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煞气弥漫在空中,天魔宗众人甚至能感受到窒息的威胁。
本就心境不稳的谭吕见到此情此景已经一度陷入癫狂状态,魔心,苏醒。
豆蔻年华的郝娇艳此时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一朵血莲在心脏处绽放,妖艳,刺目无比。
谭吕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手伸出,将她轻轻扶起,动作轻柔,像是面对精美的瓷器,害怕用力过大将她损坏,右手环抱在胸前,左手颤抖着伸出,轻轻抚摸着她如雪莲般娇嫩的脸颊,动作很轻,很轻,她就像熟睡的精灵,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做了个噩梦般神情害怕,他怕动作太大,吵醒了她,只是,她身体的温度,却逐渐在冰冷,也许,天冷了吧。
“吼…………”
歇斯底里的呐喊从谭吕口中发出,云层似乎也被震散,一股滔天的杀机从谭吕身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血液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般身体发凉。
围杀的曰军在这突然变故之下脚步为之一顿,此时的谭吕真的太可怕了,令人望而生畏。
披肩的长发正由血红转为银白,血红的双瞳增添了许多邪异的色彩,脸颊苍白,像是地狱而来的恶鬼般毫无血色,以谭吕为原点,煞气与杀气向周围扩散,一米,五米,直到五百米才渐渐稀薄,当然只是稀薄,因为,还在扩散,六百米,一千米,煞气,杀气,停止了继续涌动的动力。
血刀入手,稀放出的不是冰冷,而是一股温热的戾气,种种负面情绪释放而出,这一刻,对于谭吕来说,正是大补的精神食粮。
一步步上前,气势随之攀高,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向着曰军扑面而去,引燃了他们体内的暴戾,残忍的负面因子,前所未有的骚动在日军中漫延开来。
“嘭嘭嘭……”
连续的枪声响起,和尚等人甚至已经发出了大叫声,可惜,现在的谭吕什么都听不见,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日军,以及漫天的杀机,脑海中,有的只是鲜红的血海,心脏也正以无以伦比的速度跳动,一秒九跳,极致,狂暴。
枪声连响,子弹划过空气的声音甚至能传入耳中,浓重的火药味涌入鼻腔,很呛人。
谭吕却是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对面的枪声,脚步不停,一步步富有节奏的声响在这寂静中尤为明显清脆。
子弹划过虚空,却没有想象中的万弹穿身,仿佛时间静止,在谭吕前方十米处止住了前进的步伐,一颗颗子弹在虚空静止不动,最后在谭吕一步踏出中叮叮当当的掉落地面,谱成美妙的音符,可在日军眼中就完全不一样了,让子弹静止,是仙,是魔?
惊恐的大叫自一名日军口中传出,几万人一齐后退,不是他们胆子小,实在是谭吕给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他们退,谭吕可不会退,当气势达到某一个顶点时,谭吕动了。
恐怖的速度挤爆了空气,衣裳甚至不能承受如此剧烈的摩擦而变成尘土飘散四周。
血刀扬起,无边的煞气化为匹练横切而出,煞气凝结成刅,刀刅所过,留下两截尸身,如狂风倒卷,上百滴精血被送入谭吕体内,周身的煞气越来越浓,都快看不清谭吕的人影。
疾风之速,身如电闪,谭吕血红的眸子完全没有感情,冰冷,无尽的冰冷。
谭吕所发出的煞气并不是只能吓人,浓浓的血雾涌入日军之中,呼吸间将血雾吸入体内,如导火索般引燃了心中的戾气,日军脸色越来越红,拿着刺刀的手越发颤抖。
一个前刺,神情狰狞的将前方之人捅死,一声惨叫,像是多米诺骨牌般起了连锁反应,场面顿时混乱无比,日军根本不会敌我,有刺出刺刀的,也有神智不清扣下板机的,枪声,惨叫声,金铁交击声,血雾不散,混乱不止。
谭吕口中发出神经质般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只是,没有人在意了,他们眼中,只有血光,只有杀意,血雾将他们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勾动了出来,根本不会在意外界是什么样,又或者有什么命令,他们,陷入到杀戮中无法自拔。
谭吕上前,以极致的速度挥舞血刀,带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这一刻,他像是在享受般吸取着带有血腥味的空气,表情陶醉,比品绝世佳酿还要沉醉几分。
如疯魔般杀戮,煞气也越来越浓,凡是他移动之处,所有人都化为干尸躺在地上,全身血液一滴不存,尽入谭吕身体之中。
他像是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一刀就将数人拦腰转断,无情,冷血,残忍就是给他最完美的诠释。
一刀一血路,一路俱残尸,随着谭吕的不断前进,越来越多的日军被勾出心中戾气,也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乱战之中,他们所流出的血液呈血溪向着谭吕涌去,无需再接触他们,血液自会被谭吕吸取而来,谭吕体内的精血一步步增加,一千,两千,一万,还没有停止。
谭吕的体重逐步增加,全身精血的重量实在是太重了,踩出的脚步甚至在松软的泥土上留下一个个脚印,可见他的体重达到了什么地步。
一万多滴精血在体内流动,身体甚至传来不堪重负的咔咔声,杀生决自主运转,以独有的方式化解着谭吕身体上的危机,同时,在身体内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精血中的戾气,与残存的意志被一点点剥离,散入血雾中加深着它的威力,一滴滴精血融入谭吕骨髓中,与他自身血液融为一体,这些血液在此刻才真正的属于他,每一滴都有着他的印记,再不分彼此,杀生决,在此刻已经圆满,谭吕如果再造血液的话,每一滴都全是精血,全身仿佛是被换了血般自然畅快,流动中圆润无比,丝毫没有阻碍。
就在杀生决圆满,全身血液被换了一遍后,谭吕久久没有突破的练体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第十重,换血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