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羽出来,就见到不远处,一堆人在那里叮叮当的忙活着,男的搭凉棚,女的搬东西,十口大锅已经全部架好了。他看到火堆一侧三个人站在那里,两男一女,原来是刘伯言和巴特儿,在那里指挥。再定睛一看,那女子竟是灵儿。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受什么伤,公主果然放了她,想必是派来给自己当通译的,想想自己的架子也装的有点大了,还给我这个奴隶配了个女秘。
李霄羽走到他们跟前,拱了拱手道:“刘先生早!灵儿早!”。又向一旁指挥的巴特儿,来了个抚胸礼,用蒙语道:“师傅好!”李霄羽心想:我也就会这一句,还是刻意求刘伯言昨日教我的,说多了我啥也不会了!
巴特儿老头也是一惊,停下手中的指挥。扭头看了看他,而依旧是面带慈祥的笑容,向他点了点头,对灵儿说了几句示意她通译。
李霄羽见她一张清秀如玉的面庞,弯弯的柳眉,一双充满忧郁的大眼睛,俏鼻之下是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般娇嫩欲滴,尖尖的下巴。头戴红色网状的包头,白皙如雪的脖颈两侧,各搭一条乌黑如墨的麻花辫。身材高挑纤瘦,一身朴实的蓝色紧身质孙服,丝毫掩饰不住她那妖娆的身段。她亭亭玉立的站在火堆边,双手交叉垂于小腹之上,熊熊的火光应在她的脸上,身上,如诗如画一般俏丽。
灵儿娜娜的走来,双手手指相扣,放在左腰侧,弯腿屈身给李霄羽请了个万福,她柔声道:“灵儿,替冯巍谢过哥哥的救命之恩!此处不便,等冯哥哥归来,灵儿与他将以大礼相拜哥哥!”
李霄羽本想伸手扶起仪静体闲的灵儿,却又打消了念头,心想:男女授受不亲,我也不懂这个时代的规矩,且还是兄嫂,拜就拜吧!看你这柔情似水的样子,难怪冯大哥为你连命都不要了。他笑了笑道:“灵儿,不必如此客气,冯大哥也救过我的命。你这样说可就生疏了!以后切勿再提此事。对了!刚才管事大人说什么?”又心想,赶紧岔开话题,省的又是一堆客套话。看她这文静婀娜的样子,说这话听起来可真别扭,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好像就是地痞无赖,仿佛在调戏一个良家小娘子。
作为一个现代人的李霄羽来说,他哪里见过这般仪静体闲的古代美人,而且是那种如诗如画般的柔情,且穿戴的还是少数民族的服饰,更是让他产生了一种要装绅士的意思,自然感觉好生别扭。对于来到这个世界,灵儿并不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古代美女。相对高高在上、凶巴巴的公主而言,灵儿才是他内心中真真正正的古代美人。
灵儿张开她那娇嫩欲滴的薄唇,柔声道:“方才管事大人说,让哥哥看看可以吗?还缺什么?他好去准备。待这里搭建好,就会把鲜肉、鲜奶取来。”
李霄羽心道:我哪会做饭,谁知到行不行!昨日就将肉松和奶粉的制作方法,告诉了刘老头,希望他能指挥制作。他竟推脱说有事不能指挥,让我自己搞定。他真是够放心的,假如我搞不定,灵儿和我都会死,他不明白吗?
李霄羽望了一下刘伯言,他依旧是捋着胡子,看着那些忙活的人,根本没有搭话的意思,李霄羽提醒他道:“刘先生,以为如何?”
刘伯言转头看了看李霄羽,并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李霄羽明白,这是刘伯言告诉自己没问题!他正了正身,装碧似的拱了拱手,向灵儿道:“劳烦灵儿,回管事的话,没问题,另外那两个做饭老妇可曾来了?”
灵儿向巴特儿轻声攀谈几句,缓缓道:“来了,就在哪里。需要叫她们过来吗?嘱咐些什么?”
李霄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两个蒙族打扮的老妇,在那里紧赶慢赶的收拾东西,他点点头,说道:“暂且不用,待准备好再说!”
几人站在火堆边,看了一会。刘伯言便称有事离开了,巴特儿要去巡视准备的食材,相续也走了,只剩灵儿和李霄羽站在那里。李霄羽还是头一回,在这个时空里和一位如此俏丽、温文尔雅的女人,站的这么近。他似乎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明知,这是自己的兄嫂,不应该有任何邪念,但就是偏偏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犹如一碟精致的小菜摆在面前,却有一个坚定而正义的声音,告诉你不能吃,不能想,不能看!而骨子里却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种要装绅士的感觉,仿佛自己都不能刻意的压抑下去。
李霄羽见灵儿始终都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总感觉自己很尴尬,想要对她说点什么。面对一个这样安静且温文尔雅的女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打破这窘境。他想了想,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横在前腹,略略抬头,情不自禁的摆出一副古代才子的模样,自以为是的向她轻声说道:“灵儿是怎么认识冯大哥的?”
