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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八四处求救

辽阔的草原,从远处望去,像一张绿色的地毯,轻柔、平坦,可是走在上面才会知道,到处崎崎坷坷,沟沟绊绊。珠衣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她怕晃动身形瞬间来到骑马人的面前会把人吓着,所以只好尽量快地往前走。

太阳像火炉一样挂在她的前方,而她又必须迎着太阳走,因为骑马的人就在那个方向。

珠衣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每天最热的这段时间,她要么在山洞里,要么在树林里,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在烈日下暴晒着而且还不得不迎着烈日前行。她热的实在难受,蹲下来把脸埋进草里,她想让草上的湿气和凉气润一下晒的滚烫的脸颊,结果她失望了,草在烈日的暴晒下也是热的,而且干干的,一点也不湿润,脸碰在上面像被小刀割了一下,又疼又痒。珠衣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的拍着脸颊,像是给自己点安慰。突然,她想起以前见过有人空着一只衣袖,将一只胳膊露在外面,那样应该会凉快一些吧,想到这儿,她连忙解开衣服上面的两颗扣子,费力的将右手臂从袖子里抽出来,啊!人一下子感觉凉爽了许多。珠衣非常高兴,脚步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

远远的,珠衣见两匹栗色的马在悠闲的吃着草,左右并不见人影。珠衣疑惑地一边东张西望着,一边向马匹走去。

草原的马一向都非常警觉,它们似乎听见了珠衣重重的喘息声,停止了吃草,抬头看见珠衣,昂头嘶鸣起来。

随着马的叫声,一个人从草丛中站了起来,接着,从草丛中又站起一个人。

珠衣看见两个人向她这边张望着,心里特别高兴:找到了两个人,还有两匹马,如果他俩肯帮忙,问题就都解决了。

珠衣快步走到近前,见两个男人,一个又高又胖,一个个子虽然不矮,但比较黑瘦。她又四下看了看,没有其他人,马的旁边躺着几只野兔,身上的血已经凝固,旁边放着两杆猎枪,原来这两个人是打猎的。

看着血淋淋的野兔,有一只脑盖骨都打碎了,珠衣突然有点反胃,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两个男人见一个如同仙女一样美丽女子突然的出现在面前,惊讶的张大的嘴久久合不拢。他们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也没有马匹跟着,心里纳闷:她是从哪儿来的,怎么来的呢?

黑瘦的男子关心的问道:“哎,姑娘,你是哪儿的人?从哪来?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珠衣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但从他关切的表情中,知道是在问她的情况,她冲他们友好的笑了笑,回身指着山洞的方向,这一指,她才发现她已走出了很远很远,站在这个位置已经看不见山洞了,那座山是博格达山脉绵延的山体,在山上时因离博格达山峰很近,感觉自己在的地方也是一座高山之上,而从现在这个距离来看,在博格达峰的衬托下,那座山就像个小山丘,一点也不醒目了。

顺着珠衣手指的方向,两个人看到的不是山,而是一片杳无人迹的草场。他俩疑惑的看着珠衣。

珠衣知道他俩没有明白,费力的描述着:她指了指山的方向,又指了指黑瘦的男人,又指着他的腿,,做出折断的样子,然后双掌合十,做出请求的样子,她轮流看看两个人,不知道他们明没明白她的意思。

两个人耐心地看着珠衣比划着,但似乎都没看懂,他俩面面相觑,胖子问瘦子道:“她是什么意思?你看明白了吗?”瘦子费力的解读着:“她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往那边走,容易把腿摔折了,好像是提醒咱们不要往那边去的意思。”

“好像不是,我看她的意思好像想让咱们往那边去,好像有什么事。可是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独自一个人,而且好像还是一个聋哑人,她怎么会在这里呢?看她这细皮嫩肉的,不像是牧民,更不可能是野人,她是干啥的?”胖子看着珠衣露在外面的白皙的胳膊,突然有点不怀好意起来。

珠衣又比划了一遍,看他俩好像还没有明白,她正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俩明白她的意思,突然她发现那个胖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胳膊看,她脸一红,忙把胳膊伸进袖子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续给他俩做着手势,希望他们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见他俩一头雾水且心不在焉的样子,珠衣有点着急了,她拽住瘦子的衣袖,指着山上的方向,示意他跟着自己走。瘦子被珠衣拽着被动的走了没几步,被胖子一把拽住:“你干嘛去?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你就跟她走?万一是个陷阱,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没人来救我们,我们不能跟她走。”

瘦子琢磨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挣脱珠衣的手,躲到胖子的身后。

珠衣见瘦子躲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她用乞求的眼神望着胖子,又向后指了指山上,过来试图拽胖子的衣裳,想让他跟着自己走。

胖子一闪身躲过了珠衣的手,突然他的脑海里浮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他上前一把抓住珠衣的手:“姑娘,跟我走吧,这荒山野岭的,你一个姑娘家一个人不害怕吗,你跟着我,保证你吃得好穿得好,我们哥俩不会亏待你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珠衣往怀里拽,还冲旁边的瘦子挤挤眼睛,一脸坏相。

