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呢!”
小哥心里苦叫不堪,九叔这是生气了,苦着脸说道:“公子在您走了两天后就走了……”
“胡闹!”他紧紧握住椅子的把手,“他也没留下个人?!”
“九…九叔,您先消消气。”小哥将桌上的茶杯递过去,在他背后拍拍,看九叔气缓过来了说道:“公子把白华留下了,只不过……”小哥看看九叔的脸色咽下一口口水,说:“白华……自己给跑了……”
小哥悄悄退后两步,九叔的脸色已经黑下来了,他他他……要完了……
……
楼内将那说书的赶了出去,一阵的嘘嘘,过了一会儿又回到了以前的热闹,也无刚才那事的发生。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没?南宫家的大小姐昨儿在驯马,让马给伤了没?“另一桌上的茶客贼眉鼠脸的向其他人说。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人喝了口茶,“昨儿在街上闹得阵仗那么大!切!”
“张兄那可知道,南宫家的大小姐被马给惊了,至今还醒不过来么?”
……
羽卿无心听着楼里的人议论是非,这地方不能多呆,会误了事情的。留恋的看了一眼,走了。
幻国由墨白摄政,一介女流却让四国不得不忌惮的人……她的目的,可不是幻国的傀儡。
……
“华儿,等你醒来大哥带你去边疆,你不是想去看看么,大哥答应你!”南宫彦守在床边,床上的女子没有要醒过来的痕迹。南宫彦握住他妹妹的手,他很害怕……
“公子……”管家在后看着心里难受,想起了一个庙寺,说道:“公子不妨去试试向大小姐求福。听下人说,很灵验呢。”
他不信神,神若有灵那不是什么都可以实现了么,“好了你不必多说,我自有安排。”
管家叹一口气,公子从来都不信神灵,但愿大小姐能醒来…
管家退出来将房门管好,避免冷风吹进去,夜深了,吹的风有些冷意。
“管家你退下吧,我没事。”南宫彦趴在床上,听到房门的动静,以为是关上门的管家。
“南宫公子。”来人不藏不掩,女声轻柔清脆。轻易的进入南宫家,南宫家的防守在她这里不起作用。此番这一举,要么有事相求,要么……
南宫彦心里做好了打算,将月华的被子盖好,不慌不忙的起身,“姑娘深夜拜访,不知何事。”
女子关上门,将怀里一直抱着的白布缠绕的盒子放了下来,说道:“南宫公子,我若治好了南宫小姐的病,不知能否得到南宫公子的一个人情。“
“姑娘多虑了,舍妹只是惊吓过度,无需医治。”
羽卿笑了一下,这南宫彦的拒绝还真是不委婉。视线转到床上那人,若真的是惊吓过度就好了呢,“南宫公子,这是南宫小姐昏迷的第两天了,惊吓是有,却不是让她一直不醒的原因。“
南宫彦心里的石头原来越沉,他之前不敢相信,现在,却是不得不信……
“一个人情而已。南宫公子。”羽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天下医者皆是,我南宫彦凭什么就要用你。”
羽卿拿起了放下桌子上的盒子,“南宫公子不愿,小女不能强求。公子明日午时前想好了,便在门府外的树枝上系上红丝帕。”行了个礼,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南宫公子,可以看看南宫小姐的手臂内侧。”
羽卿离开了,她找南宫家并不是就非南宫家不可,她的选择,只留给自己看中的。这南宫兄妹,她收下了。
回想那日的情形,马儿失控不是这南宫家的小姐的问题,方才在屋子中有浅浅的荷草,两日,这味道还是没能全部散去呢。看样子,药深深的在她手上的口子中留下了。
她要救的人,怎能看走了眼?不过,她可得好好想想,今天在哪过夜呢。唉……
禁夜了,有兵队时不时巡逻这皇宫附近,羽卿在暗处呆了一会儿离开了。幻国女君,现在不是时候见面。
十多年,没有领主的组织还能保持下去,再怎么忠心也少不了有人暗起心思。木槿有意让她去管,不是她的,她怎么能碰呢。十年的据测人心,谁能留下谁不能留下,她心里有数。‘影’部最近的出现频繁,联络点在这深宫处,贸然进去,打扰了深藏在深宫的老鼠,‘影’部更不好消失了呢。
羽卿有些无聊,在这幻国都城随意转着,想找一处修身之所,不知不觉走到了城湖边,渐渐地停下了脚步,她……
夜中的热闹悄然消失,羞在云后的月亮发散出银色的光证明自己的存在。
“呵。”羽卿倒下的身后有人从暗处走出,“真是让人好奇的小家伙。”慵懒磁性的声音在夜中点缀,那人抱起倒在地上的羽卿,与此同时,城湖一片漆黑的湖面映出了船只,小船的船头时不时晃着铃铛,铃铛之间的碰撞给夜增添了乐曲。
那人抱着羽卿稳稳的上了船,消失在了夜里……
船只正好容下两人,羽卿躺在他的怀里,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胸上,那人轻抚着她的侧脸,“做噩梦了么。”那人替她抚平紧皱的眉头后,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感觉到温暖的羽卿将身子向那人贴近。
一夜安好,不知有心人是否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