灵儿依旧是静静的盯着前方,根本就没有看李霄羽的意思,忧郁的眼睛似乎映出了一段往事,她轻轻咬了一下唇,柔声道:“在放马的草场,那日公主让我去告知马倌儿,多备些马匹回营。我的马惊了,是他救了我。从那以后,我就常去看他放马,之后,之后我们便相爱了……”
李霄羽看了看她,发现她并没有看自己,只是一直盯着前方人群忙碌的景象。偷偷的将姿势放下,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小失落,很是尴尬。与其说她在和自己说话,不如说她在自言自语。心想此时冯巍还在牢营之内,怎能不让她牵挂哪。
李霄羽淡淡一笑,吟道:“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灵儿,凡事看的开一点,伤的就会少一点。”说完未理睬灵儿,装碧似地向忙碌的人群中走去。
灵儿突然双眉一挑,略一抬头,幽怨的眼神也变得很惊讶。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李霄羽已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李霄羽并非再想故作潇洒。他一是不想再尴尬的站在那里同她独处。二是发现这边的制作营地,似乎也出了点小状况。
一个蒙族服饰的老妇,在谩骂殴打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只是一味的抱头抗御,一声不吭,而那老妇却是无休无止的持续,周围地上散乱着一大片牛粪,四周的人也是彼此穿插,各自干着手中的活,没有人去理睬和制止,仿佛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李霄羽本不想管,毕竟自己的身份只是个奴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再看那老妇的举动,也实在是有点气不过去。上去用手扒了扒那打人老妇的肩膀,用汉语道:“唉!唉!干吗哪!别打了。”
老妇扭身,定睛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打量他。忽然眼睛一瞪,嘴巴一撇,叽里呱啦的冲他说起了蒙语。李霄羽见她那眼神和态度,就知道肯定是在骂自己多管闲事。他双手一叉,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那老妇也不说话,就算说话她也听不懂。李霄羽竟无意的发现那小姑娘,双手继续抱头,却缓缓向上抬了抬,用一双杏眼斜视偷看着自己。突然那老妇说的兴起,用力推了一把李霄羽的前胸,他本就是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谁想这老妇竟然动起手来。力道也是偏大,脚上也是没有扎稳,更是措不及防,竟被那老妇一把推的踉踉跄跄,倒退两步,就在马上平衡不稳,预想自己要摔个屁墩的时候,仿佛感觉背上撞到了什么,似乎是两个薄薄的小肉垫,他突然意识到后面有人,肯定撞到人了,一个趔趄摔了下去,但不是很疼,因为下面肯定垫着个人哪!
李霄羽回头一看,竟然是灵儿在自己的身后,给他当了个肉垫。不过从她那纤瘦的身体,也着实起不到太大的缓冲。李霄羽一个轱辘站了起来,想都没想上前便将眉头紧锁,咬着银牙的灵儿搀扶了起来。连声道:“灵儿,没事吧?没事吧?我不知道你在后面。”心想这灵儿可真瘦,真轻啊!
原来是灵儿见他离去,发现他和一老妇争论起来,知道他不会蒙语,便想上前去询问什么情况,没想到刚走到他身后不远,却被突如其来的李霄羽,撞了个正着。灵儿缓缓站了起来,眼睛紧闭,眉头紧锁。一手捂胸,一手捂屁股。嘴里还呻吟出依依呀呀的声音,然后慢慢伸出一只手晃了晃,表示没事,随即又将手放了回去,身体也颤抖的弓了起来,着实是摔的和砸的她不轻!
李霄羽见到纤瘦的灵儿,被自己这百十斤的身体砸成这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顾不上什么蒙语汉语了,上前一把抓起那老妇的前襟,愤怒的用汉语喝道:“你妹!你骂就骂,动什么手!老子连公主都不怕,怕你!”突然身躯一定,意识到自己好像吹牛吹大了,容易掉脑袋,眼睛和脑袋轻轻左右扫了扫,见没什么异常,又愤怒的盯着那老妇。那老妇仿佛也老实多了,只是嘴里好像还碎叨着骂自己,声音很小,也任自己抓着她的前襟,不再还手。因为老妇认出了灵儿,那是公主身边的侍婢,她是不想惹的,也是惹不起的。
李霄羽见她那恶毒碎叨的样子,气的是牙根痒痒,心想,一个老妇人,我还能打她一顿吗?骂她!我跟他骂什么?骂什么也听不懂。于是将抓住她前襟的手,用力一推,转身便走,想去看看灵儿怎么样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汉语,说道:“大人,你阉掉了!”
