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给我查。”他吩咐道。流笙沉声,“是。”
男子白皙的手掌生生地被他攥出几道血痕来。“对了主子,凝花使让您负责这次赏瑛会前期招新弟子的一切事宜。”“让阑意办。”
“可是大小姐嫌麻烦,推托了。”流笙低声说道。白衣男子冷笑一声,“我这个当哥哥的话,回不听也得听。回了凝花使,我没空管这些闲事。”
“是,属下告退。”
南肆,皇宫。
金色的陈设将大殿装饰得富丽堂皇,清和殿内的气氛少了平时的压抑,内榻上,绝色女子正跪着服侍皇上更衣。
她是清丽婉美的女子,云鬓凤钗都是简约,落落大方的。“烟琪,离儿的婚事,你有什么想法?”“臣妾向来不懂朝政之事。”舒烟琪轻声,手指系着男子腰际的玉佩。“也算是家事。”
女子勾唇,“两国联姻,既是家事,也是国事。”
“你一向冰雪聪明,怎么如今计较起朕的字句措辞来了?”“臣妾不敢,皇上既是为那时先帝拟定的十年之约困扰,那么如今大可废了这约定。”
“先帝定的十年后将两国公主,皇子联姻一对,这规矩自然是废不得的。”“既是如此,下嫁一位公主即可,南肆十六七岁的公主便有十几位,皇上又何须烦恼?”
“可是偏偏他们要的是最尊贵的长公主。”释殒昔苦笑。“离儿再过一个月便要过十七岁的生日了,也是正当妙龄的年纪。若是那位皇子配得上离儿,不也是一桩美事吗?”
“但南肆祖训,长公主必须嫁给别国的太子,成为未来的皇后。”“那不知凌歌想让哪位皇子娶离儿呢?”“五皇子,慕曦凌。”“为何不是太子?”
“烟琪,你有所不知。听闻凌歌太子慕逸绝因病卧床不起,已经十多年了。但是朕的探子来报,他不是生了大病,而是失踪了十多年。怕凌歌不答应下嫁公主,才谎称生病十多年。”
“那离儿的意思呢?”“离儿如今还没有喜欢的人。”男子笃定。
“明日,离儿去幻幕山庄,皇上何不让她在凌歌逗留一个月,找到她的心上人呢?若她喜欢上了别人,再论婚事也不迟。毕竟,我们是没有资格为她做决定的。”
“皇后果然聪慧过人。”“臣妾愚钝,能为皇上分忧已经是毕生所求了。”“朕的皇后可真是佳人。”“皇上谬赞了。”
清和殿
宁神的檀香在空中弥漫,男子眉头紧皱,极为不悦。“那么,顾相的意思是贵国非长公主不可吗?”他压低了话语中的微愠。
年逾四十的顾相呵呵一笑,礼貌客气地回话。“公主大才,凌歌陛下着实欣赏,再说两国联姻于贵国百利而无一害。长公主成为五皇子妃这样尊荣的身份,也不辱没了公主殿下。”
“若朕想让公主成为凌歌的皇后呢?”“皇上的意思是……”“朕最爱的妹妹,南肆最尊贵的长公主,自然要成为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