珠衣吓坏了,急忙使劲的向外挣,但这个胖子的劲儿实在太大了,珠衣使出了蛮荒之力也无济于事。胖子一只手紧紧地搂住珠衣,另一只手就要往珠衣的衣服里面伸。

珠衣吓得花容失色,拼命挣扎,但她被胖子紧紧箍在怀里,挣脱不了,她低头想咬那只就要伸进衣服里的那只手,可是够不着,情急之下她猛一抬头,一口咬住胖子的下巴。

珠衣的牙十分尖利,她刚一咬上,血唰的就出来了,胖子疼的“嗷”的一声,松开了珠衣,珠衣趁势赶紧逃开,她晃动身形,转眼就不见了。

胖子感觉自己的下巴被咬掉了,一边用手捂着流血的伤口,一边叫着,一边低头在草丛中找着自己被咬掉的下巴,他疼的已经顾不上别的了。瘦子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他眼睁睁的看着珠衣转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禁惊骇的大叫起来。

胖子捂着伤口,不满地冲瘦子嚷着:“哎哎哎,喊什么喊?”

瘦子惊恐的指着珠衣刚才站着的地方结结巴巴的:“不见了,姑娘,刚才的姑娘不见了。”

胖子四下看了看,果然不见了珠衣的踪影,他突然打了个寒噤,惊慌失措的嘀咕着:“我们遇见什么了?我们遇见什么了?”

瘦子也跟着小声嘟囔着:“就是啊,我们遇见什么了?我们遇见什么了?”

胖子突然一激灵,大喊一声:“咱们快走。”说着他也顾不上找下巴了,飞身上马,瘦子见状也忙跟着上马,两人飞奔而去,连野兔也忘了拿。

珠衣回到山上,惊魂未定,她四下看看没有人影,这才放下心来。她把衣服整理好,此刻她不想回山洞,她在山坡上坐下来,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博格达峰发起呆来。

山上和山下的温度相差很多,山上本来就凉爽,加上太阳往西沉去,光线已不那么强了,这会儿的气温非常舒适,微风徐徐吹来,珠衣感觉舒服极了,她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想想,就想就这样静静的待着。

虽然身上懒懒的一动不想动,可心里根本一点也静不下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让她心有余悸。她下意识的拽拽衣襟,又看看袖子,以后她再也不敢露出胳膊了。她扭头看着山洞的方向,眉头微蹙,草原的天气说变就变,周源怎么办?不管怎么样她也得想办法把他送下山去,帮助他找到他的家人。她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匹马,要不上哪儿借匹马来,让马驮周源下山,对,明天想办法找来一匹马,把周源驮到山下有人烟的地方不就行了吗,珠衣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欣喜不已。既然主意已定,珠衣又开始浑身是劲儿了,她见天色尚早,她拿起筐到树林里采野果去了。

珠衣回到山洞,一下就看到周源急切又欣喜的目光,珠衣出去一整天了,他既担心又害怕,担心她一个女孩家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万一遇上坏人或者遇见野兽怎么办,害怕她到别的地方去了,丢下他不管他了怎么办?虽然相处不过短短的几天,却让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相依为命。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了一天,虽然身边珠衣给他准备了不少吃的,可他忧心忡忡的,一点胃口也没有,见到珠衣,心里才感觉踏实下来,不住地问着:“你这一整天都上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外面热不热?你累不累?”说着,他自己忍不住笑了,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珠衣看见周源的表情,知道他在盼着自己回来。她冲他扬了扬手中的篮子,今天她摘回来大半筐枣儿。前几天她去看过那棵枣树,见枣儿还未熟透,今天又过去看了看,虽说也未熟好,但是也可以吃了,枣儿是比较补的,正适合周源现在吃。

珠衣在周源旁边坐下,用力的把周源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抓起一把枣儿递给他。周源拿起一个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又甜又脆,满口清香。以前他吃过的枣儿都是晒过的干枣儿,他还是头一次吃这种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又甜又脆,别有一番风味。他扭头见珠衣笑着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着,有点不好意思,忙抓起两个放到她手里:“这枣儿很好吃,你也吃点。”

珠衣把一个枣儿放进嘴里咬开,把核拿出来放在手心,然后把手伸到周源面前,示意他把核也放到她手里。周源有点不过意,但也还是乖乖的把核放到她手里。珠衣又拿给他两块肉干,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喜欢吃肉,但她不敢让他多吃,他总是躺着不活动,吃肉多了消化不了。

把周源安顿好,天已经黑下来,珠衣感觉非常疲累,一躺到洞口边的干草上就睡着了。

珠衣感觉脸上有水滴,她睁开眼睛,见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用手摸了摸脸,果然是水,一阵风吹过来,又一水滴落在她的额头,她忙起身来到洞外,下雨了,雨点稀稀落落的飘着,好似在提醒人们注意:我就要下大了。

