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和本主去一个地方,”“去哪?”“到时笙箫便会知道!”
凤潇湘从房里出来,龙华已在院子里等着她了,龙华今日身着墨色的长衫,身姿秀逸,腰间束着墨色玉带,挂着一块弧形玉佩,脸上带的是黑色面具,黑冠高束一头乌发,一身豪迈天下的气势无形流露,而龙华亦在看凤潇湘,三千青丝高束,一身墨色衣袍,玉颊微瘦,眉弯鼻挺,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手握折扇。这小家伙到底易了几层容,虽然眉间英气豪态不曾变过,在天台见她时是一容,皇宫见她时是一容,森林见时亦是一容,看来想见她真面目还挺不容易啊!只是她到底是谁呢?传来的消息只查到她在天台山生活三年,后来毫无踪迹,想必眼前的就是下山的她,听她口音也不像北卫之人,怎么会来北卫呢?
“殿主是要带笙箫去哪呢!”“这一身衣袍很适合你,”“殿主的丫鬟手巧,”“她确实手巧,只是如若这身衣袍不穿在笙箫身上,也失了其风韵!”说完便转身出院,凤潇湘亦跟在身后。门前早已停了一辆奢华的通体黑色马车,玄水坐于马车前。凤潇湘想着,这家伙是要自己步行?“殿主可有马匹,”“笙箫想骑马?只是本主是要去城中,笙箫确定要骑着马去?”去城中?龙华上了马车,拉开帘幕,“笙箫上车吧!”凤潇湘虽犹豫却还是抬脚上了车!
“殿主还真是会享受,”车内装饰一一精选,“人生得意需尽欢,笙箫想必也是听过的。”“这是什么酒?”凤潇湘拿着几案上的酒随意问道,“笙箫可以尝尝,”“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翻出了一个琥珀杯,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这可是葡萄酒中的珍品,白藜芦醇。”“笙箫倒是见多识广,确实是白藜芦醇!”这家伙过得真奢侈,又斟引了几杯,“笙箫少饮几杯吧,虽说芦醇不易醉人。”“殿主是担心我把它喝光?”这小家伙好像很爱酒,不过倒也没见她醉过,“随你吧!”凤潇湘又饮了几杯。
傍晚时分,幻香楼,凤潇湘站在楼前,看着眼前的高楼,高楼上已经聚了许多姑娘,莺莺燕燕,红白绿紫,正在对路上的行人顾盼生辉,这家伙怎么带我来了这里,也没多问,见龙华进去也跟着走了上去。“公子来了啊!雅间一直给公子预备着呢!公子楼上请,”这家伙经常来这里?三人便跟着老鸨往楼上去。
几人上至三楼往,最里间的的雅间去,“公子还需要什么吩咐?”玄水在一旁说道,“先下去吧!”老鸨也不说话,伸手关门便出去了。
“我说殿主身边都没有个服侍的人,原来都是来此了,”龙华闻言,这小家伙是在讽刺他?端坐于桌前也没说话。凤潇湘见龙华没理她,也无趣,便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啜起来,却闻耳边有歌声传来,便聚精会神的听着,
“一颦一笑足以倾城,风风风扬起灰尘,妳妳妳雪白一身,不卑不亢不肯沉沦,浮浮浮浮浮华不问,琴棋书画都拿手命运多舛坠青楼,骚人墨客争青睐共进一壶酒,看尽多情多风流惹真心人总泪流,今宵千种诺言明朝万般借口,一去不回首,妳眼里的感叹我都懂,人生最寂寞的痛是不敢再有梦,恰似莲花望明月一轮幽黄锁青楼,就让清澈这胸怀解妳的眉头,不怕闲言像匕首如雨倾盆满心头,真爱不管身份相知就该相守,切莫再退后,我眼里的决心妳都懂,人生最美丽的梦是让至爱感动,不听世俗问我为什么,我问世俗懂爱是什么,无论多坎坷曲折也依依不舍,爱因为执着而深刻为何你宁愿被嘲讽,对我情深又意重,奴家无以报从此愿祸福与共。”歌声哀怨婉转,这女子真大胆,竟抛开世俗大胆告白,只怕是真心空付,微微叹了气。拿着茶杯的手一直顿在空中,龙华在对面看着,这小家伙,真是古怪,看她脸上流露怜悯之色,听一首歌也能如此入神!
“笙箫在叹什么?”“呵,殿主如此八卦?”然后把手中的茶放下,“本主只是看笙箫哀叹,一时好奇而已,笙箫不喜本主便不再问!”“叹世俗之人罢了,”“难道笙箫不是世俗之人?”是啊!她也是世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