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先休息吧。”一旁的护卫也是忧愁,皇上突然的旨意让他们措手不及,谁也未料想到出了事故。
“你说,祁屾想干什么。”女子倚在矮榻上,手中的书没有心意要看。她想不明白祁屾为何这般。
护卫咽下了心里的话,他们这般护着那人,竟然还是抵不过那人的心疑,女子没有听见他的回复,看他一眼,笑了一下,“祁屾不会的。这个,我还是有分寸的。”放下手中的书,“阿水,这个你得信你主子。”
“大人,阿水说一句您不爱听的,皇上若真信咱们,将咱们囚禁在这皇宫里?!‘南藩’部落的人在一旁煽风点火,皇上也没有说什么啊!”阿水气的盘腿坐在地上,“今儿信子来报,皇上今日抓了好多百姓,囚禁在牢中。”
“‘南藩’使者的死法你可看过?”女子起身,抖抖衣服上的褶皱,“使者只是一个诱饵,若祁屾真的想搅乱这天,昨天,你我就该死了。”
“你我出不去,信子也只能往里送消息。这可让我怎么办呢。”女子眼中的忧愁又加重了几分,她被关在这里与外界断了联系,无法见到祁屾,朝廷现状也不知如何。
阿水一下子机灵了起来,“大人,我可以出去啊!外面的几个侍卫我还是可以的!”
“阿水...你...”女子怪异的看他一眼,他们两个困在皇宫中,外面的几个是好对付,但是...也就只是这个院子是几个吧?再说了,他们可不能出去,万一抓到了,给‘南藩’一个把柄,对现在的局面有害无利。况且,她确实是担心了。
“不知小女可否为墨大人解忧。”阿水瞬时警惕起来,从腰间摸出几枚铁针向出声的方向甩去!
墨白拦住了阿水,这女子能不声不响的进来证明了她有足够的本事能杀了他们两个,况且,也不一定是敌...
“这等东西,小兄弟还是收好。”羽卿从里屋的屏风后出来,手里的几枚铁针放在了桌上。
“墨白姑姑,可还记得卿儿。”
“自然记得,这一声姑姑不敢担,不知道姑娘到来,姑娘息怒。”恭维的话中掺杂着几分疏远,羽卿自然也是明白。
阿水退到一旁,他被大人买下来后一直侍奉着,算算也有七八年了,可他从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谁。听大人的话自己心里也有了几分明了。
“幻国君主今日做法,墨姑姑可是知道。”墨白自然知道,她自己也猜不透祁屾要干什么。只希望不要变成她心里最坏的结果。
“请姑娘查清吧。”这事她插不插手,也有人管了。自己没必要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她可是老了呢。
“我知道墨姑姑看不起卿儿,这事不关系卿儿,卿儿也不会去插手。可是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呢。不管隐藏多久,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是啊,她再怎么瞧不起羽卿,那也是比自己高一等的主子!“我的身份我会管好,姑娘还是管好自己吧!”
羽卿坐下来,继续说道:“是么。女君。”
“还有,祁屾背叛你了。“墨白瞧不起自己她可以理解,‘九’字有多少人了解她,连伺候她的木槿也不知道,旁人又该如何知道呢...
“大人...”阿水被震惊住了...那女子说的...幻国女君...
墨白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人,瘫下来了,屋子里的沉默让人压抑,墨白自嘲一笑,“我一生想毁掉的秘密,还是有人知道。”
“你刚才,最后说的一句是什么……”墨白从恍惚中出来,意识到了羽卿说的话。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害怕。原来,她也有无助的时候。祁屾……真的么……
“祁屾,背叛。”
夜的沉寂,有星星,月亮的增添,夜间的万物被它们的光照耀着。
良久,墨白再次开口,“阿水,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大人,您告诉阿水,您为什么不登基。”墨白的闪躲被阿水看在眼里,屋子又回到了沉寂。
“‘南藩’部落安插的‘九’字,已经脱离了。那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他与‘南藩’做出了约定。”
“……你是说,我被自己人给卖了。”
“‘九’字早已不是当初的了。十年之长,看透了岂不是更好?“羽卿起身扶起了瘫在地上的墨白,“宫中‘九’字的影部也叛了。“
“…什么!“影部若也是叛了,那幻国…
影部集合点是她建立的,若影部与‘南藩’他们勾结,幻国,怕早就被架空了!祁屾啊祁屾……你怎可背叛我……
“你要我怎样。”
羽卿眼中多了一丝赞赏,不愧是幻国的摄政王,幻国的女君。接连不断的事实将她的傲气消掉,几个瞬息调整好了状态。
“登基。”羽卿推开房门,“明日晚上我等您的回复。”
“登基……呵…呵呵。”祁屾……这是你要的么……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又有些加重了。
……
“师父,您为何把那给我?”祁屾不明,父皇说了,那是师父的东西,要还给她的。祁屾想到父皇,眼眸的光亮又暗了下来。
“师父喜欢祁屾,所以,要把好的留给祁屾啊。”
“师父可是老妖婆了呢,我是不会欢师父呢!”祁屾说完走开了,留下墨白一人。
“我才双十,有那么老么……臭小子。”那年他十四,她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