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直接问道“说副局长不想小白离开他是什么意思？”
荣德用手靠在嘴上，淡淡地说道“我们怀疑副局长的成就其实是在小白的帮助下促成的。”
小唐“诶？”
荣德说道“虽然说很多时候领导独揽成果很正常，但是副局长的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我们发现他的报告书都是小白代笔的，而且小白巧妙地将案件中某些信息进行了模糊处理，而这些就会影响副局长的述职。”
小唐一脸疑惑“那他申请调到其他部门或其他地区就行了呀？”
荣德说道“问题就在这里，申请书是必须由上级领导签署同意和对其工作进行评价的。既然小白没有申请，就说明副局长根本就不会签署。”
“你会认为小白会因为这一点而跟融元地下组织合作来从副局长那里抽离吗？”黑警官问道。
荣德摇摇头，说道“不，我会认为小白合作的对象不是副局长而是局长。”
小唐挠挠头，“越来越不懂了，既然他合作的对象不是融元，那他是卧底吗？”
荣德笑笑，黑警官冷峻地说道“冷静一点，你好好想一想小白在我们到刑侦局的行为。”
小唐开始回忆他们刚接触小白的事情，一边梳理一边说道“他是局长委派来协助我们的警员，刚开始小白只是帮忙调度刑侦局各大队配合我们的行动，因为局长被纪委审查而进一步跟我们有更多的协作，期间因为组员都被分散到各地，因此他成为重案组的帮手之一。嘿——怎么看他的目的应该是重案组呀。”
荣德笑笑，说道“小唐，你试着跳出来想一想，”荣德用茶筷夹出几片茶叶放在茶盘上，继续说道“假如这是局长，这是副局长，这是小白，这是重案组。”
小唐豁然开朗，“他们是为了孤立副局长，让他既得不到支持也得不到成果，如果A城恰好在副局长代理期间出了什么差错，那他自己的位子也就保不住了，而因为小白一直是跟着重案组行动既不会受牵连，如果重案组立功他也就会有一份，如果局长回来，自然就会提拔他。”
荣德满意地点点头，“你刚刚也正好说到了一个关键点。”
小唐仔细想荣德的话，“也就是说局长之所以会被极为审查其实是自己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在A城最混乱的时候抽身出来保护自己？难怪我怎么查都查不到上交的资料的渠道，如果是刑侦局内部的话那自然就没有外部渠道了。啊啊……居然被耍了。”
黑警官说道“的确，局长的这一招釜底抽薪真的是让人钦佩。”
小唐站起来继续推理到“既然小白和局长合作，而且目的都达到了，那么他们就不会在冒险跟融元合作了，那剩下的就是副局长了。”
黑警官叹口气，摇了摇头，小唐有些着急了“头儿，难道不对吗？”
黑警官说道“我真想把你重新扔回学校再读读书。”
小唐委屈地看看荣德，荣德说道“既然副局长现在孤立无援，那么最怕出事的就是他，你觉得他会去跟融元合作说让他们闹点事帮自己立功吗？”
小唐这才反应过来“合作的是局长，小白只是作为一个监视者，将重案组每天的行动汇报给他，融元趁机扰乱刑侦局，那自然就会让副局长的无能显现无疑。天呀，这活脱脱一部宫斗剧呀。”
荣德扑哧一声笑出来，问道“那你说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呢？”
小唐认真地想了想，装成黑警官一贯的动作，用手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将计就计。”然后立马一副玩笑地表情说道“对吧，黑警官。”
黑警官一脸严肃地看他表演完，无奈地摇摇头，模仿着小唐的语气说道“那你说怎么将计就计呢？”
小唐又没了主意，笑声嘟囔着“如果我知道我就是组长了。”
荣德笑道“你们关系真好。”没料到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绝对不是。”
荣德突然低下了头，问道“如果说人的任何行为都有潜在的目的，那会不会出现自己想要的结果跟实际结果不一致的现象呢？”
黑警官问道“是有什么情况吗？”
荣德说道“在潜意识的理论中，人的任何行为都是潜意识的引导，如果一件事并没有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发展，并不是这件事没有做好，反而说明是因为自己潜意识不想做好。”
“那意识和潜意识不一致的话人会怎么样呢？”黑警官问。
“人会自以为是按照意识在行动，但是事实上是在向潜意识妥协，比如考试不好，很有可能是因为害怕考好后没有办法再面对失败所以宁愿现在做的一般，偶尔考好了获得他人认同，所以就不会努力学习，哪怕意识上再想努力也很难做到。”
小唐和黑警官继续认真地听荣德想要表达什么，荣德继续说道“我突然想起你跟我说的那些有着预兆的梦了，他们或许就是你的潜意识想要告诉你最恐惧的东西，让你在现实中面对的时候会稍微好一些，但是，需要有潜意识记忆的片段或碎片才行，黑警官，你仔细想一想，在做梦之前，你是不是无意地注意到过什么？”
黑警官一脸严肃地回忆最近在刑侦局的所有记忆片段，所有的行动片段，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什么跟梦一样的呀。”
荣德说道“不一定是一样，或许只是一时感觉很像也有可能，比如你在清醒地时候突然对什么有了恐惧，而这种相似的感受跟你在梦里一样。”
黑警官猛然惊醒，“我想起来了，我在做梦之前无意在局长的桌子上瞥见了我们重案组的相关信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颤了一下，但是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那现在你会怎么想这件事呢？”荣德问道。
黑警官摇摇头，“我不能因为一时的感受而去随便怀疑一个人。”
荣德说道“其实很多时候你的潜意识已经告诉了你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