李霄羽本身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听到这样的话骂自己,眉头一紧,牙齿一咬,怒不可遏的转身,随即骂道:“你才被阉掉了哪!”
转身后的李霄羽却发现,那个挨打的小姑娘,一手捂着嘴咯咯地笑,一手托着李霄羽的白沙烟。李霄羽意识到好像自己误会了,她应该说的是“大人,你烟掉了!”,李霄羽想都没想,顺手将烟夺了过来。眉头也舒展开来,道了一句:“你汉人?”
那丫头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却被身后丢来的一个大筐砸中,虽然是一个空筐,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冲击,但是她却立刻捡起藤筐跑了。李霄羽定眼一看,却是那老妇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还碎叨着骂自己,这筐肯定是她丢的,李霄羽也懒的跟她计较,还是灵儿要紧。
李霄羽搀扶着疼的莺莺做声的灵儿,走到制作营地的一旁。又麻利的寻了两个木桶过来,将木桶倒扣,轻轻的搀扶着纤瘦的灵儿坐下。灵儿刚坐下,却扶着李霄羽的手,缓缓又向后挪了挪,将大腿坐在木桶上,多半个屁股悬空起来,继续一手捂胸,一手捂屁股。看着俏丽的灵儿,丢人的样子,他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谁让你长的这么纤瘦了,稍微胖一点,匀称点,也不至于这样。想想刚才那撞到的小肉垫,应该不大,不然早被弹开了,自己也不至于被她那一身骨头搁得那么疼。打住,打住,不能乱想,不能乱想,不能想!这可是兄嫂!不能想!不能想!对了,她好像怀孕了,不会有事吧!要真是出事了,自己可怎么向冯大哥交代!这可是事后啊,要是事前,也用不着这么费劲了,还让杨大哥找什么堕胎药!他急忙道:“灵儿,感觉怎么样?打紧吗?需要我去找刘先生过来吗?你肚子,肚子没事吧?”
此时,灵儿已经缓和了很多了,眉头也已渐渐散开了些,轻声道:“哥哥,不打紧!肚子应该没事,不用去找刘先生。我坐一会,坐一会缓缓就好了,只是胸口……,不打紧,让哥哥见笑了。”
李霄羽漫不经心的说道:“灵儿,平常就应该多吃点,或是以后让冯大哥给你多搞点好的,多喝点骨汤、鱼汤,猪蹄什么的!你这身板可不行!等以后有了宝宝,更不行了!这事我了解的很!”心想,看这样以后这宝宝,也只能喝牛奶和羊奶了!幸亏这是蒙古大草原,牛奶羊奶有的是,很好找到。要是搁在现代,可真够冯大哥奋斗的了。噢!对了!这里好像没有猪蹄!羊蹄也不知道能不能代替。改天我帮冯大哥列个食谱清单,有几样算几样吧!估计我们这些奴隶,能搞到鲜肉就算好……
就在李霄羽瞎琢磨的时候,灵儿惊讶道:“宝宝?宝宝是什么?”
李霄羽一听,立刻回神过来,吐吐舌头道:“呵呵,宝宝就是孩子的意思!我们家乡的土话,都这么说!”暗想,我没给你说出个更土的baby,就不错了,凑活听吧!
灵儿小脸一红,轻轻点了点头,矜持的说道:“嗯,灵儿明白。灵儿的身子确实有些瘦,以后会多多注意,谢谢哥哥关心!噢!对了!哥哥刚才离去的时候,对灵儿说的是一首诗词吗?是哥哥所作吗?灵儿从小就很喜欢汉语诗词,一直跟在刘先生身边学习,但从未听过这首。”
李霄羽眼睛咕噜转了一下,心想:从大隋直接跳到了大宋,这里面还有一堆相同的,不同的,大唐没了,所有的人也都不同,成吉思汗不再是铁木真,北宋也没了,南宋更不是赵匡胤,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时代啊!和我学的历史一点都不一样!那你倒是改个名啊!干吗还叫什么大宋,大金,大辽,大理什么的!这不科学啊!这造物主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竟创造了个这样乱七八糟的时代!民族,文化,习性,背景都一样,可是人都换了一茬,这是搞什么?难不成这些诗词大家也不同了?那大家们的诗词还有吗?我刚才也是随心想到的,记得应该是南宋辛弃疾的《鹧鸪天,晚日寒鸦一片愁》。辛弃疾还有吗?我先试试她,李霄羽用手蹭蹭鼻子道:“灵儿,可曾听过辛弃疾此人?”
