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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洪拳战咏春

深水埗位于九龙半岛西北部,人烟稠密,这里公屋和货仓居多,属于香港的贫民区,许多平日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喜欢在这里厮混,所以治安并不算好,于是这区专治跌打损伤的医馆生意都很兴隆。

王帆的医馆更是生意红火,现在习武的年轻人大多都是血气方刚、好勇斗狠型的,平常不管是讲手切磋、还是聚众斗殴,都少不了这些人的参与,所以隔三差五的就受点伤,那是家常便饭,而王帆医术高明,治疗各种外伤更是手到擒来,其他伤寒感冒更是药到病除,而且各武馆的人学徒只要报上自己师傅的名号,王帆一律八折优惠。于是,在这几个月里,王帆的医馆渐渐有了些名气,周围街坊也纷纷跑来抓药看病。

进庙拜神、进屋叫人,这在哪个年代都是不变的规矩,在你没办法一个人单挑全世界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乖乖按照这些套路来,这段时间,有洪震南帮忙居中牵线,王帆认识了警局的肥波警探,5、60年代的香港是四大探长的时代,看过华仔出演的《雷洛传》,不难想象现在香港警队的精神面貌,在洪震南的周旋下,硬生生的将王帆的医馆也纳入了武术界的行列,否则,王帆就不只是每月上缴200元保护费那么简单了。

虽然差佬不来捣乱了,一些小混混还是避免不了,这天早上,洪震南刚来到医馆门口,诧异的发现,医馆对面街边趴了一地的人,约莫有十几个,大部分都是五体投地状,而且看样子都是昏过去了,其余仰面朝天,没有晕倒的,也都一脸痛苦状,有的甚至还在吐血。

“阿乐,去看看什么事?小心些,别是瘟疫。”洪震南对身后的徒弟吩咐道。随后正要迈步往医馆走,刚抬脚又愣住了,医馆的两扇大门只剩下半扇孤零零的挂在门框上,其余的部分已经化作碎片,呈飞溅状散在医馆门前。

“这是糟了贼嘛?还是……”洪震南话音未落。

“轰隆!”一声,剩下半扇门也飞走了,同时两道人影从门内像破布袋似的飞出来,飞过了整条街,砸翻了街对面的菜摊子,然后摔在地上不动了,紧接着王帆一脸煞气的走出来。

“我去,王师傅这么猛?”阿乐手忙脚乱的闪过飞来的人,震惊的发表感想。

“有种再去叫人!来我医馆收保护费!你当哥是吓大的?继祖去找工人,把大门修修,街坊们不好意思啊,大家该干嘛干嘛,阿成,去帮面卖菜大爷收拾一下。”

“哟!南叔来了?快里面坐。”王帆跑出来才安排完学徒,就看到了洪震南。

“小帆,你这是?”洪震南问道。

“没啥,这瘪犊子玩意来收保护费,第一次让我打了,第二次叫了五六个人,又让我打了,这次叫了这一群人,可惜了我的大门。不过也没啥大事,南叔咱们进去说,药吃完了么?再有一个疗程,南叔你这气喘的毛病也就差不多好了。”王帆拉着洪震南就往里走。

“我说,小帆啊,这些小混混教训是教训了,但是惹了他们很麻烦啊,你又是刚在这里开馆,也没什么人脉和名气,白天他们不敢对付你,晚上泼油漆、泼粪、放火,这些烂仔什么都干的出来,还是我和肥波出面帮你摆平一下,反正我等下要去鬼佬那边交数了。”洪震南劝道,几个月来洪震南经常来王帆的医馆坐坐,气喘病也治疗的差不多,和王帆的关系也是日渐亲近起来,他早就把王帆当成自家子侄辈的孩子了,王帆也去了洪震南家里吃过几次饭,每次也都是带足了补品、糕点、玩具,洪震南的几个孩子也都挺喜欢这个大哥哥的。

“那行,我听南叔的。”王帆点头道,其实按照王帆最初的想法,他是想慢慢拉近和叶问的关系,但是谁知道叶问就是个闷葫芦,你和他聊天,他也不搭茬,有时候甚至就笑笑回应,有时候王帆想要直接点接济叶问一下,叶问也都笑着拒绝,反倒是洪震南经常来医馆和王帆越聊越投机。

正在俩人坐着喝茶聊天的时候,洪震南的徒弟阿乐匆匆跑来,“师傅,伟基师兄又出事了!”

