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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复仇

张峰向南走了一百多里地后就横向在山里打猎、采药。这个距离是张家村人打猎的极限。张峰虽然自信但决不自大。遇到三五只黑背狼,他可以对付。若遇到十只左右,他就会付出代价。若遇到二十只以上,他很有可能陨落。毕竟黑背狼是六阶野兽,不是花斑狼所比较的。

连续五天,张峰没遇到一只超过六阶的野兽。为了吃饱肚子,他才出手多种猎杀了三只黄羊。张峰又发现“百草园”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肉放在园内的大殿里可以长存不坏。但火灵嫌脏,要把肉摔出去。经过张峰多次说好话,火灵才同意把肉放在原来的宝室里。

幸运的是张峰采到六株一品灵药,全移栽在药园里。其中有一棵青灵果树,长的果子象枣子,灵气十足,酸甜味,吃了后对身体有很大的滋补作用。栽到药园后,张峰每天不再到处找水喝了,渴了就到药园摘几粒青灵果吃,又解渴又滋补身体,两全其美。

药园里的药草长的也很好,明显感到园内的灵气比以前多些了。张峰央求药老让他看了一下木灵珠。药老手一召,木灵珠从地里飞了出来,看看个头有二个芝麻粒大了。看来种药草对药园和木灵珠的恢复有不少作用。药园里的蜜蜂数目没增多少,但个头比以前大些了。也许是吸收灵气多的原因吧。张峰又丛鱼塘里捞了几条鱼烤着吃,味道很不错。

每天夜里,张峰都选一个大树休息。“淬体丹”吃完了,“扩经丹”也不多了。张峰尝试吃了粒“洗髓丹”,又经过一个炼狱般的痛楚后,张峰浑身排出了不少黑色的东西。事后张峰感觉身轻体爽,吸呐真气的量更大、运行速度更快、储存在丹田里更多。张峰隐隐看到后天七层的门槛。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张峰的心情也更好了。所谓的历练更象是旅游,没有苦楚,只有甜蜜。

这一天上午,张峰转过一个山坡,发现了一个小瀑布从对面山上飞泻下来,在崖下形成一个方圆五丈的小潭。张峰兴奋的飞奔而去,“扑通”跳进水里。多日没有洗澡,头发早成了鸡窝,身上的汗臭味可以传十丈之外。在瀑布下游是弯弯曲曲的小溪,溪面有一丈多宽,两边长着茂盛的青草。在张峰跳进水潭时,几只在下游吃草的黄羊也被惊的四散而逃。

水潭有二丈多深。张峰高兴地在水里扎起猛子。毕竟他才十六岁,还是脱不了孩子爱玩的天性。张峰现在是后天六层境界,一个猛子扎下去,可以在水里呆一刻钟。水潭里有不少鱼,张峰就在水里逮鱼。大约因为水寒的原因,潭里的鱼都不大,逮起来还不好逮。张峰不是为了吃鱼而逮,只为了玩耍,所以在水里也是追着鱼玩而已。

突然张峰在潭底摸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有二尺多长,在张峰的手触到它的背时,它猛一摆游走了。张峰定睛一看,“狗鱼”。

“狗鱼”头部扁平、口大,体表光滑无鳞,布满粘液。因叫声象小孩啼哭,本地人又叫“娃娃鱼”。在云雾山脉的小溪、小河里经常发现。其肉质鲜美,对身体有很大的滋补作用。穷人家有人病了,就捉个一二条滋补滋补。

这东西对张峰来说并不陌生。遇到如此美味,张峰怎么肯放过。手脚并用追了上去。“狗鱼”身上很滑,在水里力量也不小,张峰几次抓住又被逃掉。一气之下,张峰一掌打去,将其打昏,才将其擒获。

出了水面,张峰高兴极了。在旁边出上找了一些枯枝,又从药园里拿出一个小型的铁锅,舀了一些清水,把“狗鱼”清理了一下就煮了起来。在与张远江分手时,张峰把铁锅、盐巴、调料、火石等日常用的东西都要了一些放在药园里。每天用起来狠方便。若是药园的上任主人有知张峰把他的宝室当作杂物室的话,非把他扁的认不得东南西北才可。

