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没听过?能吃是福,再说我在长身体呢,如此饭量不足为奇,难道殿主现在想要赶我走了?”“那倒不是,笙箫能吃多少,本主就有多少!”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呢!“不过本主不养无用之人,”是我想来白吃你的?如若不是你强逼我,我会委身在此?“不知殿主有何事安排给在下,”“安排倒也算不上,只是本主倒是缺个丫鬟,”“玄冰不是?”“玄冰本主另有安排,”“殿主是在嘲笑笙箫的身份?”“本主说笑而已,想必笙箫不是如此无气量之人!”这家伙难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凤潇湘也不回话,“那就做本主的侍从吧!”“殿主好像不缺侍从吧!”“本主怎么不缺了,难道笙箫真想做本主的丫鬟?”“行,”侍从就侍从,反正他侍从如此多,想必自己也没什么事,“殿主今日还有事?”“一会本主要写字,你就在旁边给本主磨墨吧!”“殿主雅兴真大!”“笙箫也感兴趣?”“殿主说笑了,想必殿主已是知我身份的,笙箫只是个江湖人,对笔墨之事不感兴趣!”“是?”那家伙给他的药单字体虽然看似杂乱,但其间的苍灵劲秀,挥毫淋漓,隐隐若现,这小家伙藏拙的东西可真不少啊!饭毕,二人闲聊了一会。
正堂里的左边便设有一简陋书房,龙华坐在书案前,凤潇湘刚刚已经大至看了这里的布局,雅致宁静,书案的左手边刚好有一道小窗,能看见庭院里的花草树木,“还请笙箫为本主磨墨吧!”凤潇湘闻言拿了书案上的墨条,放进砚台,开始磨墨,龙华虽在写字,但斜光却看见了凤潇湘磨墨的样子,力度不轻不重,这家伙又说谎了。而凤潇湘也在看龙华的字,执笔迅速,如骤雨旋风,飞动圆转,随手万变,疾风驰雨,如壮士拔剑,行云万状,挥豪落纸如云烟,流水千行,剑舞落花,须臾之间就能纵横挥毫千万字,连凤潇湘都忍不住惊叹一番,他写的不是她那天所咏的诗?我记得那天很小声啊,这家伙听觉到底有多灵敏!好字,柔情之诗在他手下变成豪迈大气,他真的只是一殿之主?“殿主写得一手好字,”“笙箫不是不会写字?怎知本主写的字好还是不好呢?”“有一俗话曰‘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跑呢,’笙箫虽不会,但也是偶尔有一两幅收藏的!”“看来笙箫还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江湖人士呢!”“殿下过奖了,笙箫无非是浅滩之鱼而已,”“不若笙箫即兴做一首诗吧!”“殿主是在为难笙箫?”“笙箫随意而做,本主不会取笑笙箫的。”看来是必须得做一首诗了,看着窗外面的落花,有了“一瓣两瓣三四瓣,五瓣六瓣七八瓣,九瓣十瓣十一瓣,飞入花丛都不见。”龙华扫了一下窗外,“笙箫果然才思敏捷,”“笙箫脑子突然灵光了而已,”“既然笙箫脑子灵光,在下有一上联要问笙箫,可否借笙箫的脑子灵光给本主出一下联,”“既然殿主如此说,笙箫倒不好推迟了,只是如若笙箫对不出来,还请殿主不必介怀,”“笙箫听好了,这上联是印月井,井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闻言,凤潇湘内心惊了惊,脸上不动声色,“不知殿主是从何处听来的联,”“本主有一次游荡江湖,偶遇一酒楼,见酒楼名好生雅致,一时兴趣大起前往,不妨正看见高台上挂着此联,说能出下联者,便能免得店主所赠精酿,本主观此联精绝,想必所赠精酿也是极品,若能出此下联,本主定要尝尝那店主所赠精酿,所以今日故此一问!”“额?还有如此地方?在下虽年幼,也去过几个地方,倒是不曾闻过殿主说说之酒楼,只是不知这酒楼唤为何酒楼?”“这酒楼名倒是奇,唤为‘花开花落,半醒半醉’楼!”“花开花落,半醒半醉?想必此酒楼的店主也是极爱惜酒之人啊,如此之名,倒是贴切醉生梦死,花阴消逝!”“笙箫见解可真不般啊,如若不是笙箫是江湖之人,本主都要怀疑这‘花开花落,半醒半醉’楼的店主是笙箫了?”“笙箫一生志在江湖,听殿主说来,那楼主倒是个有故事的人,所经沧桑岂是我十岁小儿能懂的,殿主倒是高看在下了,”龙华是在怀疑她?“笙箫也不必如此自谦,笙箫年幼,想求只要有心便能为之!”“听殿主如此说来,殿主心很大啊!”“江湖之大,何必居于浅滩,大丈夫当飞于空际!”说完,龙华愣了一下,本是套这小家伙的话,怎么反倒是进了小家伙的圈了,“大丈夫确实该壮志凌云,”龙华把笔放下,这小家伙看来心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