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你们殿主呢?”“主上出去了,”玄铁说完,凤潇湘眉头轻动,出去了?这家伙又去办什么事了,管他办什么事,容我先喂饱肚子再说。
凤潇湘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横扫桌上的食物,又间或喝几杯小酒,半晌,稍稍满足,果然是无吃不欢,无酒不欢,
“玄铁,这幽州城里可有那‘花开花落’酒楼,”“自然是有的,”闻言凤潇湘眼波流转,神色放光,
“你们殿主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主上的事属下不敢妄言,”玄铁说完,凤潇湘撇了撇嘴,她不过就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用得着如此防她?凤潇湘瞥了玄铁一眼,玄铁置若未见,依旧严肃的站着,未有所动,切,装什么高冷,凤潇湘不再看玄铁,收回目光,起身出了雅间,下楼,出了客栈,
玄铁看着凤潇湘离去的背影,亦跟了出去。
街道上的积雪微融,中间街道上的积雪已经被扫堆两旁,两旁的酒楼高阁,各类店铺均已开业,凤潇湘双眼平淡的左右扫视,这条街道上的各家酒楼商铺的装饰漆色都是雅致上等,应该是权贵之人消费场所。
凤潇湘轻微踏步,看似无意,却早已记住了周围的店铺名字,不知这些商铺酒楼,茶坊娱楼的背后之人可都是这幽州的权贵之人,
“雪梅楼,”凤潇湘看着眼前的雪梅楼,眼露赞扬,提步而进,刚进里间,便有小二上来询问,凤潇湘未回话,而是把露出来的雪梅花挂坠放进大氅里,看向小二,
“去茶间,”二人提步上楼。
“不知公子想喝什么茶,”“就把你们最好的茶泡一壶来,”“好勒,公子稍等,”
凤潇湘听着周围的谈话声,红唇微动,
“咚咚咚,”“进来,”
“公子,这是你要的茶,”凤潇湘抬眼看了一下来人,三十出头的年纪,头带围帽,俨然一副掌柜的装扮,双眼放光,动作缓慢,
“多谢掌柜,掌柜这里的生意倒是不错,可见掌柜的打理能力,”来人闻言亦抬头看凤潇湘,突然神色微哀,嘴唇轻抿,脸上肌肉浮动,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
“公子见笑了,这雪梅楼的一切全是主人所置,我也不过是略进绵薄之力,”“那也是因为掌柜有能力,你的主人才会放任交给你打理,”然后并未多言,而是饮着手里的茶,
“刚刚看公子带的挂坠可是上等白玉打造的玉雪梅花坠链,”“掌柜倒是眼尖,”“不知公子可听过雪花似梅,梅似雪花,”“自然听过,所以本公子喜欢踏雪寻梅,”
“见过少庄主,”掌柜拱手道,
“墨叔快快请起,你比我母亲辈分还高,行此大礼可是要折煞我了,以后墨叔见到我就别行跪礼了,潇湘有愧,”凤潇湘扶起了墨掌柜,
墨掌柜听完凤潇湘亲口承认身份,一双带着泪水的眼复杂的看着凤潇湘,就差夺眶而出,
“属下终于见到少庄主了,自三年前属下听到庄主离世时,痛心疾首,以为此生再没有机会服侍庄主,后来庄主的贴身丫鬟孟冬一一见了我们,才知道少庄主的存在,一直静静等候,多亏上天垂怜属下,让属下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少庄主一面,敬其本分,属下此生已无遗憾,”
“墨叔说什么呢,墨叔还年轻着呢,而且还要长命百岁的活着,守着我山庄的产业呢,”墨掌柜闻言眉心微展,“只要少庄主不嫌弃属下年老,属下自当为少庄主散尽平生,”说完又要下跪,
凤潇湘立马伸手拉住了又要跪下的人,“墨叔,以后别动不动就跪我,听见没有,不然潇湘力小,都扶不起墨叔了,”墨掌柜破泣为笑,“是是,少庄主说的是,以后属下不跪少庄主了,”“这就对了,墨叔,你平复一下心情吧!我有事要问你。”
墨掌柜闻言安抚了一下情绪,“少庄主如何在此。”“办事,”“那一会属下让小二收拾一间客房给少庄主住下,”“墨叔不用麻烦了,我已经有住的地方了,只是想着幽州的产业和墨叔,便出来看一看,”
墨掌柜顿了顿,“那少庄主何时离开,”“现下还不知,对了,墨叔,你长期在幽州生活,依你看来,这幽州的管权者夜王是个怎样的人,”掌柜闻言,沉吟一会,薄唇微启,缓缓开口,
“说起这夜王,可谓是乱世的一缕光辉,若无这夜王,这百年雄厚的大雍只怕是早已不复存在,三年前,夜王崛起,就像一滴浅水,迅速流入大海,把大海搅得翻天覆地的同时亦让大海归于平静,若少庄主问属下那夜王是怎样的人,那么从属下所知,若把夜王比作大海,那么他便是这大海的深不可测,若把夜王比作星空,那么他便是星空里的耀眼光芒,概括来说,便是此人心机深沉,深谋远虑,手段嗜人,部下严谨,寒冷至极,冷情至极,危险至极,想必少庄主亦有耳闻,只是属下亦是没有见过那夜王,也是道听途说,少庄主为何要打听夜王。”
闻言凤潇湘神色微惊,只是墨叔说他没见过这夜王?难道这夜王很少出现在这幽州城?
“这夜王从来不在众人面前露面的?”掌柜笑了笑,“少庄主猜想不错,这位夜王除了进入幽州的第一日百姓在大街上见过一次,后便再无机会所见,且那日的百姓都只是看见那夜王的马车,根本连夜王的人都没见到,寻常之人自是难见。”
凤潇湘丽研蹙起,如此神秘?“那墨叔可有夜王的资料,”墨掌柜闻言摇了摇头,“此人少庄主还是别去招惹,”
“墨叔,你先下去吧,有人跟着我,”墨掌柜闻言,神色微动,便退了出去。
凤潇湘纤纤玉手轻敲桌子,眉心蹙起,秀颜低沉,这夜王看来果真是一号人物啊!只是针对他的传言可否真实。不由得红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