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送她的只有乐奇。
当梨白犹豫不定,去找乐奇帮忙拿主意的时候,乐奇一听说苏晋这样故意躲着梨白,顿时就愤愤不平:“你还犹豫什么?难道真的要留下来坐牢吗?!你明明知道他那样的家庭我们是不可能高攀得上的,之前你犯傻非要和他在一起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他都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为了他留下来,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小白,你醒醒吧!走,走得远远的,如果有机会就永远都别回来了!好好地在外面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她犹如醍醐灌顶。
是啊!现在又怎么是她能任性的时候?
苏晋不相信她是冤枉的,他再也不想见她,这样的绝情就仿佛他从没对她用过情!
她还在奢望什么?!
他的冷漠他的无情世人皆知,偏偏她却如此不清醒!
莫非她真的要因冤入狱,在牢中痴傻十数年才能彻底想明白才肯彻底死心吗?!
不,她不能这样。
即使她爱他,也不应该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这样的爱太过扭曲,足以改变爱的纯粹本质。
乐奇说得对,她没有错,不该留下来受罪,她应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也许,时间久了,她会忘了他,忘了这个最初的爱人,然后重新爱上另一个人,奔向梦想中幸福美好的日子。
也许,年复一年,她仍旧爱着他,就保留他最美好的模样,将他深深地放在心底,永不提及,独自过完她简单平淡的一生。
当飞机终于驶离了地面,她从高空俯瞰着这座承载着她至今整个人生的城市,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小,逐渐远去,她的眼角滑下最后的不舍。
再见,也许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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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澳大利亚州柏斯市的天鹅河畔,梨白坐在以地中海罗马式建筑风格为主的校舍阳台上,看着这所被公认为澳洲最美的校园之一,西澳大学,如画的校园风景里,来自各国各州的学生们来往穿梭其中,或独自埋首行而匆匆,或三三两两伴笑同行,她的唇边扬起如这个春日的暖风般清淡的笑容。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三年多了呢。
三年前如避难一般逃到这个城市,好在有季安凉的妥善安排,后来得以在西澳大学本科类的通讯和媒体专业学习。
因为西澳大学教学的严谨性,季安凉也没办法凭空将她塞进去,刚开始她只能是凭借他的安排试着跟读了一阵子,因为完全听不懂老师上课都说了些什么,季安凉就给她请了英语老师私下补课。
为了让自己能够充分忙碌,不再去想那些伤心的人或事,她拼了命一般地背单词啃字典,红着脸结结巴巴地练习对话,经过半年的恶补英语终于渐渐跟上了脚步,正常的听力已经不成问题,即便开口也有了几分英式英语的流利。
后来她哪门课跟不上就没日没夜地苦攻哪门课,虽然成绩仍旧不算上等优秀,但已然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