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知道,它是一只猫,但是它又觉得它不是。百无聊赖地躺在笼子里,看着外面来来回回审视的人群。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一直以来都是它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一觉起来身边就多了几个跟它貌似一样又不一样的同族,看着它们或恐惧或期待,它在想好像自己也在期待什么,期待太久,然后就忘了。
她叫淼淼,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走南闯北,遇到过很多人,但都不能在她心里留下来。或许是因为年幼只亲人的面目在她心理留下太大的阴影,现在对谁都是淡淡的周旋,不好不坏,所以多年以来只有她一个人,除了那个扬言要杀她的李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李飞再也没有来找她,至少是要找她麻烦吧,或许是他放弃了吧,胡淼淼淡淡地认为。
从那充满文艺气息有点小女人味的城市,回到这个诗人韵味的城市。找了N个工作不顺心后,用自己这几年的积蓄在一个充满休闲文化气息的巷子里,开了一小店,主要是茶饮和酒水。
这家小店在巷子的最深处,这是一家老式的带中庭的小院。门口左边有一个巨大的青瓷鱼缸,里面有几朵开或半开着的睡莲,有几条锦鲤悠悠地游着。门口的右边也是一个巨大的青瓷鱼缸,不过里面却是填了腐殖土,种上了茉莉,像是碧玉上的舞者,随着身姿摇摆,清香阵阵袭来。抬头,门楣上雕刻着一枝梅,栩栩如生,中间有一匾,题名,曰:“忘忧糊涂居”,随性而又张扬。
进门穿过中庭,右转走到尽头,打开房门,屋里很简单,一张老式的木床,一把不太搭调的木吉它放在案头,窗前一张书桌,一叠黄签被镇尺压着,风吹进来把边角的字也带了起来,还有一支毛笔,一个砚台,再无其它。胡淼淼穿上了汉服,头发懒懒地挽起,关上门给旁人交待几句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