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外,一条安静的小路,一辆马车,一辆囚车慢慢的行驶。
四名少年穿着各色的衣服,骑在四匹劣马的马背上,有说有笑的向远离白城的方向走去。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囚车,君策正靠坐在囚车里的一角,脖子上被套着一个金属制成的环,金属环散发着死寂版的黑色光晕。
不知这个金属环被施加了什么法术,君策此时只觉浑身无力,悄悄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真气,丹田内的真气试探性的想要离开丹田想要扩散到其他位置。
就在第一缕真气刚刚从丹田中探出头,君策脖子上的黑色金属环突然闪烁了一下。
“吭”君策的嘴角发出了一丝痛苦的闷哼声,似乎是担心被别人发现,君策杂乱的刘海霞那一双清澈的眼睛悄悄的睁开,看了看前方,似乎被没有引起那几个孩子的注意。
君策动作缓慢的用衣袖擦拭掉了嘴角流出的一丝鲜血。
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瘫坐在囚车了。
肖施骑着劣马,心中却是非常高兴,终于不需要在院里听赵老无聊的教导了,虽说赵老名高望重,教导的东西对于初入修行之道的修行者来说的确宝贵,可对于肖施这种名门出身的修行者来说却不显得那么重要。
回头看了看瘫坐在囚车里的君策,肖施开口说道:“这小子犯了什么事?”
卫星辰开口说道:“据说是在某个城主府里偷东西,还杀掉了几个侍卫。”
“那也不至于要送进聊城的禁制里吧!这小子看上去也就十几岁,和咱们一样的年纪。”
“这小子是个浪子,没有亲人,以往靠着法术坑蒙拐骗为生,修行天赋非常的诡异,为了抓他东盟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这小子被抓之后又不肯为东盟做事,只好把他丢进聊城里面去。”
“啧啧”
两名少女坐在马车里,李文骑着劣马保持着和马车一样的速度,通过车窗与柳蝶有说有笑。
无邪只好透过马车的另一个窗口,无聊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肖施策马上前,开口说道:“美女,你可看着点路,咱们这些人可只有你认识去聊城的路。”
无邪开口说道:“放心吧,回次家而已,等到了聊城,我请大家吃好东西。”
“好啊,那就说定了,只是不知道子云师兄什么时候能赶上咱们。”
“是啊,说好了咱们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结果借口有事现在都没出现。”
“虽说子云师兄不靠谱,但是押送这小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咱们几个人就足够了。”
无邪依然无聊的看向远处的窗外,不置可否。
旅途中赶路的时间往往过的极快,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悄悄的流逝,在发呆和风景之中几人便已经远离了白城,距离聊城越来越近。
骑马立于上坡之上,看着上下一处灯火通明。
肖施提议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就在山下的小村庄住上一晚,几人没有异议,便继续向着小村庄走去。
盛夏时节,奇怪的是小路上没有蝉鸣,没有蛙叫,只有马蹄清脆的踏地声,还有车轮碾过地面的摩擦声。
小路旁的树丛里露出一双红色猩红的眼睛,小心的躲藏在树林之中,谨慎的注视着几人。
李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向路旁侧目看去,狂风扰乱了丛林,李文别没有什么发现。
终于可以看清楚远处的村庄,但几人却是站住不动,表情严肃的看着不远处的灯火通明。
村子四周围着篱笆,地上铺满了荆棘,篱笆里面站在几个持弓的青年壮汉。
村子外边围着几名拿着锄头、靶子等各种农具的村民,警惕的看着看着肖施几人的身影,直到确定了几人是人类,村民才放下锄头,肖施等人才慢慢的靠近。
村民之中当首一人走出人群,走到肖施的身边站定,谨慎的看着肖施,又看了看身后的囚车,开口说道:“几位少侠有何贵干?”
肖施听到这句话,连忙翻身下马,恭敬的抱拳,开口:“我们几人是来自白马院,奉院命押送一名犯人前往聊城,途径宝地,有些劳累,想要住宿一晚。”肖施抬起头看了看村头严阵以待的村民,想了想又开口说道:“若是不方便,我们几人就不打扰了。”
知道了来历,看到了几人腰间悬挂的腰牌,村长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轻松,开口说道:“方便方便,几位少侠里面请,今晚就在我们村将就一宿吧。”
肖施回头看了看几人,几人虽然也对这村子的情况感到怪异,但毕竟奔波了多日,身体很是疲劳,尤其是之前露宿荒野,着实让几名娇生惯养的少年觉得难受。
现在终于又机会好好的睡上一觉,错过了这个村子,不知道下一个村庄还要多远?
虽说这村子有些奇怪,自己人少,但却都是天资卓越的修行者,并不惧怕着一村的普通人。
村长带头,村口的村民让开了一条通道,将肖施几人送进了一个农户的家里,虽说有些狭小但胜在干净。
两人一个房间,只有孙大富独占一屋,因为这些天几人都已经知道孙大富的打鼾声是多么的动人,好不容易可以舒服的睡一晚,谁都不愿意和孙大富在一起彻夜难眠,而孙大富倒也高兴自己可以独占一卧。
就在几人在房间收拾的时候,村长与几名村民正坐在一间大屋子了,一名干瘦的村民开口说道:“村长,这几人可是修行者,若是他们愿意帮忙,筎儿她们可就有救了呀!”
一名微胖的民妇抱着自己被棉被裹住的幼儿,开口说道:“但是这几人看年纪也都是孩子,比筎儿她们也大不了几岁,怎么能让这群孩子为了咱们做这么危险的事?”
干瘦村民听到这话,有些气愤,拍案而起,大声喝道:“妇人之见,人家可是修行者,还来自白马院,咱们的孩子怎么能和人家比?说不定这对他们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呢!”
村妇悻悻地说道:“可,可如何让他们答应帮忙呢?”
村长听着几名村民的吵杂,自己的心中也有些纠结,想了想还是算了,虽说是修行者,可毕竟也还是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