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有多长他不知道,万年的等待与煎熬早已受够了。
“夫君?”女子发髻未挽,推开门房空无一人。
“姑娘,‘皇’他出去了。”傀儡从侧面的道路上出现,脸色的阴白,眼睛的无神。
“呵。”她与‘皇’的联姻,并没有增加印族内部的和谐,她是弑神的工具,能做的,只有被‘皇’使用。
三个月以来,‘姑娘’的称号还是未变……没有人认可她的能力,她的做法,她的身份。
……
“你知道么,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自己的身份……”
“如果……如果没有……我就不会喜欢上你了……”
女子靠墙苦笑着,精心打扮好的淡妆早已被泪水弄花,脸上的手掌印格外的显眼。
“你就不想见我么……”
“彭!”酒壶被扔出去,与墙碰撞碎落了一地,“我沐挽歌,不甘心。”
她变了,不再会笑,不再会有心,不再会去执着了。她不恨他,也不悔恨自己的选择。在印族中的她平凡无奇,祭弑神,弑神选择了她,她大可拒绝,没有。受尽族人的嘲笑与议论。
“君洛绯,你伤我至深,我又何必自作多情下去。”
“本就是幌子,那就一直下去吧。”
沐挽歌离开他的书房,突然的变化让君洛绯心里失去了些东西,她的决定勾起了他的玩味……
……
“一直是你的好奇心做蛊么。你为何……”沐挽歌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我沐挽歌凭什么任你玩弄!”
松开他,踉跄的退后几步,房间内的沉默第一次让君洛绯的心害怕了。
“是我沐挽歌心境修行不够,‘皇’赐教了。”
第二日,祭坛突现青蓝色的光柱直射着天,他被这能量乱了心境,连忙赶过去时,消失了。空荡荡的祭坛现在只有她和他。
“三百年来,挽歌尽心侍候’皇‘,木偶也有玩坏的一天,挽歌累了。”
“此后你我,不再相干。”
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翌日,她走了。
只有他知道,情劫已渡,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只是,他也不知,她从哪里来的。
“‘皇’,要把姑娘的东西收拾到外界么。”傀儡不带一丝感情的询问着那看着西边的男人,良久,他说道:“传令下去……”
“‘皇‘这是干什么?那女人有什么好的?!”
“呸!狐精媚子!最好死外面!”
“……”
传令下去,我君洛绯,只有沐挽歌一妻。
……
你可知,我受够了时间的折磨只为寻找到你……万年的时光,终于等到你了。一世你有多长,你能陪我,我便一直等你。
“奇怪……”一人突然出现在青楼后院,仔细观察后院无人,躲在暗处,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下。
“啧啧,好高的警惕啊。”花容躲在树上看着那女子的一切行为。刚才她的突然出现使他们竟无察觉。这青楼也出现了不一般的人咯。
“哎哟!白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呢!”老鸨走一步停一步的迎着刚来的人——白立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