“这臭小子又搞什么?”洪震南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

“刚才家栋来说,伟基师兄和人打架把人绑了,那人的师傅大闹鱼档,打伤了我们好多人,师傅你快去看看吧。”阿乐急吼吼的道。

“这混账小子,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你去武馆带人过来,顺便叫肥波去鱼档门口等我,我马上过去,小帆后天来家里吃饭,我先走了。”洪震南一拍桌子,气的站起来就走。

“看来这是剧情要开始啊,叶问一个打十几个,厉害了我的哥,要不要去看看呢?”王帆望着洪震南离去的背影嘀咕道。

最后,王帆还是决定不去鱼档瞎参合了,吃过中饭,王帆直接去了深水埗警局。

“你好,我要保释人。”王帆对值班警员说道。

“叫什么名字?”

“叶问。”

“填表,交钱,就可以走了。”

王帆办好手续,交了钱就见到叶问被放了出来,“阿帆?你怎么会来的?”叶问奇怪的问道。

“哦,刚才阿财去货仓拿药,会来说看到你被抓来警局了,我就来看看,好在只是聚众斗殴,不是大事情就不要紧。”王帆无所谓的说道。

“谢谢你了,多少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叶问客气道。

“问哥,都是朋友,不要这么客气!”

“那太不好意思了,请等一下。”叶问转身又跑回去,趴在栏杆上不知道在和金山找、黄粱说啥。

“警官,一起保释和叶问一块来的两个人。”王帆笑了笑,干脆的跑去交钱,顺便把金山找和黄粱一起保释出来。

“多谢这位小兄弟。”金山找抱拳道。

“江湖救急嘛,不用客气。”王帆熟络道。

“我叫金山找,有空来找我喝酒。”金山找豪迈道。

黄粱站在叶问身后也不说话,只是对王帆笑笑,王帆也不理他,这家伙的性格太毛躁,简直就是个惹祸精。

“对了,问哥,嫂子那边还是别告诉她了,免得担心。”王帆嘱咐道。

“我省的,太谢谢阿帆了。”叶问一脸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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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王帆回到医馆的时候,阿乐跑来说洪震南邀请王帆明早去洪记酒楼喝早茶,有个姓叶的外来人要开宗立派来拜码头。

“洪拳战咏春啊?大场面,明天凑个热闹去。”

王帆早早带着一堆瓜子花生跑来洪记,突然发现自己low爆了,人家洪震南和其他武馆师傅桌上全都是高大上的烧麦虾饺,“额。。这tm就尴尬了!”王帆望望桌上的港式茶点,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花生瓜子,然后再望望桌上,“貌似上次我打擂台的时候他们就吃的早茶,都怪我记不清了,丢人了。”

“哎哟,王师傅来啦,来来,这里这里,咱们边吃边等。”螳螂拳罗师傅热情的招呼道。

“来了,来了,阿乐你拿着吃,罗师傅好早啊。”王帆不顾阿乐幽怨的眼神,把瓜子花生往阿乐怀里一扔,径直走进来坐下。

“郑师傅好!”“刘师傅已经到了啊?”“哟,大伙挺早啊!”

各位武馆师傅陆陆续续到来,一一打过招呼后,王帆就开始了胡吃海喝的大业,一直到叶问到来,王帆已经吃了三笼虾饺、一笼烧卖、一碗生滚鱼粥。

叶问到来后,和电影里情节一样,洪震南介绍完,叶问就上了擂台,这次又是罗师傅第一个上去挨揍,哎,我为什么要说又,期间叶问看到王帆也坐在边上喝茶,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呯!”罗师傅被打下了桌子,狼狈的回到自己弟子中间。

“我来!”八卦掌郑师傅又跳了上去。

这群武馆师傅里面,属洪震南功夫最好,往下排就属这个郑师傅了,他的八卦掌招式刁钻、身法滑溜、步伐变换极快,算是一种很厉害的技击术。不过郑师傅的功夫比罗师傅高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所以这两位师傅平时也互相不服气。

郑师傅也没坚持多长时间,几下让叶问打倒认输,洪震南看了看一炷香才烧了一半,大声喊道:“接着上,不要让他停下来。”

众人公认的两位高手都被叶问轻松收拾了,其他的武馆师傅全都畏惧不前,没人出头了,“看来接下来就是洪拳战咏春了,”王帆一边喝茶一边想到。

“小帆,你上!”洪震南突然对王帆说道。

“纳尼?这剧情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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