不太一会,一锅美味的“狗鱼”汤就好了。张峰拿着一把木勺美美地喝了起来。那个得意劲就甭提了。

张峰正在吃得起劲时,忽然感到背后出现一股杀机。杀机这种东西很玄,一般人感觉不到,境界越高的人越容易感应到。张峰回头一看,顿时脸寒了下来:“黑背狼,终于遇到你们了。”

从小溪下游围上来五只黑背狼,幽深的狼眼透着一种嗜血的杀机。

张峰站起来,拔起插在旁边的镔铁枪,一瞬间整个人从嘻笑玩乐的状态进入一种凝重肃杀的状态中去。

五只黑背狼走到离张峰二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狼的习惯,遇到弱小的,就扑上去;遇到强大的,总是先挑逗,消耗对手的力量,最后才进攻。但是它们这次遇到的猎物有点不一样,不是它们要杀他,而是他要杀他们。张峰现在的力量堪比后天八层的力量,怎会把黑背狼放在眼里。

“杀。”

张峰一声怒喝,提枪向狼主动杀去。也许是狼太大意了,认为自己是安全距离,没想到张峰一跃就到了跟前,枪尖带着破空声扎进了一只狼的颈脖,手一抖,这只狼就被挑飞摔到后面的石头上,挣扎了会就死了。

看到同伴死亡,黑背狼并没有立即退去,而是同时向张峰扑了过来。张峰向后一跃,躲过了四只狼的扑咬,在狼落地还没起身之时,张峰又快速跟进,“唰”,一枪又扎中一只狼的脖子,一挑,这只狼又跟随同伴摔在地上挣扎了会就不动了。

另外三只狼有些胆怯,低着身子慢慢向后退,嘴里发出沉闷的低吼。

“灵蛇点头”

张峰一跃而上,枪快速地抖动,划过一到虚影,舞出三个枪尖,分别向三只狼点去。

“噗——噗——噗”

枪准确里刺中三头狼的脖子,狼血喷溅而出,狼哀号着滚到一边。不大一会,都没有声息了。

张峰收起枪,平复了一下心情,感觉舒畅多了。半年的压抑有了一点缓解。

张峰把四只狼剥了,收了四只狼肉,将一只狼肉摔在小溪边。

张峰决定在这里向黑背狼。他刚才在洗澡时发现瀑布后面离地二丈高的地方有个凹进去的岩洞,洞口有八尺多高,四尺多宽。若狼来了,他可以出来击杀;若是不敌,他可退守岩洞。岩壁较滑,狼很不容易跳上去。所以他进可攻,退可守。他留下一头狼尸就是为了吸引狼来。既然有五对儿狼来,说明狼群离这不远。在热天里,狼腐烂的快,那种气味会很快吸引其它狼赶来的。

计划好后,张峰就游过水潭,跳进岩洞。洞口不大,里面到还宽敞,有二丈多深,一丈多深。这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洞里高外低,里面相对比较干一些。张峰就坐在洞里打坐,静等狼的到来。

果然过了一个多时辰,一声狼嚎将张峰惊醒。张峰站在洞口一看,又过来了七只黑背狼。狼先是一阵嚎叫,随后开始争抢狼的尸体。不一会,一头狼尸就被吃得还剩个狼头了。

张峰看看没有其它狼来了,就提着枪从洞口飞跃而下。“叭”,张峰稳稳地站在水潭边。几头正在抢食的黑背狼吓的忽一下退出几丈远。大约是看到张峰只有一个人的样子,又围了上来。张峰先还怕它们跑了,现在围上来正合心意。等狼走近了,一声暴喝,提枪杀了上去。

又是一场血风腥雨,不到一刻钟,张峰就杀了六只狼,将一只狼打伤后放了。他需要一个新的鱼饵。

张峰又把六只狼剥了,收了狼肉、狼皮,将内脏摔的满地都是,很远就闻到一种腥味。然后,他又到旁边的山坡上捡了一些干柴进了岩洞。先升起火,然后慢慢烤起狼肉。不一会一股诱人的香味布满整个山洞。

