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穿过通道,在更上一层的地宫中,同样是一个宽阔的大厅。
这里虽然也有一些被杀死的羽蛇,但是却没有什么宝物,二十三个身着同一款式锦衣,一看就是来自同一个势力的青年男女零零散散的站在大厅之中。
虽然这些人的站位看似随意,但是却封死了所有可供通过的路线,若想强闯,必然会遭到攻击。
由此可见,这些人之中也有见多识广之辈,见到羽蛇,就联想到了下面会有元龙果。
更是通过下面的打斗声判断出下方动手的只有四人,于是瞬间就想到了守株待兔的主意。
确实,他们这群人之中,有修为低的才刚刚跨入后天五重养神的境界,但却是货真价实的二十三个后天五重高手。
这个太玄秘境之中不可能有先天高手能进来,即便下面取宝的四个高手全都是后天五重巅峰的高手,也没办法在他们二十余人手下全身而退。
这场守株待兔,可谓是万无一失的。
“三哥,我就说,下面的人会把元龙果带上来的,你看,这不就应验了吗!哈哈。”
此时此刻,见林远从更下一层上来,身上散发着属于灵药的香气,其中一个面容俊俏,气质桀骜,手中提着一柄刀的年轻人,顿时拿刀指着林远,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般。
他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
看起来,定下这个守株待兔主意的,就是这个看起来很桀骜狂妄的青年。
被这个年轻人称作三哥的男子倒是没有说话的这个俊俏,他的长相偏向刚硬,体现的是男性阳刚美,除此之外,他的气质威严,一看就是属于很有主见的那种人。
“北宫宁,不得无礼。”被称作三哥的男子佯装呵斥开口的桀骜青年,随后看着林远,用胜券在握的语气,慢慢道:“不知几位师弟师妹来自何门何派,在下北宫世家北宫雷,还请留下元龙果,我等自然会保证你们在秘境中的安全。”
在这个名为北宫雷的男子说话之时,稍慢一步的陈二发几人也已经跟了上来。
北宫雷这话是对林远说的,也是对陈二发,花七,悲风说的。
以他们二十三个后天五重高手的阵容,可谓是把林远四人吃的死死的,也因此,他们敢直接开口强要天材地宝,甚至以林远四人的生命安全相威胁,他们有说这等话的资格和底气。
“听到我三哥的话没有,赶紧把宝物交出来,不然今日让你们死无全尸。”北宫宁在旁边扮白脸,帮腔道。
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不论是在外通过光幕观看的北宫世家家主北宫越,还是青莲剑宗宗主宋玉和以及一干长老,此时心情都有所起伏。
北宫越自然是欣喜,他们北宫家还是有人才的,居然开门红,将要得到一枚元龙果,这可是能提升先天高手修为,易经洗髓,延年益寿的灵物啊!
以他北宫越三花聚顶巅峰的修为,若能吃了这三枚元龙果,是有机会突破到五气朝元修为的!
三花聚顶只是宗师,而五气朝元,可就是传说了,这其中有着本质性的差别。
而即便不能突破,能延长几十年寿命也是好的嘛,作为即将享用这元龙果的人,北宫越自然开心。
“好好好,等你们出来,本座自然会重重赏你们,若我修为提升,云雨阁那几个臭娘们儿算什么,老子要把她们全抓起来轮了!”北宫越眼中欣喜疯狂之色交织,看着光幕上实时传回来的画面,心中恶狠狠的道。
一家欢喜自然有一家愁,相比起北宫越的欣喜若狂,青莲剑宗一干人此时眼中可就是浓浓的担忧了,他们倒不是在担忧林远几个人的生命安全,还有宝物会丢失这些问题。
“以林师侄的性子,必然不会受此威胁,恐怕会使出三月之前杀死那宫家女娃子的力量。”灵药长老莫一如担忧道。
“是啊,那股力量虽然极为强大,但是副作用也是极大,上次林师侄可是躺了足足三个月,这次太玄秘境可是才刚刚开始,若现在就用了这股力量,身受重伤,那后面三天怎么办?”执法长老周树也有些担忧。
只有宋玉和,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心中更多的情绪却是期待。
在前往太玄秘境前的这七天之中,林远可是一直在灵脉之地闭关,最后甚至把灵脉之地里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天地元气给一口气吸干了。
这些天地元气总不会平白消失吧?以宋玉和的估测,即便是一个资质奇差的人,也能通过这众多的天地元气完成易经洗髓,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一个极为恐怖的境界。
更何况是本就天资聪颖的林远!
他吸收了这么多的天地元气,虽然看起来修为没有突破多少,但是这些元气既然不会平白无故消失,那就一定是增强了林远另外一方面的实力。
所以,宋玉和很期待的道:“林师侄处事一直极有条理,不做无把握之事,我等且看他如何应对吧。”
林远身形在大厅中站定,他淡淡的看了这一行二十余人一眼,没有开口,仿佛是没有听到眼前这些人的威胁似的。
随后,林远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通道。
此时,那些被抢走了元龙果的羽蛇已经狂暴了,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羽蛇正从下一层迷宫往上爬来,打算把抢走它们神物的林远几人碎尸万段,抢回神物。
这可是羽蛇生命进化向更高等级的关键之物,不说这些没多少脑子的蛇类,就算是一个智慧通透的生物,面对这种情况恐怕也会狂暴,不顾一切夺回宝物。
虽然以林远几人的实力不惧蛇群,但若是被缠上了,还是会无谓消耗很多力量,在这危险重重的太玄秘境中,这无疑是一件很不智的事情。
“走。”林远轻声对身后三人道。
说话之间,他就已经展开了身法,化为一缕青烟,径直向着大厅里唯一一条往前走的通道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