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中,所有派出去的人都已经回来,但却没有再挤在这不算大的地方,而是住进了其他居所,延安说的全力配合可不是说说而已。
谭吕却是没有离开,在房间中听着和尚的汇报。
“宗主,已经查探清楚了,正如他们所说,日军的防守很严密,各个要道都有人把守,根本找不到进去的地方。”
“嗯。”
虽然声音平淡,但谭吕的内心可不是这样的,离目标越近,他就越难控制心中的杀意,可现在却被这一道难关所阻,再好的心境也不可能没有波澜,更何况谭吕现在已经杀意毕显,如何能忍得住。
深吸口气,将内心的躁动平复下来,保持心境平和才能不影响判断力,他不是莽夫,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手指不自觉的在桌面上敲击着,咚咚声不绝,在安静的房间中清晰入耳。
时间仿佛过去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一瞬,和尚只是安静的站立着,等待谭吕思考完毕,在这期间他是不敢去打扰的。
咚的一声,最后一声敲击响起,谭吕停住了手指,就在刚才,他已经想了很多种办法或者可能,但都不可行,他要的,是悄无声息的上船,再无声无息间登上日岛。
谭吕问道:“水面上如何。”
和尚一愣,然后说道:“水面上到是没什么人,只是那三艘船挺高的。”
说完他就后悔了,他们是普通人吗?那一艘船最高也不过就六七米,水下的不算,六七米又怎么可能难得住他们。
谭吕却是没管他,既然水面上没有人巡逻的话,到不失为一个机会,一个上船的机会。
“船上的日军有多少人,可有空隙能上去。”
和尚再次答道:“据属下观察,船上有七十人左右看守,至于空隙………”
和尚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的情况,眼前一亮,说道:“宗主,有,在船尾几乎没有人看守,他们只是在船头警戒,船尾上却是只有偶尔巡逻的日军走过,宗主,您是想………?”
“没错,从水路上船,通知下去,让人密切关注日军的搬运情况,只要他们停止搬运,就是上船之机。”
日军只要停止搬运后肯定就要开船回去,那个时候就是谭吕等人“登船”的日子。
“叫张宝宋玉进来,本尊有事告诉他们。”
张宝跟宋玉自然便是老张老宋两个人,在和尚等人出去之时已经介绍了一遍自己。
二人进屋并且关上房门,老张疑惑开口问道:“不知魔尊叫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他们当然不会问住得习不习惯这样的话,直奔主题才是最好,在他们映像中,眼前的魔尊并不喜欢废话,所以他们当然是要有事说事。
谭吕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在后,开口道:“行动之日,本尊希望你们可以攻打一番,时间就以二十分钟为限,二十分钟后你们要打要退都随你们,本尊会做坐上他们的船去他们的国家。”
早有预料的两人马上一口答应,一点犹豫都没有,计划就这样顺利的商议好,只待日军出发之日就可实施。
两天后,八路军有消息传来,负责盯梢的人送来情报,日军已经停止搬运东西,据出来的搬运人员所说,他们所搬的木箱都已经搬完,终于可以重新生活了。
就这一次搬运,被惩罚或是被抽打死去的人足有三十多人,简直是把他们当成牲畜在用,没日没夜的搬,让他们看起来精神极度萎靡,一个不好可能都会留下病根,经受病疼的折磨,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消息传达到谭吕耳中,他就知道,离上船的日子不远了。
日军这一次运送文物,一直都在警戒着,害怕一个不好被华夏来攻打抢夺,可一连好几天下来都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直到东西全部上了船他们才松了口气,看来是没人会来了,毕竟东西都上了船,只要他们防守严密,定可有足够的时间将船开走,到时别说是八路军,就是九路军来了也没用。
夜晚来临,为免夜长梦多,谭吕决定晚上就行动。
每人都带了一根竹管,以做潜水之用,对于他们来说,学游泳再简单不过了,就在他们准备从水路上船开始,就已经在做准备,不会游泳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它发生,一天不到,不会游的也会游了。
海面上游,为免日军发现,特意来到了港口较远处,入水声响起,一行百来人就这样消失在夜色中,只有水面上漂浮的竹管证明着他们曾来过,不过也只是暂时,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海面平静如初,昆虫又开始了吱吱鸣叫。
海面的浪花拍打着沙滩,哗哗的水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很远,海风习习,甲板上的日军被吹得紧了紧衣物,企图这样做能给自己带来些温暖。
一圈圈漂浮物在海面上漂动,一个个棍状物接近了货船。
轻微的水声响起,一颗颗脑袋浮出水面,看了看情况后又轻轻放进了水里,一根根竹管浮立,他们却并没有离去。
他们在等,等枪声,等着日军的混乱,这样他们才能安全的上船。
一点点时间过去,嘭的一声枪响打断了夜晚的安宁,像是信号般,一声枪响后伴随的是更多的枪声。
全港爆动,警报声呜呜作响,也许是文物已经搬上了船,日军有恃无恐之下放松了警惕性,致使八路军一打上来,他们竟一下子慌了手脚,数个关卡被打破,八路军层层递进,完全不给日军喘息之机,枪声很猛,火力充足。
张宝宋玉两人见到这样的情况,不由起了别样的心思,他们已经打了进来,只要再给他们点时间就能夺下文物,只是他们忘了一点,他们有人会开船吗?答案是否定的。
并且日军又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街道上一队队的日军正在来援,由于他们火力太猛的关系,船上的日军不得不下来,这到是给了谭吕他们机会,一个畅通无阻的上船的机会。
至于日军担不担心有人来炸船,他们从没考虑过,他们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