
“你们午饭没吃吧?”夏果看着面前这对旁若无人秀恩爱的家伙,早就习惯了。
“还没,也不是很饿,火车上吃了很多东西。”任梨想到路上带的一大包零食好像都被自己消灭了。
“这附近有一家广东人开的馆子,味道很地道,我请客。”夏果嘱咐过舞社的人,便和任梨他们出去下馆子了。
“最近小果很不一样哦。”
“是呀,那家馆子可是连老大都不轻易去的。”
“难道小果被……”
“你瞎说什么呢,小果是那样的人吗?”
“你这话被老大听到估计会给你来一套全方位的*****徒弟甲说完便邪笑着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个徒弟。
“不要啊,我就瞎说的,你们可不要告诉老大。”
……
夏果走在前面,没有听到那些徒弟在后面说的那些话,可是金泽走在后面却是听的很是清楚。
他看了一下前面和任梨走在一起的夏果,忍不住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到了地方,任梨一看就有些惊讶,看了看夏果,想要说什么却止住了,又看了一下跟在后面的金泽。
夏果虽是感觉到了任姐的神色,却不准备现在告诉她。
三人点了几样吃食,都是店里的特色菜,价格不菲。
任梨再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果啊,这些都挺贵的啊……”
“是呀。”夏果神色很平静,内心却是快要忍不住了,任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这个……你……是最近捡到钱了吗?”任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才不伤害小果,拉扯了一下旁边金泽的衣袖,示意让他问。
“是呀,最近赚了一笔。”夏果将上来的纯果汁放到任姐面前。
金泽起先也是对夏果抱有疑惑,可是见到夏果对任梨的态度和神色,就知道夏果在逗任梨,自己也就不参与她们之间的玩乐了。
金泽没有理会任梨的示意,而是端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哈哈,任姐你太可爱了,实话给你说,我最近因为蒋老板的事情赚了一些钱,请你们吃这一顿还是绰绰有余的。”夏果忍不住还是摊牌了。
“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过你是怎么赚到的。”任梨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她的小果还是原先的小果。
“买了新闻的版权。”夏果很信任任姐他们,于是从头到尾给他们讲了一遍,惹得任梨哭的稀里哗啦,心疼的金泽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了许久。
末了,还瞪了夏果一眼,都是她害的。
夏果只能讪讪地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菜还没有上来,段瑾瑜就来了,见到金泽就上前一阵熊抱,貌似比夏果她们都过分。
任梨在一旁酸溜溜地和夏果低声说道,“怎么比我们还抱的久?”
夏果这次没敢在煽风点火了,金泽虽然看着阴柔无力,可是夏果却是最怕被他瞪了,每次被金泽看的时候就浑身发冷。
这一天夏果没有回学校,原来金泽在京城有一套房子,大家午饭过后就去了房子,好一阵打扫。
原先那个落满灰尘的房子焕然一新,装修风格很硬朗,一看就是一个男人住的。
任梨吵着要换一个风格,金泽在一旁答应道,“随你喜欢,怎么都好。”
夏果和段瑾瑜瞬时感觉一阵发腻,太甜腻了,快要受不住了。
夏果向季良报备了一声,当天没有回去,而是和任梨在京城逛了一天,累了就在任梨这里休息了,却是没想到任梨吵着要和夏果一块睡。
金泽和段瑾瑜也不知道去哪了,问也不说,两个人也就没有追问。
半夜时分,金泽和段瑾瑜才回到家,金泽打开卧室门没有看到任梨,床上很整洁,似是一直都没有人谁过。
金泽瞬间白了脸色,冲出房间,他的模样吓到了在客厅里沙发上休息的段瑾瑜。
“怎么了!?”段瑾瑜一把抓住往出冲的金泽,焦急地问道。
“任梨不见了!”金泽此时只想着快点找到任梨,根本无法安静下来想什么。
“你等下,先在房间找一找,我给她们打个电话。”段瑾瑜阻止道。
金泽心跳飞快,似是要跳出来爆炸,他按耐住冲动。
看了厨房,没有!
客厅里,没有!
卫生间,没有!!
在哪里?在哪里!金泽的眼睛充满了红血丝,抱着一丝希望打开客卧。
两个穿着粉色睡衣女孩,相亲相爱的依偎在一块睡得香甜,被子被踢在脚下,四周洒落着一大堆购物袋。
金泽的手开始忍不住抖了起来,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眼里只有任梨,他轻轻地楼住任梨,似是害怕面前的只是自己的幻觉。
他将任梨抱起来,出了客卧,进到主卧,又轻轻地将任梨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跪在床前痴痴地看着她。
任梨在外面转了一天,回来又和夏果嬉闹了好一会,此时这样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
客厅里正准备给夏果打电话的段瑾瑜转身就看到金泽抱着任梨从客卧走出来,动作轻柔,眼睛紧盯着怀里的女人。
段瑾瑜松了一口气,放下手机,走到客卧门口就看到床上睡着的夏果。
段瑾瑜将门轻轻地关上,回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
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主卧,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兄弟是真的陷进去了。
五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后,金泽大学没有毕业就匆匆离开了京城,五年里,他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过,几个月前才因为夏果和自己联系,后面几个电话里才知道那个家伙他已经成家了。
看样子,金泽是真的喜欢上现在的妻子了,不,应该是爱上了吧。
可是,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回来真的好吗?
段瑾瑜想到下午遇到的事情,他很担心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