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个弟妹啊!我提的那个事,你要记得啊!要是愿意,这十里八村的,我都可以帮你去说说呢!”
“不动的娘啊!我家的三花还是不错的,希望多多考虑哦!如果我们两家结亲,以后就是一家人。”
“飘香妹妹啊!那些孩子如果你都看不上,我可以帮你试试方家老五。啧啧啧……那孩子!真是咱村几百年来少见的美人胚子,也难怪不动这孩子过去那么喜欢她。虽然方唐朝很厉害,但是如果妹妹相信我,我可有八成的把握帮你们促成这门亲事。要是不成,我都枉叫牵线九娘。”
……
风华走后,很多来找风不动玩耍的少年也纷纷离去。随着他们的离去,花飘香也没再回到屋子里。那几个前来说媒套近亲的七姑八嫂,听说风不动没在家后,也再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临行时,一个个还不忘记叮嘱着花飘香。提醒着她们最为关心的说媒论亲之事。
面对这些人,花飘香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重复着两个字:一定!一定……
没有多久,连风飞舞也赶去追着风华等人前往花卉谷,最后只剩下花飘香和风相思两母女,热闹了大半个时辰的风不动家,这才重新恢复到平时的宁静。母女两人似是心灵相通般,都是相视一笑,然后大的牵着小的手,走回了屋里。
……
两刻钟后,风不动面前出现了一条从西北,流向东南的小河。这条小河宽度平均在三尺左右,两岸都是杂草灌木和垂柳,现在的河水深不过两尺,水质十分洁净,清澈见底,在岸边可见河水里一群群鱼儿忽东忽西的游着。曲曲折折,它的终点,是花卉谷外的玉水湖。
风不动下到河里一块水牛肚子大小的石头之上,将长枪靠在西岸,收好黑色小剑,蹲下身子,低头以双手去捧水洗脸。他的到来,惊得水里一群小鱼惶恐而逃,窜向他方。
“唉!真是惨不忍睹啊!”再次看到水中倒映出的那张脸,洗好了脸的风不动唉声叹气,有一种想要抓破这张丑脸的冲动。这样的容貌,虽然达不到足以吓死人的程度,但与前世相比,差的太远。想想花飘香那样绝色的母亲,风相思都生的那么漂亮,如果不是因为太瘦,风不动也肯定长得不差。
上到河岸后,渴望长肉的想法,更加强烈。跨过小河,森林边沿就在前方二十丈外。人还没到,心早已经先一步到达,风不动的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很多野兽,为了长相,他决定,他要开始杀戮,吞噬。
“哈哈!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嘛!居然是个吉日,我的运气实在是不错啊!”刚到森林边沿,抬起的一只脚还没落到属于千峰森林的地上,立刻就看到一只三百斤左右的黑毛肥野猪。那野猪看样子是向着风不动这里来的,不过看到风不动后,就停了下来。风不动欢快的轻笑着,张弓搭箭,瞄准了三丈外的野猪。
普通的村民,只要不是修士,哪怕是三五个以上的成年强壮大汉,遇上两百斤以上的野猪,都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否则一旦惊动了野猪,或者击伤了它,那后果可是非常的危险。
风不动则不然,虽然他也还不能算是修士,但是他却是个例外,以前除了不敢动手打人,这样的野猪,记忆中他可不是第一次射杀了。所以此刻,他没有丝毫犹豫,野猪发呆或者在观察他,他则不管,立刻动手。
“嗖!”手一松,一支硬木铁头鹰羽箭飞射而出,直奔三丈外黑色野猪的脖子。
“……”箭支的破空之声,惊动了呆立中的野猪,长嘴中发出一声怪叫,身上的黑毛根根立起,不退反进,朝着风不动低头冲了过来,看样子是想冲过来拱杀风不动。
野猪的行为,风不动完全不放在心里,脸上依旧笑容不变,收了长弓挂在身上,把那雪月长枪双手一握,横在面前,就等受伤的野猪上来,不慌不忙,严阵以待。
“哧!”“砰!”吼……
冲出的野猪,那样子好像是故意迎接风不动射出的箭,三丈的距离,它冲出丈余时,那支硬木铁头鹰羽箭,其内蕴含风不动张弓射出的数百斤力量,射中野猪的脖子,直接对穿,最后力道消耗殆尽,这才被野猪脖子肥厚的肉骨夹住,卡在那里。
鲜血喷射中,野猪奔跑的身子轰然倒地,压倒一大片灌木丛。一声暴吼,倒地的野猪不顾脖子上血如喷泉。奋力挣扎起身,红着一双小眼,嗷嗷的再次向风不动冲撞而来。
一人一猪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二丈,野猪狂猛冲击,眨眼就到。野猪脖子喷血,带起两道血柱;口中獠牙冲天,像两把弯刀高过那张大嘴半尺;身上黑毛如针,根根直立,状极吓人。
临近风不动时,野猪猛然伏身子,獠牙由下而上,一撞而至。
“雪月长枪,让我看看你的威力!喝……”面对野猪的疯狂攻击,风不动直到此刻,才动了起来。他的身体后退一步,沉喝一声,双手却是用力一握,雪月长枪向前突进,雪白的枪尖,呈头下尾上,迎击向野猪那已经满是血污的脖子。
“噗!”雪白枪尖,刺在野猪的脖子上,没有遇到任何阻力,整个枪尖长约一尺,全部都刺进了野猪的脖子里。
轰隆!撞上来的野猪,加上刺出去的长枪,风不动双手全力刺压,野猪那肥大的身子,猛然倒在地上。
风不动就那样手握长枪,转刺为压,将野猪死死的钉在地上。
这一枪,好像一下命中了野猪的喉管,使得被压倒在地的野猪,张嘴狂吼,可是再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汩汩的鲜红血水,从那枪口缝隙处,还有先前的硬木铁头鹰羽箭那里,汹涌而出。野猪四蹄狂蹬,搅得一地的花草树木,枝断叶碎;身下的土地,泥土飞扬,很快就被另两只蹄子刨了个一尺来深的大坑。
然而任凭它如何挣扎,还是没能重新站起身来,它的生命不可阻挡的在流逝,它身下的泥土,无论是黑土、红土、还是黄土,渐渐都成了红土,黑红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