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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凉薄的人总在黄昏后

“咳咳!离歌,你怎么又在课堂上睡觉,一天就知道睡觉,没人叫你都不知道放学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正对着另一个捧在课桌上的一个白头发的孩子说到。

”真是妖怪!”这个孩子叫高飞,是离歌的同桌。上学以来,他都和离歌是同桌。这是这几年来他都和离歌话少。不!是全班的同学,甚至全世界的所有人。高飞一边整理自己的书包一边碎碎嘴道。

离歌睁开眼看到这个熟悉的教室,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做那个延绵无期的梦,他已经分不清楚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哪个是真的自己了。可他觉得无论在梦里,还是现在这个状态下的都是自己。哪怕不是自己也跟自己有关系。否则怎么会天天梦到“他”。

他搓了搓自己的额头,起了身收拾着自己那个老古董般的书包。

“为什么大家就知道躲避你,而不去接近你”这个问题从他进入学堂就一直徘徊在他脑海。

曾记得那时,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上课,一个人做着无趣的课外活动,一个人的体育课。也许是校园太过残酷,然而他又是校园千千学子中不幸的那一个。

不要问他是不是白痴,天生智商低矮。也不要问他是不是性格孤僻,与人格格不入。更不要问他是不是长的太丑,惹恼了公众。别问,这些都不是。

他是别人和老师口中的”妖怪“。

那年他是被盗墓贼从棺中取出的“弃儿”。而后在他上学不到四年的时候,那个盗墓贼消失了。留下了他,一个孤独面对社会的十岁小孩。

他一个人就这样走着,不知不觉图书馆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一抬足之间就不犹豫的走了进去。熟悉的书架、熟悉的位置、熟悉的书,只要有他在,就是这个图书馆每天唯一的风景线,这图书馆还是太小了,人员每天不是太多。“21世纪始于2001年1月1日,末于2100年12月31日。现在是2014年,2017年还会远吗?”他说着带着一丝丝苦笑,静静地在图书馆呆了半小时后,他轻轻地走了,仿佛每天他都不曾来过。

他的心里一直铭记一个时间,这个时间仿佛可以证明一些事情,比如自己的身世。他每天都在等那一天的到来。

他一人就这样走着,每天重复的生活节奏从来没有使他感到厌倦。

天空暗色渐渐流淌,不回家,他没有家。桥梁下烛火暗然,枯杂草一堆,这是他每天夜寐一宿的地方,无论春夏秋冬。望着天上繁星古月,他的脸一直是那么黯淡无光。吃着昨天春大婶给的面包,思绪又飘向了那个不知道的时代。

“想我离歌半生追求大道,大道一生无期。如今落得众叛亲离,尔等追杀吾千千万里,只因天道涯的一句话。何其苦处!”离歌站在天魔渊边,抚摸着手中长剑道。迷离的看着手中长剑,余廖一生,长剑陪伴了他多少岁月,不知饮了多少天才之血,败了多少雄杰。

“哼!一句话吗?你离歌出身不明,一身本事尽显魔气,不是天魔重生,又是何妖孽!”一个身穿青色道袍,手拿拂尘直指离歌,脸庞肌肉紧堆,眼光凶猛的“正道人士”说道。

“道尘子,何必与他诡辩,事到如今,大错我等已铸成,天魔渊就在他身后,退无后路,我道巨擎全在这里,看他如何逃法。”说话的是一个面露正气的道姑,手中道剑发出铮铮回声。

“哈哈!”离歌仰天大笑,笑声震天动地。何其豪爽。本就是晴空万里,此时风云聚动。

离歌一生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任何人,奈何天道不公,弃之。人弃,杀之。既如此何必生于我,毁我天地之间。弃我于天道间。

“各位宗主,我等用尽方法,才将此魔困于至此,万里功夫,不可错失良机。何况他已是强弩之末,身中情花结反噬,大家不要大意,我们用自己最强手段一起将他诛杀在此地,可好?”

离歌望着他们纷纷亮器,离歌把清尘剑往天空一掷,身影往天魔渊踏空而去。眼见已经脱离魔渊台,随时就可能坠入山崖。

“清风一缕天道殇,九天幽魔显,此愿魔咒来生诛伪天道,世世不休。”清尘剑笔直落下,横穿离歌半心脏。人已缓缓坠入天魔渊。

“此魔宁死也不愿落入我等之手,唉!可惜神墓之中的荒物,还在他的身上。看来此物我等无缘了,这天魔渊万古煞地,荒物必消失于这世间了。我们回去吧!”天道子心中不甘的望着天魔渊说到。一个个出声幽叹。拿出飞器不甘而去。

此时离歌的身体一直往下落,不知天魔渊有多深,这么久了竟然还未到底,离歌看着渐渐消失眼目的天空,叹息了一声又一声,生命的最后时刻,那些画面竟然情不自禁的涌出。

“徒儿,我风清扬救你于鬼神之间,不是风雨入侵你的躺身之所,我也无法发现你的存在,从此以后你随为师一生清扬看世间。”

“九幽阴灵,诸天神魔,以我血躯,奉为牺牲。两生一世,永堕阎罗,只为情故,虽死不悔。离歌你要好好活着。”

“义父,师傅,舞儿,我来看你们了。”说着双眼缓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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