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上的人,男子身边一位身穿莲湘裙的女子挽着他的臂膀,有说有笑,好生自在。
“木槿姐姐,要不要告诉姑娘?”
木槿迟疑一会儿,摇摇头,“进去吧!别被人认出来了。”转身向船内走去。
“哼!怎么会被认出!”女子万般不愿也是说说跟随木槿进了去。
“姑娘!子衿能不能出去玩?!”那女子名为子衿,进去后便请示姑娘,原谅她玩性大吧!
木槿去这子衿真的没辙了,自从来到沧澜,哪一天不是在玩,沧澜主都都被她玩遍了还要出去!!
“姑娘,还是别放她出去的好。”
女子半躺在船榻上对两人的话语皆是不语,似无听见,自顾自的看书屋内顿时静了下来。三人谁也不说话,只有轻轻的翻书声,船屋内的气息半僵持着。
又是一页翻书声,女子似注意到屋内的两人。看了两人一眼道:“想出去?”两人皆是一愣,女子放下书,掀开身上半盖着的锦被。木槿见状上前服侍,又听她道:“去把披衣拿过来吧。”
“是。”木槿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那出去可好。”子衿又是一愣,这屋内只有她和姑娘了...看那人走了出去,子衿连忙追上去,“姑娘!等等我!”
“姑娘,沧澜的天还要冷些,木槿拿了个稍厚些的。”将披风披于她肩上,看她身后毛躁的子衿不满的瞪了她两眼。
“有心了。”
“姑娘!咱们上去玩会儿吧!”子衿搂住女子的臂,眸中全是可伶,女子轻轻一笑,在木槿眼中她没有笑,眸中没有任何笑意!
“子衿!”木槿呵斥她一声,尽多不满全在语气中。子衿看着木槿,自觉的松开了,退于她身后,朝木槿做一鬼脸!!
船正要离开鸢湖的中央,却不料一只羽箭直直向子衿来!
“姑娘,咱们..”子衿正朝沐羽卿说话,未说完便被沐羽卿猛然一拉,只听见“砰”的一声..刚刚去船舱后的木槿,听到前面的声音赶紧过来,船板上的羽箭,不禁变了脸色,“子衿!怎么回事!”
“...我..”纵使木槿也未曾想到会有人刺杀!是谁出卖了她们的行踪!
远处一阵骚动这鸢湖上出现了几十位不俗之客。
木槿环视周围,看见那人,一番思索,心中已打算好。她们是被人当成靶子了!心下暗骂!
“子衿。你换红线。”沐羽卿不看那几十位客人,转身回到船舱里。
木槿猛然看向子衿,她木扼住,身形微微在颤。她...她被姑娘撵走了...在裳部她是第一人!要她如何在裳部待下去!
木槿走在她身侧眼望着那十几位客人,轻轻在说了句话,便飞身出去,杀敌!她们从不做靶子!
这次,允许你哭泣,允许你把错怪罪在他人身上。
泪水轻流过脸颊,叹出一口气,眼中的悲伤化为了愤怒!她要他们死!
青水将船行驶到岸边,远离那战场,虽说不危急到姑娘…但是那么吵的地方,姑娘会生气的。刚刚到岸边,沐羽卿就从船厢中出来,有眼善的青水赶紧伏姑娘下船,跟随左右。
打斗声越来越小,青水跟随姑娘也越远,虽然心有疑问,但主子做事,哪需要他们去过问。青水在心中盘算自己的小心思,导致沐羽卿问话也未听见。
“你在想什么。”前人开口,青水‘啊’了一声,什么?
沐羽卿停下脚步,侧身瞥他一眼,不语。身后追来一人影,拦住沐羽卿的脚步,来人单膝跪下,“姑娘,全部解决。”
“那人只是单纯的游玩么。”
木槿身形一顿,道:“木槿领命!”随后不见了人影。
在身后的青水有些疑惑,那位他也见了,这是沧澜国的花灯节,出来微服私访也很正常,可姑娘为何会这般说呢...
“青水,脑子不够用,就不要用。”
“......”主子,姑娘欺负我!
沐羽卿眼中划过一丝戏谑,青水还是这般单纯,摇摇头不再说什么。空中突然出现几声鸣叫,沐羽卿皱皱眉,今晚不知死活的人太多了!
王府内,某处别院灯火通明,显示一幅温馨的画面,可缺少的一人确实这幅画面的唯一遗憾。
“娘亲,父王何时才能从边关回来?”小人在那妇人面前有些沮丧,闷闷的低下头。
妇人莞尔一笑:“可娘亲记得尧儿前些日子还说,最讨厌父王了,再也不要见父王了!”
“娘亲!”小人将头窝在妇人怀里,娘亲最坏了。
“去吧,该去歇着了。”凤千尧从妇人身上下来,行了个礼,便让嬷嬷带着自己去了内阁。进来换茶的丫头,与自己王妃对视一眼,其言语不喻。
“王妃。”
“多少人。”
换茶的丫头,犹豫一番,道:“人数……将王府包围了……”
妇人一声冷哼,示意让她下去,丫头随后离开。
“爷,木槿姑娘会喜欢么?”想想那小东西的狠毒劲,跟木槿姑娘放一块,赤裸裸的对比啊!
男子一身绯衣,墨发被一条发带束住,脸庞留下一两缕,捕惑人心的双眼,立刻让人沉沦。
“不是你说的么。”男子侧眼望他,那人立刻禁了声,主子欺负人!他只是建议!
谁会知道弄了这么个小东西,虽然看着挺可爱的…
“真快,快一个月了。”男子叹息时间流走,在他身后的那位撇撇嘴,明明是想念木槿姑娘了。。
“主子,走水路不超过四天可到达沧澜,可是…埋伏也最大。”幻国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男子微眯凤眸,道:“真烦。他们就不会换一个人去么!”
“……”谁让主子你太出色了……导致你爹不想放你走……
旦日,木槿看着那女子静静地看着书,在背后几次开口却又闭上了,真的,不知该怎么说……
“是想替子矜求情么?”木槿将头更低了一些,姑娘知道的。
“木槿知道姑娘为何要送走子矜,姑娘不用解释。”
沐羽卿轻轻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情绪悲哀了,只听她道:“木槿,我娘……”
木槿心被揪了一下,从夫人离开那天姑娘从未提起过夫人,姑娘的伤疤是夫人……可是,那天除了一把断了的墨剑,什么也没有,一切都凭空消失了,若不是夫人给她的灵符,或许,她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她会认为夫人抛弃了一切,就那样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