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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连载5、爱情总是这么不堪一击

极端这个词,从来没有把她联想到苏乔的身上,她却认为,这个词是诠释自己的最简单的词。她既然接受了李莉和方子勋,便爱到骨子,不曾离弃。当她放弃了,便决然抽身而去。她接受了自己的男人和闺蜜出轨的事实,她和方子勋分手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朋友圈,曾经那些有的没的,在朋友圈几百年都不点赞的人跳出来安慰她,告诉她李莉在背后说她多么无能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笑至极,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卑微,只有她自己毫无自知。朝夕相处了5年的朋友,变成了带着面具的陌生人,如今变成了抢自己男朋友的婊砸。于是,那句经典的话很适合在此时用在她身上:男朋友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在他们的圈子里,没有同情,只有流言。苏乔提出离职,李莉毫不犹豫地在领导一栏中签了字。她离开了工作5年的公司。进入公司是因为李莉的邀请,离开是因为李莉的背叛,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过如此。

苏乔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小小的一个纸盒便装了5年来所有的回忆,那些杂志全部留在这张方寸大小的桌子上,像山一般摞着,挡住了李莉的身形,苏乔看不到李莉究竟在她离开这张桌子时的眼神,没有道别,所有人都像往常一般,低头忙碌,没人看到苏乔离开了,也许都看到了,离开也便离开了。

方子勋送她的所有东西,她都一并留在那个公寓,包括那个有着闪亮钻石的Cartier戒指留在桌子上,指环里面刻着他们开始的日期。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凌晨5点,苏乔离开那个住了3年的公寓,离开了那个曾经与自己有着海誓山盟的男人。

在她坐上飞机的等待起飞的时候,她收到了李莉的微信:“我们还是朋友。”关机,闭眼,眼睛苦涩得没有一滴眼泪,如同面前的这杯鸡尾酒。那个男人,那个叫方子勋的男人,那个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没有发过任何一条信息。就如同她从没有在他的世界里出现过。

一切,都如同梦境,原来做梦也会痛,痛得掉眼泪。

接连两天的逃离,十几个小时的奔波,似乎是太累了,房间厚重的窗帘遮挡着明媚的阳光。窗外树枝上,有鸟儿在浅吟低唱,就像是一首美丽的睡眠曲。淡淡的,缓缓的。只想在这有鸟儿唱歌的早晨,静静的,在年华流逝中老去。

接近中午12点的时候,苏乔终于从年华老去的噩梦中苏醒,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分手之后,没有哭泣,没有留恋,一个人出行,充满期待,这些无厘头的事情,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31岁未婚女人身上,却在这个即满31岁的未婚女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慵懒地在屋子里游荡、洗漱、上厕所、冲凉、吹头发……

她把箱子里的衣服翻了一遍,发现比基尼占了三分之一,这么多年,她去了很多国家,买了很多比基尼,一股脑全塞进来了。可谁又能想到,这个拥有无数比基尼的女人,竟然不会游泳。她挑了一套彩色针织的比基尼,套了成套的针织裙,趁中午阳光明媚,去泳池边坐着,双脚在水里来回晃着,像是个不喑世事的少女,无忧无虑。

这时候的泳池空空荡荡,似是都不愿意在这最热的时候出来,或是都去了别处。苏乔尝试下到泳池站一会,对于水的恐惧,好像与生俱来。她这个海边出生的旱鸭子经常被人取笑。

在她们那个圈子,好像每个人都有满身的技能加身,游泳便是炫耀的一项,开始苏乔被别人拽去学习,可她一下水就无法呼吸,更不能自由活动,心里冒出来的恐惧让她寸步难行,便放弃了。

苏乔看到脚下飘着的一颗榛子一样的东西,就那样在水里晃着,她想伸手去把它捞上来,却怎么都够不到,那个榛子就像自己,孤单地在那里,飘摇不定,苏乔不知不觉地弯下腰,整个头沉下去,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困难,像要窒息一般,她呛了一口水,整个喉咙被温热的池水呛得刺痛,她感觉整个胸腔都压抑着,双脚一下子踩不到地面,她胡乱的拍着,无意间抓到了旁边的栏杆,脚也似乎着了地,一下子把头从水里冒出来,使劲地咳嗽,脑子里缺了痒,一片空白,只是感觉自己一下子变得轻飘飘的,重新回到了水面,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她看了一眼水里,那个榛子依然在那飘着,孤单的,毫无异样,这也许便是它最好的归宿,苏乔笑了笑,放弃了,周围空无一人,没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苏乔重新回到岸上,离开了泳池。

她回房间换上干净的白色吊带裙,穿夹脚拖鞋,不施胭脂,没有人品头论足,一切都很自然。出门,找一间小店,点自己喜欢吃的冬阴功汤、米饭、青木瓜丝。

这些看起来流畅而顺其自然的行为,曾经让方子勋欢喜,他说,苏乔,你就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外星球生物,你的心怎么会那么年轻。苏乔总是说,年轻与年龄无关,心里年轻便是年轻。

如今,这颗年轻的心是方子勋不喜欢的理由,他说,苏乔,这些都不是31岁的女人应该做的事。

究竟31岁该做什么?结婚?生子?做个贤妻良母?

也许,自己骨子里就是一个不受束缚的人,方子勋提出结婚的时候,她拒绝了。她觉得31岁还太早,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完,可以再等几年。她更自以为是地认为,方子勋和她是一类人,不急于这一时,他们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可以浪费,为何要那么早早的结婚,生子,陷于两个家庭之间的油盐酱醋。

也许,这是方子勋离开她的最主要原因吧。是啊,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答应结婚呢?结婚之后难道就不可以年轻嘛?就不可以浪费青春年华吗?是啊,为什么方子勋没有坚持一下呢?她只是想要他再求一次婚,这很难吗?可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也许这只是个借口,用来遮掩李莉和方子勋的苟且,或者,在方子勋的未来,从来就没有她。

爱情,就是这么不堪一击,一时欢喜,一时厌烦。

女人,在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总是用感性的细胞不断地把他理想化。男人,在爱上这个女人的时候,却总是用理智的思维不断放大她的缺陷。如此,便也就没有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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