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风云变幻,谭吕等人却是不动如山,好在他们也不是无事可做,修炼就是最好的消磨时间的工具。
从静坐中醒来,谭吕听到船仓的门被打开,粗略的检查过后就有人走了出去,并锁上了门,谭吕闭眼,又沉寂在修炼之中去,外界,与他们无关,只要不是船沉了,他们不到目的地就不会出来。
船中无日月,谭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饿了就吃一点蛇肉,却不多吃,毕竟与排泄物待在一起不是谁都能忍受的。
海浪声与船鸣声交织在一起,但真正传到船仓中时已经不大,像是催眠曲一样环绕在耳边,令人昏昏欲睡。
日.本,港口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站满了空地,一张张标幅树立而起,所有人都在欢呼,在他们的想法里,帝国的军队是战无不胜的,此次回来定是带着整船的战利品而来,在他们遥远的对岸,那个名叫华夏的土地定是被帝国军队一个个收服占领,很快,他们的版图就会变大,过着比现在更好的生活。
这是日军开战时对国民的宣誓,类似于洗脑般让人明白他们是战无不胜的。
嘭的一声碰撞声响起,船身摇晃,但很快就变得平稳下来。
谭吕等人在船仓中感受到了摇晃,更听到外界震天般的呐喊,日.本,到了。
掀开木箱,谭吕一步跳出,连续几天的盘膝而坐,让得身体有些吃不消,稍微活动了下筋骨,谭吕将其他文物收进空间,木箱一个个打开,和尚等人走出,活动了下酥麻的手脚,站于谭吕面前静静耸立。
“我们已经到了日.本,现在是在日.本港口上,我们的目的,是杀出去,然后躲起来,伺机行事,这次出去,无论是日军,还是平民,阻路者,杀无赦。”
一声铁血冷酷的命令从谭吕口中吐出,令众人面面相觑,杀日军他们不会手软,但是平民,他们在犹豫。
谭吕看着他们,却没有苛责,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立场,他们,是华夏人,却保留着可悲的仁慈,他们,需要转变,对敌人斩尽杀绝的转变。
“你们觉得残忍?想想南金大屠杀,死了多少人,再想想他们的三光政策,杀光,抢光,烧光,又想想被日军投下毒气弹的城池,还有被日军刺刀挑在空中的小孩,呵呵,可笑的仁慈。”
谭吕每说一条,他们的眼睛就越红一分,杀气,从体内喷涌而出,是啊,那些人又是多么的无辜,日.本人,都该死,别问为什么是都该死,谭吕信奉的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日.本人中有好人,但华夏被杀的人中又有多少坏人,不分好坏,全给他们还回去就是。
谭吕一刀将门劈开,开口道:“现在,随本尊杀出去,在这里,他们全是敌人。”
众人的杀气被引动,谭吕嘴角一笑,他要的,是对敌人狠辣无情的天魔宗人,对敌人,不允许有任何的仁慈,要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要死,也要是别人死,活着,多好。
船仓的铁门倒下,巨大的声音传了出去,正满脸笑容,准备接受国民的迎接日军脸色大变。
如此开心的关头,是谁如此大胆,居然进了船仓,他们不会去想是华夏人,在他们的认知中,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他们正准备去船仓查看时,谭吕等人却是比他们快了一步,阳光下,刀光明亮,闪烁着耀眼的寒光,潮汐声伴奏,惨叫声奏鸣,这是个演奏现场,却是一个必会死人的凄美乐章。
谭吕以无比凶残的手段将临近的日军劈为两半,肠子,内脏洒了一地。
惊叫声,恐惧声,自民众口中传出,一个个日军倒在地下,眼中留下的是深深的眷恋,因为,他们离家很近,却已变得很远。
日.本民众怎么都没有想到,在他们的国家,在他们的领土,就在国门之前,他们眼中战无不胜的帝国士兵却一个个倒在地下,他们不信,他们怒吼,然而却阻止不了谭吕等人的步伐,一步一尸,残肢遍地。
不到一分钟,在谭吕等人强大的武力面前,日军被清扫一空,接下来,港口的民众,就是阻止他们逃离的绊脚石,那就,杀出去好了。
谭吕舔了舔嘴唇,鲜红的舌头仿若沾了血般择人而噬。
屠刀举起,敌人,纵然是老弱妇孺,那也是敌人,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谭吕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杀气与煞气正在改造着他的身体,肉身变得越来越强,情绪也在一点点被影响,好在还在控制范围之内,魔体,果然强大。
如果刚才的日军只是一曲乐章的话,那现在的民众就是交响曲,哭泣声,叫骂声,吼叫声,应有尽有。
死人越来越多,恐慌更加的蔓延,民众在恐惧,也在四散奔跑,这个时候没人管你是谁,推搡,碰撞,不时的有人倒下,也不时的有人践踏,纷乱的人群只会顾着自己,在没人组织下,更是踩死踩伤许多人,这就是人性,自私。
谭吕的属下像是疯了般疯狂砍杀,速度不比谭吕慢多少,看他们血红的双眼,不难看出,他们心中的恨,心中的魔鬼正在苏醒,魔道之路,不远了。
手中的刀身飞舞,像是在为亲人以及国人报仇般冷洌,他们大都经受过日军的侵略,家人,亲人,死在日军手中的不在少数,刀,更急,更快,杀气几乎凝结成实质般飘荡空中,让人见之心惊胆颤,胆小者甚至能直接吓死过去。
出去的路线被清理一空,前方,再无阻碍,谭吕回头,看着日军停在海上的船只,空间一动,在船只上方形成一个个黑洞,将船只吞噬,消失在海面,港口就只剩下了港口,什么都没有留下,硬说有的话,只能是一地碎尸。
天魔宗人越杀越起劲,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已经入了魔,丢失了自己。
谭吕皱眉,大喝一声:“走。”
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众人从魔怔中醒来,茫然过后,自是胆战心惊,不是因为杀了人,而是担心他们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会死在这,他们不怕死,怕的是不明不白的死。
众人扬长而去,留下失措的民众,以及震惊日.本国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