灵儿失落的摇了摇头,眉头也是稍稍紧了些,好像在脑海中查找,但并没有任何印象。
李霄羽嘴角一扬,急忙道:“嗯!虽然我失忆了些事情,但在我印象中,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是他写的这首词,名曰《鹧鸪天,晚日寒鸦一片愁》。刚才我见你愁楚的样子,便无心说了出来!”心想,稼轩啊稼轩,恕小辈冒犯了,也不知道你存不存在这个时空里。我给你拜一拜,你不要纠缠我。
灵儿轻轻抬头,眼光闪烁,缓缓念道:“鹧鸪天,晚日寒鸦一片愁,辛弃疾。哥哥,是否还记得全词?是否会吟唱?”灵儿似乎很是兴奋,仿佛瞬间忘记了一切的忧愁和疼痛感,俏丽的小脸楚楚动人的看着李霄羽。
李霄羽扭头同她四目相觑,见她那妩媚动人的小脸,真恨不得上去咬她那薄唇一口。他立刻转回来,停止了这种想法。低头顿了好一会,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会念,不会唱!”顺手还挠了挠后脑,很是尴尬。
灵儿也慌忙转过头,小脸似乎也有些红了。她是太过兴奋了,因为她非常喜欢诗词,而且是那种有强烈求知欲的人,难免刚才有些失态。她顿了顿,似乎在挣扎什么,最终还是坚持的说道:“那哥哥,能帮我念一下吗?灵儿想听。”
李霄羽一眼上扬,做冥思状,片刻点了点头,缓缓颂道:“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灵儿听李霄羽颂完,感觉就像用完的干电池,不再理他,她轻声又重颂道:“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眼神却渐渐变成了一种失落。心念:从记事起,自己就在这草原上,从未见过中原景象,只是从典籍里去了解,这柳塘新绿却温柔,小红楼会是什么景色?想到冯巍,她又轻轻颂道:“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眼睛却是渐渐湿润。
李霄羽见状,心念:哎吆!小姑奶奶,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啊!别这么悲观行吗?冯大哥基本上不就算是救出来了吗,还成全了你们的好事!不至于这样吧!冯大哥能摊上这么一个感今怀昔的姑娘,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我刚才也不是为了安慰你才说的吗!早知道不说了,赶紧转移话题。他慌忙道:“灵儿,刚才那老妇,干吗打那个女孩?他说些什么?”
灵儿用手拭了拭眼泪,柔声道:“我也不清楚,我没有看到她打人。我当时只看见她用蒙语骂你,很难听。说什么你多管闲事,你是谁的意思。后来我就过去了,她打人了吗?”随即她又用手拭了拭眼泪,仿佛哽咽着停止了哭泣。
李霄羽嘴角往上一扬,心道:这傻妮子,也太好哄骗了。自己随便一句话,就给她转移话题了,情绪也缓解了好多。估计冯大哥就是这么搞定她的吧。看来才女对待感情、心机,可不够聪明啊!胸大无脑这句话也不属实!他恍然道:“你没有看见吗?当时我看见那老妇,不知为何一直殴打一个汉人小姑娘!我就过去了!”突然一件可怕的事震惊了他,眉头一拧,心念:汉人小姑娘?她刚才跟我说什么?我烟掉了?必是被那老妇,推的从怀里掉出来的,可她怎么知道那是香烟,还有她那古怪的笑,可不像是守规矩的奴隶?
灵儿轻声道:“打一汉人小姑娘,你怎知道她是汉人哪?这两日,营地是有些人手紧张,公主还让巴特儿管事,去找阿日善薛禅,调些人手过来哪,可那阿日善……”
还没等灵儿说完,李霄羽好像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慌忙从怀里拿出香烟,截断灵儿的话,急切的问道:“灵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柔弱的灵儿眨了眨眼睛,她对李霄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很是诧异,却无奈的看了看他手里拿的东西,说道:“香烟,一种香料。”
“你怎么知道这是香烟?你见过吗?”李霄羽急切的问道。
灵儿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你第一天到这里,在公主大帐,是你说的,当时我就在公主旁边。我听到了,我当时也很好奇,这是什么?所以记得。”
李霄羽慌忙抬起手,用手掌在空中摆了摆,明显很急切的样子,仿佛再也顾不上什么潇洒的问题,不知所措的说道:“我想问你,在我没来之前,你见没见过这东西,知道它叫香烟或是烟吗!”李霄羽边说边手舞足蹈的做着肢体语言。
灵儿皱着眉,摇了摇头,轻声道:“之前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听到这儿,李霄羽内心咯噔一下,身体不自觉的向后一退,噗通一声从木桶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