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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甲乙(7)

树叶的婆娑其实算不上深夜的响声;或者说它使得夜晚的静逾更加强烈。因此这声喊叫显得很突兀,就像有什么样的力量突然把树林划开了一大片。郑智拿到手里的烟卷抖了一下,之后掉到地下的黑暗中去了。这是一个女生的声音,从身后的一个地方传来。郑智说,我为什么要滚开一我偏不。他是在心里说这句话的,但是他感到,它们几乎就要跳出他的嘴唇之外,伸展到空气中了。

我为什么要滚开。

郑智吃了一惊,这句话像是他自己的古怪的回声。但是这句话不是他说的。一个男生在树林里,然后他听见他们挪动着脚步,包括他们各自的喘息,撕扯某种东西的声响,身边树叶的哗响。

郑智坐在石凳上。他小心地弯下腰,摸索自己掉到地上的那颗烟卷,找到之后把它装进口袋里去。

你滚开一我就不。你听我说一

他们动得更激烈了,男生已经把女生抱到怀里了,他还在撕扯她身体上的什么东西。她最初在反抗,但是后来她似乎停止了。她说,你滚开呀。那声音软弱无力,似乎要淹没在他们的喘息和树叶的拂动中去了。郑智说,我来了。

郑智打亮手电筒的时候,他们抱在一起。他们仿佛两条丑陋的蛇。在亮光里他们分开了。他看见她已经乱了的要飞起来的头发,她混乱的将要撑开来的胸脯,她的一双闪亮的愤怒的眼睛。她旁边是一个高个子男生。他的头发搽过油,像一片黑色的丝绢。

郑智把光打到他们身上。他说,继续来一站着干什么。他听到自己声音里包藏不住的快乐。

你是谁。她迎着光亮说。

你他妈滚开。那男生举起一只手挡住他的眼睛。他往他跟前走。

郑智往后退了两步或者三步。他说,我认识你,你就继续吧。

她拉住了男生。她说,你想干什么。

我揍这小子。男生说。他停住了,拿眼睛瞪着手电筒后面的黑暗。

你是谁。她说。

郑智说,我是谁重要吗一继续,继续呀。

男生突然挣脱她的手,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怎么拉他,冲上来,对着看不见的夜空挥舞起他的拳头。先是手电筒飞了,接着郑智的脸上挨了一下。手电筒撞到一棵树上。郑智踉跄了一步,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一你怎么这么无聊。

她说。她在黑暗中奔过来。她似乎打到男生的什么地方了。

男生喘着气。他说,我揍死这小子。

郑智从地上爬起来。他拾起落到一旁的手电筒。手电筒前面的玻璃碎了。郑智把他的手放到手电筒的光亮里看。上面有血。郑智把光打到她身上。

郑智说,姬瑶,你告诉你身边的男生我是干什么的一你告诉他,他明天就可以收拾行李,他明天就可以滚回去了。从什么地方来回什么地方去。姬瑶,你告诉他。还有你,你也可以回去。

男生又要扑上来,姬瑶这次拉住他。她脸上的表情古怪,有些浄狞。她说,你滚开,滚开,滚开呀。

郑智从林荫道里往外走。他一边走一边用没有沾上血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烟卷,鼻子上还湿着。他的口袋里有卫生纸。但是他认为不用它比较好。他走到树林外的光亮里。他点着一根烟,他蹲到地面上。他说,你们继续,继续。或许这是你们的最后一个良宵了。

姬瑶从黑暗里走出来。她看着他。

对不起。她说。

郑智看着她说,你用不着说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啊!

这事与他没有关系,他与我没有什么。姬瑶把两只手别在身上的什么地方。这句话有些可笑,她自己就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她笑起来了。

那就跟我有关系。郑智说。

郑智看了她一会儿。他站起来往回走。她跟着他。他们走过校园马路。郑智回过头,她跟着他,男生不见了。郑智转过身说,你跟着我干什么?你可以去跟他一姬瑶嘴里嚼着一颗什么糖。她说,他与我没关系。

他们走进郑智的办公室。郑智把灯光打亮。他对着镜子看自己的鼻子。他的鼻子上的血迹已经干了。鼻子旁边是姬瑶。她倚在门边的什么地方,看着他镜子里的脸。她就像一个风尘女子,头发乱了,可是她没有整理的意思。

你可以坐到这里。郑智说。

姬瑶从靠门的位置走过来。她坐到桌子对面,平常笑笑坐的地方。

她看着郑智照镜子的神情。鼻子里流出的血还不够多,不像郑智所希望的那样;不过他的衣服上留下一些,它们衬托得他的衣服更白更整洁。郑智把外面的西装脱下来,他走到外面的水房去洗脸和鼻子。他洗得又快又干净,还用一把梳子把头发梳理了一番。夜已经很深了,流水的声响仿佛是一种暗示。他现在酒有些醒了,这同样不适合黑夜的气息。

