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灯火阑珊。秋风微凉。
二人在客栈用过晚饭,凤潇湘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站在窗前看着远方,神情淡然,眼眸像星辰一样深邃又平静。“噹噹噹,”门被推开,龙华步履而入。
“殿主可是还有事?”“长夜漫漫,玄笙可否陪我下一盘棋,”“不是玄笙不想相陪,只是玄笙对棋真的是一窍不通。”“不防事,我可以教玄笙,”“玄笙在棋艺方面真的是朽木不可雕,殿主不怕麻烦?”“玄笙的事在我眼里,从来都不是麻烦,”凤潇湘看了看天色,“既然殿主如此说,那就劳烦殿主不吝赐教了,”“好说,”
龙华摆放好棋盘,端坐一方,凤潇湘见龙华在等她,也坐了上去,“玄笙喜欢执白棋或是黑棋,”“黑,”龙华拿了白棋,率先放在了棋盘中间,凤潇湘见此,也随意拿了一个黑棋放在棋盘上,龙华再次落棋,凤潇湘随意跟上,二人你来我往间,棋盘上已布满疏疏密密的棋,
凤潇湘在下棋,思绪却是注意窗外的天色,龙华看着棋盘,这小家伙虽说下棋随意摆放,但仔细一看发现她的棋或攻或守,都恰到好处,果然,总是要下点心思试这小家伙才能知道她会的东西,
凤潇湘因为注意着外面的天色,下棋时基本是随心而放,待她静下心来看棋盘时,知道自己不会下棋的谎言已经暴露,刚刚一直在注意外面的天色,没想到竟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了,便又随意落棋,只要龙华看出她会下棋就好,至于棋技高不高深,……睫毛微动,掩盖住了眼里的精光。
“殿主赢了,玄笙都说自己朽木不可雕了,殿主非要不信,”龙华闻言,这还是朽木不可雕?这小家伙上半局下的棋和下半局下的棋棋法都不一样,是为了打乱他的怀疑?“谁说玄笙朽木不可雕了,我对棋精于研究,却只赢了玄笙四子半,玄笙若再说自己朽木不可雕,我就该无地自容了。”“殿主谦虚了,”凤潇湘起身立于窗前,一更天了。
“殿主还不去休息?”龙华眼眸平静,“今日玄笙像是有事要忙啊!”“殿主说笑了,玄笙不过是想早点休息,”“玄笙很困?”“自然是困的,”“可是似乎今日玄笙在马车睡了大约半日呢,现在又困了,玄笙不是最近操劳过度,所以嗜睡吧!”
“玄笙很好奇,殿主一个诺大的玄冥殿真的不忙?殿主为何还有心思对我的私事如此关心呢,仅仅是因为我答应殿主要治好殿主的隐疾,所以殿主想好好了解我,怕我下坏手?”
“这确实是一个原因,”凤潇湘恼了恼,“还有其它原因?”龙华闻言看了一下眼前的人,“关心玄笙的私事自然是想好好了解玄笙,”“殿主为何要了解我呢?玄笙对殿主的私事可是并未深究,”
龙华浅言道,“我倒是希望你深究,”“殿主说什么,”“玄笙讨厌别人调查你?”废话,“自然是讨厌的,殿主难道不是?玄笙不喜欢自己找麻烦,但是……”龙华俊颜微促,他确实不喜欢,只是在这小家伙面前,他似乎问了很多愚蠢的问题。
“玄笙想说但是什么,”龙华玉颜稍沉,“还请殿主不要为难玄笙,”“我何时为难你了,”“如若殿主再调查玄笙,便是为难。”
“可是我还是对玄笙好奇,忍不住想调查玄笙,”凤潇湘闻言额头微皱,他是铁了心要查她?“殿主信我,让我医治你的隐疾,我自然可以担保不会害殿主一分,一年后医好殿主,玄笙就会离开,以后与殿主有没有交集都未可知。况且,每个人都有私事,还请殿主不要试图去查探,因为你不会查到什么的。”
这小家伙如此自信他查不到她的什么?“玄笙好意帮助我,可是因为要利用我?”凤潇湘身形微震,她先前要救龙华纯粹是因为善心大发,后来龙华问条件的时候她提出了十万两黄金的酬金,后来,她利用他了?好像没有利用他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吧!都是自己在他的算计中受到牵连,凤潇湘微微思索,这一年内她会利用他?
“殿主想多了,而且殿主好像答应过玄笙,治好殿主后,会付给玄笙十万两黄金,并且玄笙有没有利用过殿主,想必殿主心里很清楚,”龙华嘲笑道,十万两黄金?她并没有说不是,而是反问了他,她的意思是这一年内或者以后会利用他?“玄笙自然没有利用过本主,”两人静站,房间一时沉默。
“殿主,如若没事还请离开吧!玄笙有点困了,想早点休息,”“玄笙既然困了,就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去休息了,”说完看着凤潇湘,凤潇湘被龙华看着,她能感觉到他带着面具下的复杂目光。“殿主请吧!”龙华转身走出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这家伙今日怎么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今日我已把话挑明,如若他还是继续调查我,……便无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