他是来杀狼的,但他没有一点紧张。若是他的仇敌黑背狼会说话的话,会把他骂个半死。有这样的仇敌吗?纯粹是杀光、吃光,还没有一点愧疚感。

在天快黑时,狼嚎声此起彼伏,响彻山沟。透过水帘,张峰看到有三十多只黑背狼围了过来,领头的赫然是那只黑背狼王。它一出现,张峰就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但现在张峰不想出去,他要休息。他不担心这群狼会离开。只要狼王不死,报仇心较强的狼王肯定会带着狼群围杀它的仇敌。

狼群通过气味、火光也发现了张峰的所在。有几只狼游过水潭,试图爬上岩洞,都劳而无功,失望而返。狼群没有离去,它们比很多野兽都有耐心。有时它们为了追杀一个猎物可以不吃不喝追十来天,倒下的永远都是它们的敌人。所以它们围着水潭耐心地等待着。

张峰也没有理会狼群,安心地吃完烤狼肉。然后打坐调息。

第二天早晨,张峰醒来后在洞里打一下拳。洞太窄,练不成枪。但张峰平时不光是练枪。家族里也有一些低阶的拳谱、刀谱、剑谱、棍谱等,张峰在练完枪后也学过一套拳“破山拳”。据说是兵营里流行的基本拳法,共十八式。只要当兵,都会学一下。这种拳讲究的力大势猛,一招毙命,是一种拼命搏命的打法,很符合士兵的要求。同时练这种拳对身体很有帮助,可以缓慢增加身体强度和力量。所以张峰也学会了。平时练起来呼呼生风,很给力。拳打完,又不紧不慢地烤狼肉吃。外面的狼群多,不是一会半会就杀完了的。所以心急不得,慢慢来,看谁笑到最后。

吃饱喝足后,张峰才站到洞口观看。黑背狼站在狼群中央靠后的地方,离水潭有二十丈多远。有六只狼在离潭边五丈的地方打盹。似乎对手已是囊中之物,它们也很安心。按照惯例,狼王一般是不击的,只有其它狼无法解决对手时,才是它显威风的时候。狼王现在是七阶野兽,有相当于武者后天八层的实力。若是单独遇到,张峰有把握杀死它,但现在它有帮手,想杀它很不容易。只有先杀了其它狼,才算剁掉它的手脚。张峰决定每次偷袭只杀几只,慢慢减少狼群的数量。

“叭”张峰又从岩洞飞跃而下,重重地落在水潭边。潭边的六只黑背狼先是本能地惊退了几步后又围了上来。张峰提枪就冲了上去。左挑右刺,前点后砸。不到半刻钟,张峰就杀死四只狼,另两只受伤。等其它狼围上来时,张峰拎起两只狼尸飞快地向岩洞跑去,先跃过水潭,再一个纵跳就进了洞,只留下黑背狼在干嚎。有两只跳进水潭追击的狼在水里游了几圈后无奈地返回。张峰又开始打坐调息,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就这样,张峰打一下就跑的策略很成功,一天的时间,杀了十二只黑背狼。最后一次暴怒的狼王还扑了上来,张峰一枪拦过狼王的利爪后快速逃离。

晚上,张峰仍然烤肉、打坐、调息。

第二天,张峰继续按着原来的计划杀狼。但狼也学了不少经验,狼王不再偷懒了,只要见到张峰就狠狠地扑了上来。杀狼的难度增大。就在这种情况下,张峰一天还是杀了八条狼后才结束一天的厮杀。张峰的战斗技巧也飞速提升。力量和枪法的结合更加流畅。

第三天,张峰又杀了六只黑背狼。狼群只剩下十来只了。杀红眼的狼王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它更渴望战斗,杀死那个可恶可怕的敌人。

第四天,张峰休息了一天。经过几天的拼杀,他感到自己有可能要突破到后天七层了。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若说出去会吓死很多人的。十几天一层,是不可想像的。也许大势力、大宗门有那样的天才,但不是张家村这种穷山村的人所比拟的。

张峰静静地打坐,然后练拳。又打坐,又练拳。当到了天黑时,张峰突破了,达到后天七层,有九百斤的力量,相当于后天九层的实力。他现在已远远超过了二叔的实力,与爷爷张运和后天八层应该有一拼,毕竟,两人相斗,力量不是决定因素,技巧、经验、心情、环境等都有很大的影响。张峰美美地吃了一顿,美美地睡了,对明天的战斗,他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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