郑智走进办公室,姬瑶还坐在那里。她正看着桌子上的随便什么东西。她的睫毛在她的眼睛上方忽闪忽闪,像是两只小小的热情的蝴蝶。她上衣的领口有一小部分似乎已经损坏了,它裂开一条缝隙,随着她的呼吸或者其他的一些力量,那里在微微地张开,又合拢。郑智用很短的时间捕捉到这样的景象。他的目光了无痕迹,如同春天夜晚的些许梦境。他原本不准备换掉他身上的衣服,因为衣服是她弄脏的,应该让她看着他衣服上脏起来的那些部分;但是这时候,他决定不穿这一件。他把它脱下来,灯光下可以看到他健康的皮肤。然后他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另一件。另一件看起来比换下了的更好。郑智穿上它,对着镜子整理领口,系好领带。镜子里看不到姬瑶,但是他能从眼角里看见。她坐在那里,似乎要笑起来的样子。

郑智把这件事情做完后,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点烟,喷出烟雾,再从烟雾里冷冷地看着姬瑶。

你跟着我干什么?郑智说。桌子上还有酒,他拿起酒瓶喝了一些。保留愤怒是必要的,酒则可以使愤怒更加真实。

姬瑶还在看着桌子上的什么东西。她的睫毛像一只蝴蝶。郑智说,你可以回去呀一你可以回去和他一他跟我没关系,姬瑶说。她抬起头。

郑智盯着她的眼睛。他说,我说过:跟我有关系,你也一样。

姬瑶看着他。她从什么地方找到一颗糖,把它弄到嘴里。她的表情以及她的身体仿佛就是这颗糖的一部分。她说,你不至于故意做出这样的表情的吧一你看起来很清醒。你为什么要喝酒呢?

你不要绕来绕去的,郑智说,我为什么不能喝酒?我在我的办公室里干什么都可以。你也想喝吗一你来一点?

姬瑶说,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能把你怎么样?郑智说,你说我能把你怎么样?我是学生会的干部,我只做我应该做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吧。姬瑶说,那就算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可以吗?

郑智看着她。她现在变得有些虚幻了,有点像他梦中所看到的那样。郑智说,你跟我道歉能起什么作用?

那你还想怎么样?

你说我能把你怎么样?

姬瑶看着他。她的表情有一点惊奇。她看着他面前的啤酒瓶。郑智隐在那些闪亮的玻璃后面。有些地方似乎就要破碎了,就像那些瓶子。他们出现了一点沉默。郑智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还闻见对方身体上散发的糖果一类的气味。那气味加重了他的呼吸。姬瑶把眼睛转到另外的地方。后来她突然站起来。她看着郑智说,好吧。一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那就请便吧。

郑智在很短的时刻里还以为她会做出另外的一些动作。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姬瑶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过去。她的裙褶在暗夜里发出响声。她看起来像一颗圆润的苹果。

再见。她说。

她几乎就要从门口消失了。郑智忽然说,你真下贱一这句话像是受到突然的驱动,从郑智的嗓子里蹦出来的。它落到空中,仿佛一颗爆竹那样响了。姬瑶停住了。她转过身,走回来。

你说了什么?姬瑶说,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下贱。

这句话还停留在空气中,郑智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就像是这句话末尾的一个奇怪的感叹号。

郑智也就是在这一时刻抓住姬瑶的领子的。他用了不小的力气,对方柔软的不停跳动的肩膀以及以下的部分,就这样被剥落下来。而且似乎它们本来就是要这样的。姬瑶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郑智一边摇晃她一边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下贱,你跟多少个男人鬼混你欺骗过多少感情?你以为凭着你的脸蛋就能随心所欲吗?你以为你做过的事我不知道?我什么不知道?你瞧你的头发你的衣服你的你的。

于是更多的部分脱落了更多的部分裸露出来。在夜晚的寂寞和酒气里,那是一堆多么柔软美妙的仿佛梦一样的肉体。而在姬瑶凌乱的挣扎中间,郑智其实把更多的柔软抓到手里了。郑智抱住她说,我什么都不说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好吗。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是一种古怪的哭泣。他们在互相挣扎的时候,学生会办公室的灯灭了。

对于学生会的干部郑智而言,黑暗中的抗争、喘息、相互的撕扯与碰撞,以及随后的轰响令他终生难忘。与此相比,几年之前,在家乡的土炕上,在油灯以及油灯下摊开的另一个女子只不过是一种淡淡的点缀。即使他所得到的是他所鄙夷的,那也足以让他欢欣和激动不已。这就像他的家乡流传的一则关于世面的传说:张三进了一趟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掏了一角钱在厕所里大便一次;李四从未进城,蹲茅坑从来不花钱,因为茅坑是自家的。张三从城里回来,吃粥;李四没有进城,吃肉。但是要论世面,还是张三见得多,即使他穷得屁滚尿流;李四再吃肉,也比不上张三。郑智说,我怎么会想起如此粗俗的一个笑话一我是这样的吗?

