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和舞阳很享受在学子监无忧无虑的日子,舞阳运气没有墨清那么好,投生在了一家普通的小户人家,但好在家里还算是小康,日子倒不用过多惆怅。
墨清觉得如果岁月能一直停留在这么平和安静的时光里该多好,每日有事可做,又可以和舞阳相互切磋陪伴,一点都不觉寂寞,与古筝舞蹈为伴,与书画为友,好不惬意。
学子监依山傍水,在山上还给学子提供可以租用的休息读书的小茅屋,墨清找了个半山腰的有绿树鲜花溪流的好住处,反正花的是沈家的钱,一月一万两白银她也不嫌贵,其他人可只是找了1千两一月的大通铺住着。最近墨清还学了茶艺,开始和舞阳泡茶解闷,有时下午累了,就倒在学院外的草坪上睡上一觉,日子实在是美好的不像话。尤其是学子监的青山绿水,真是给学生们课外闲谈娱乐提供了最好的场所。
这日墨清在山间抚琴,舞阳在旁和歌而舞,两人真是不胜自在,墨清今天兴致好,弹了一曲笑傲江湖,旋律激荡豪放,不知不觉舞阳更是变舞为剑,仿佛只有挥剑走天下才能将胸中豪迈挥洒地淋漓尽致。
舞阳脚下轻转,纵身跳起,又翩然落下,衣裙翩然飞起,又缓缓落下,像是翩翩蝴蝶飞过,墨清琴音流转,抒尽心中豪迈,远远就可以看到一个青衣女子在树下抚琴,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仔细聆听,便觉得要被这乐声引发的心情激荡。忽然间,一个沧浪的萧声插入,和着琴音低沉合奏,一时琴声激荡,一时萧音清丽,一高一低却融合的恰到好处,舞阳的动作也更显流畅利落,周围的竹叶缓缓飘落在舞阳的粉色衣裙上,画面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生怕一个眨眼,这般融洽唯美的画面便消失了。
曲罢,墨清抬眼看去,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负萧而立,仪态浑然天成,一股子书卷气息,面容更是清俊,寒星一样的眼眸,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面如白玉,身如青松,墨清不得心中感慨真是个帅哥,心下好感顿生,看来人还是视觉动物。
舞阳收势起身,顿时呆了呆,而后竟然脸上有些可疑的红晕。但还是大大方方的上前打了招呼。
“你好,我叫舞阳,敢问公子贵姓,怎么偷看我和墨清?”舞阳梗着脖子,假装硬气的说道
“在下徐承禹,本在竹林闲坐,两位的歌舞引人入胜,不禁被吸引至此,实非故意偷看,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好吧,那就不问你不请自来的罪过了,可是你得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我跳得好好的,要是被你吓到了,摔跤崴脚了可怎么办!”舞阳颇有些不讲理了,明明人家的曲子引领的好,把舞阳的舞技都催生的上了个台阶,她还好意思怪人家。
“都怪在下唐突,我这里有些家师晒得茶叶,如果两位小姐不嫌弃,还请品尝品尝。”
“好吧,那我们就尝尝,要是好喝,就再问你买些,要是不好喝,你就把你的萧留下,当给我们压惊了。”舞阳娇蛮起来竟也这样不讲道理,墨清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道:
“这位公子这边请坐,我为二位沏杯茶解解渴。”
说罢,从屋里处取出茶具,用山泉清洗干净,慢慢悠悠的沏了壶功夫茶,递给徐承禹,道:“公子请用。”又给舞阳道上,道:“说了许多话,该是渴了吧,快喝吧!”说完还朝舞阳眨眨眼睛。
“公子家住何处?也在学子监学习吗?”墨清向徐承禹问道
“承禹家就在镇上,在学子监学习洞萧和阴阳学”
“阴阳学这么酷,那你会算卦之类的吗?”舞阳忍不住问道
“在下暂时才初窥门径,家师应该是可以的,不过阴阳学主要还是研究奇门遁甲的,卜算只是末技。”
墨清不由得对这个翩翩少年心生好感,不急不躁,不卑不傲,真是难得。难怪舞阳一下子就看上人家了,少不得要帮帮舞阳了。
“我看公子洞箫吹得很好,想与公子时常切磋切磋技艺,也能两相增益,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乐意之至,在下有幸能遇如此雅人雅事,更愿助二位雅兴。”
“好吧,那我也勉强同意你这书呆子加入我们团伙了,你那茶叶不错,以后每次来都带点来,我们墨清沏茶那可是一流水平,绝不埋没了你的茶叶。”
“自然自然,谢过舞小姐,看来我这洞箫这般是要保住了,可是师傅的茶叶可要保不住了。”说罢,朗声笑了起来。
舞阳顿时看的有些呆了,徐承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好像是清风拂面般的舒适,眼睛里的光像是阳光下的湖面,美极了。
“承禹今日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了,过两日再来赴约,天色也晚了,两位也早些回去吧!”徐承禹拱手作揖,便告辞离去。
墨清和舞阳又在一起讨论了徐承禹的做派谈吐,都觉得是个可交之人,两人打算以后就加他入伙,一起切磋技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