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刚刚躺下,小白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跑到辰月的鞋边,用嘴咬了被子扯一扯,没有反应;在拉拉同样还在呼呼大睡。小兔子一下跳起,蹦到了床上。
辰月反身仰躺,小兔子受惊瞳孔一下射出了两道蓝光,进入了辰月的眉心。
梦中的辰月不知道防备,只知道刚刚还在数灵石自己怎么就被人拍晕了。
兔子的双眼具有迷惑功能,当光变成金色的时候,可以使人离魂。
“娘,她,她死了……”藕荷色纱裙的少女吓得手足无措,看见母亲赵氏来了,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急忙冲过去拽住了赵氏的衣角,“娘,女儿,女儿当真不是故意的……她,她……”
头痛欲裂,我不是在数灵石吗?对了灵石是什么恢复意识以来的第一个念头。
“咦?这是哪里?”
“四夫人,小姐,小姐她,她病得很重,不忍传染给夫人,夫人还是回去吧。”恍惚之间,听见一个丫鬟的声音。辰月抬起头艰难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身穿翠绿小袄的丫鬟一脸为难地看着自己。
这时,脑中传来一阵眩晕,辰月看着陌生的地方。
老旧但是干净的木床,洗的发白的青色棉被,深色的老式帷帐,檀木玉兰纹的妆台,上面只有一只没有任何花纹的老旧妆奁。左边有一只老式衣橱,中间是一张掉漆的方桌,床边还有一张宽板凳,上面堆着一堆书籍。这是自己的房间。
“夫人,你醒了!”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蜜合色对襟素裙的丫鬟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夫人吗?小姐是谁?”辰月有太多的疑问。
“夫人,你忘了,姑爷在成亲后三天就去打仗了,不久就传回了噩耗。后来你怀孕生下了小姐。但大家都说是你带来了晦气,小姐出生就被老夫人带着。你也说要到偏远的小院里住,前两天再去看小姐的途中摔倒了。大夫说夫人因为头部受伤可能记不得一些事。让奴婢来照顾夫人。”
辰月没有轻举妄动,听着丫鬟的解释。
“夫人受伤,身子还弱着,快快躺下,奴婢出去给夫人弄些吃的。”辰月像一具无神的木偶一般任凭丫鬟摆弄。
几天后,辰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个寡妇,对自己的相公没有印象,听说是一个严峻的人,但不久就死了。女儿也不是自己带大的,和自己不亲近。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这里的人都不是好人,是夜,辰月睡得格外浅。
第二天,天气格外晴朗,往日清冷的院子也变得格外热闹。辰月听到了声音醒来,但发现自己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自己在一片空荡荡的世界里漂行,但可以听见自己身体的声音和丫鬟的交谈。
辰月可以感受这身体的情绪有愤怒和不甘,但又委曲求全。辰月在这片世界里飘荡,特别的耗费精神力,常常半梦半醒。
辰月睡了很久,张开眼睛。面前是一具无神的木偶一样的女子,慢慢的撒着光点,融入了辰月的身体。
辰月看到了四夫人的一生。
本来出生农家是四夫人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越长越漂亮。十里八乡的人都来说媒。一日在山间救起了一位受伤的公子,本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位公子就迎娶了她,但如果有相公可能会让她幸福,但命运就是这样的开了一个玩笑。
新婚不久夫君去世,怀孕期间父母出意外,生下女儿后自己又生病。自己就在小院里孤立了。后来的一次被小姑推到,被送到了乡下,在哪里辛苦劳作,盼望见一见女儿。一直到死的时候才二十几岁,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
在临死的时候,还听说京城有一得到高僧和自己的相公长得一模一样。
辰月就像看电影一样,旁观者四夫人的一生,知道自己不是她,自己有了她的魂力,记起自己是一个武修,学习的是炼药,但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怎么来到了这里。
现在感伤是有的,但没有了四夫人的身体,自己怎么办。
辰月看完了四夫人的记忆后,眼前的世界亮开,一道白光射来。是轮回之光,辰月赶了四夫人的路,投入白光,让她的精神力得到了温养。
精神力在白光中如泡温泉,不久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