夜晚过去,像一个荒诞的梦。第二天郑智明白:这是一次酒醉之际的危险的旅行。然而它的确发生了。每当想起随之而来的某些后果,郑智不由得噤若寒蝉。他感觉自己实际上踏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面,一不小心就要掉人深渊。种种可能的情况他都精心地想过,然而种种情形对他而言,都充满了危险。

他小心地走路,察言观色,等待着一个时刻的到来。在某种程度上,与张曼齐带给他的恐惧差可比拟。然而,假如姬瑶肆意为之,那将比前者严重得多。他的一切风度与姿态,梦想与光荣,很可能就会被彻底埋葬。而且干干净净,毫无修补的希望。有一些日子,他想和姬瑶认真地谈一谈。他想象姬瑶因为耻辱(假如她有的话)和愤怒而变得浄狞的眼睛。她从宿舍里走出来,她看着他说:你还想说些什么?你这卑鄙下流的东西!

郑智尽量使自己的神态显得从容和平静。他带她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没有人会注意到的地方。他点起一根烟。

姬瑶,我不是故意的,那个夜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再说,你何必要在一个无人的夜晚,而且夜色是如此之深,走进一个男生的办公室呢?即使你没有另外的念头,别人也会这样想了。何况你的头发乱了,你的领口掉了几颗纽扣,何况你一你说呢?再说,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就算你说了,有谁看见了?有什么证据呢?你就是说给任何一个人听,有谁会相信呢?姬瑶,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吗?你和那个男生鬼混的事我也没有看见,你和其他人的事我也不知道,可以吧?另外,姬瑶,我还要告诉你,甲乙的事不是我告的密,我真的没有。假如你因此而仇恨我,那就是冤枉我了。我知道你与甲乙并没有做什么,你也未必会对他有什么情谊,你就更用不着仇恨我了。何况,甲乙是什么东西呢?他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并不值得同情。你说呢?

姬瑶仔细地听着,她的眼睛在夜晚发出明亮的光芒。她说,你别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然后姬瑶因为伤感,悔恨,以及感激,幸福,忽然就扑人郑智的怀抱。她的眼泪落到他的衣裳上,他因此而湿润起来。他抚摸着她,说,一切都过去了,好吗?

虚拟的场景并没有到来。事实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像那个夜晚全部出自一种季节里的想象。一些日子之后,它就真的成为这样的了。郑智换上新的衣服,把办公室打扫得整洁干净,哪一种气味都不可能留下了。

有一天,郑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学生会的干部笑笑坐在那里,神情忧伤,泪光闪闪。好像在笑笑的生活里,这样的情形是难得出现的。而正因为难得,所以郑智认为,她看上去比笑起来的时刻更显得有韵味。郑智看着她,问她说,你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郑智已经是大学里学生会的主席了。而且他做得比前任主席更好。假如学生会的哪一位干部或者任何一位大学里的学生,在学习上,以及与学习有关的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的话,他乐于做他们的听众,乐于给他们帮助;在很多情形之下,他的帮助卓有成效。笑笑或许在从前的某些时刻伤害过他,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把它们忘记了。

最初笑笑没有说话。但是显而易见,她被郑智的关怀感动了,因为她的眼泪开始多起来。它们从她的脸颊上哗哗坠落,就像春天带雨的花朵。郑智说,如果你有什么伤心的事情,我愿意倾听。

笑笑终于哭出了声。她坐在对面捧着脸颊哭泣。之后她告诉郑智说她失恋了。她的男朋友说她太过虚伪。一个少女的虚伪或许比她的丑陋更令人难以接受。因此,他们分手了。最初她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后来,她感觉到她其实还是喜欢他的。她喜欢他的地方比对方伤害她的要多。于是她就坐在这里哭泣。

在浪漫的大学里,这样的故事天天上演,情节相仿,结局也没什么新意。一切正如郑智所预想的那样。但是笑笑哭泣的样子比别人更显得妩媚,这与别的故事给予郑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因而他应该站在她这一边。郑智说,那样一个品行低劣、相貌猥琐的男生,竟也值得你哭泣吗?

笑笑说,我知道不值得一可是我实在忍不住。

郑智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把一只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说,笑笑,真的不值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你又是这样的一郑智的手起初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到后来那只手向周围小心地扩散,终于变成了抚摸。再后来,他的手放到笑笑的头发上。她的头发向后披下来,黑亮动人,像是一段黑色的瀑布。

笑笑抬起头,她看着他,眼睛里充盈着泪水。郑智低下头,让自己的脸庞对着她的眼睛。之后,学生会的干部笑笑就把她的一张湿润的脸庞靠到郑智的胸前。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因此几乎觉察不到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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