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所居住的地方—大凡般若殿,与普渡神殿的恢弘相比,这里真得普通很多。但只有这里的感觉,才真真正正是我所想看到和感受到的,那在俗尘之中却又独立于俗尘之外,四大皆空。
“我主,我已将他带来。”摩邪大师朗声说道。
“让他进来吧,你可以退下了。”声音并不显得苍老持重,反而清亮自然。摩邪大师随即退下,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内部的空间并不大,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床,一张四方桌,四张长椅,再别无他物。桌子上放着几个精致的茶杯和一个绝非凡品的茶壶,几个白白的大馒头。而当我注视着主位上所坐的人时,感到十分惊讶,一时也有些呆住了,长得和义夫,好像,而且非常年轻。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义父长得很像。不错,我是他大哥,小时候别人就说我们长得最像。奈何,道不合,我又一心求佛,在年轻之时就已分道扬镳。”佛您缓缓说道,我也终于反应过来小和尚的意思,内心释然。
还没等我开口,佛主就再次开口说道,“孩子,你可是想求涅槃重生之道?那你觉得,你经历过所有世间疾苦吗?”
想了想,我缓缓说道,“晚辈出生之时,天地异象,遭人嫉妒,若非至亲之人忍辱守护,否过早夭折。因身份特殊,天赋奇绝,两岁就离父母而去,自此十八年未得相见。十二岁时,感情萌动,奈何皆因世俗之因,彼此错过。而后遇三痴和尚,彼此相见之时,就以友情深种。十五岁时,遇一生挚爱,得罪不该得罪之人,千里逃亡,拼死守护,生死相依。遭人背叛,险些功亏一篑,力拼血战,终护得她逃脱。生离死别,又悄然相遇,私定终生,誓死不再分离,而后,品儿女情长之乐。奈何,本就殊途,身兼重任,只得忍痛斩断情丝。二十岁时,遭家人逼亲、背叛,初恋亦被逼婚,她终身非我不嫁,竟以死相逼,终只留空壳肉体和一魄。二十出头之时,遇生死弟兄,跋山涉水,共同历练。兄弟欲求真爱,但终因实力不济,惨被拒绝,我却无力回天。自开始修炼之时,几不依靠外物,方成就如今所能。”说完,我紧紧盯着佛主,急切等待他的回应。
良久,佛主缓缓开口说道,“涅槃,本就逆天之术,施涅槃之人和要涅槃之人,皆需经历世间所有极致苦难。朱雀,五百年一轮回,它背负着积累于在人间的所有痛苦和恩怨情仇,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同样在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它们才能得以重生。垂死的朱雀投入火中,在火中浴火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终,美丽辉煌且永生。
无住处涅盘谓即真如出所知障,大悲般若,常所辅翼,由斯不住生死涅盘,利乐有情,穷未来际,用而常寂,故名涅盘。孩子,不够啊!”
“大师所说,可是因为我还未经历世间所有极至苦难,且其心未寂?”
大师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抹欣慰,又随即说道,“孩子,自上古以来,真正能勘破生死,窥天道的,只有二人。”
“谁!”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圣祖朱雀,和世间第一座燃灯古佛!”
这个答案到还在我想象之中,但我还是有些疑问,就继续问道,“那岂不是说,他们都还活着。”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又有谁可定论。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从始至终,大师都坐在那里,没有移动,此时他却已闭上眼睛,不再多说。
我深深鞠了一躬,就转身离开,心里还是有些许失望。摩邪大师见我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将我带至传送大阵,在我的要求下,将我送至朱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