珠衣见状,忙回到洞里拿筐,把晾在岩石上的食物收进洞里。

周源也醒了,见珠衣里里外外的忙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山洞深,外面的微风细雨在里面是感觉不到的,“怎么了?你在忙什么?”周源支起身子,关切地问。

雨点开始密集起来,珠衣加快了速度,没有理会周源。

等珠衣把东西都收回来了,雨也大起来。

珠衣站在洞口,抖了抖有点淋湿了的衣服,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雨和汗混在一起的水,开心的望着堆在洞边的一大堆吃的,庆幸自己及时醒来,要不然等雨下大了,东西就都被冲走了,那可就麻烦了。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周源听到外面的雨声,知道珠衣刚才忙碌的原因了。他惊奇的看着洞边堆着的那么大一堆各种各样的吃的,这些已经将近晒干了的就已经这么多了,那刚采回来时那得多少啊!这么瘦弱的女子得搬多少趟才能把这么多的东西搬上山,真是难以想象,周源心中敬佩之意油然而生,这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白天总也见不到珠衣的原因了。

周源见珠衣的一缕头发散了开来,他冲珠衣摆摆手:“你过来歇一会吧,我”他想说我帮你整整头发,但又觉得这样说太唐突了,所以收住没说出来。

珠衣并不知道他的意思,见他摆手,就走过去,询问地看着他。

周源拍拍身边的地面,珠衣笑着点点头,但她没有马上坐下来,而是先走到那堆吃的跟前,捡了些无花果、葡萄干和巴旦木,用手捧着回到周源身边坐下,她用身子靠住周源,然后将吃的递给他。周源接过来,放进嘴里一颗无花果,微甜,清香,他发现原来天然的味道这么好吃,他转头看看珠衣,见她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什么,就拿了一颗无花果递给她。

珠衣接过来,放进嘴里,细细的嚼着。她看着外面,雨似乎小了一些。一般来说,秋天的草原雨水是十分稀少的,但下一次雨,气温就会降一些,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因此上,下雨也意味着天要渐渐凉了。正因为这样,她更得抓紧时间想办法尽快把周源送下山,而且还得抓紧时间再多储存些食物,她必须在各个洞穴中都储备上充足的食物,以备意外状况和不时之需。

周源看珠衣心事重重的样子,猜想不出她在想什么,他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双腿,无声的叹了口气。自己从受伤到现在,分不清晨昏,看不见日月,面对一个举世无双的美女,却进入了听不见,说不出的无声模式。身上手机、手表、身份证、银行卡,凡是能证明自己是“谁”的东西一样没有,倏忽之间自己从现代文明社会一下子穿越到最原始的山顶洞人时代,吃着最原生态的食物,住着最原始的洞穴,他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蒙古袍,苦笑一下,好在还没穿树皮树叶,如果那样那可就是正宗的山顶洞人了,想到这儿,他不禁哑然失笑,而且越想越可笑,他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向后仰着,差点把珠衣压倒,笑出了眼泪。

珠衣用力支撑着周源,惊奇的看着他,先是莫名其妙,后来被他的笑声感染,也跟着傻笑起来。这些天总感到莫名的压力和焦虑,现在这样笑起来,忽然感觉轻松不少。

两个人笑够了,珠衣把周源放下躺好,帮他把衣服盖上,捡起刚才撒落在地上的干果放到周源旁边。她想到去借马还是应该带上点果干,算是表达一种感谢吧,她撕下块布包上些东西,见雨已经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不过没关系,这样的天人们一般都在家里待着,她正好趁此机会悄悄的把马借出来,用完后再悄悄的还回去,哦,不,不是还回去,而是把周源直接带到马的主人家,让他们帮他找到他的家人,那样的话,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珠衣这样想着,感觉这个办法不错,心里暗自高兴,下山而去。

珠衣晃动身形来到一个牧民的定居点附近,原以为下雨天人们都会待在家中,她想趁无人牵走一匹马,可是她想错了,雨停了,天也凉爽,人们都在自家前后忙来忙去的,不仅不见人少,反而感觉人格外的多。

珠衣没敢靠前,她远远地坐在一片高草中,呆呆的张望着,希望能有一匹马溜达到她这边来而没有人发现。

刚下完雨,草地上又湿又潮,但珠衣也不敢站起来,在高高的草丛中远远的谁也不会发现她,但要是站在那儿那可就十分显眼了,珠衣现在不想被人发现,她只想悄悄的借匹马,用完了马上还回来,她不知道怎样和人家说,所以只好耐心的等机会。

过了很久,正当珠衣失望了想回去的时候,这时一个牧民骑着一匹马赶着一群羊向山坡走去。珠衣一下精神起来,她盯盯的瞅着,等待着机会。

牧民把羊赶到水草丰盛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下了马,独自往前面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开始低头认真的寻找着自己前几天放的夹子,看看有没有打到野兔之类的猎物。

珠衣不知道他在低头找什么,但看他走的离羊群和马都已经很远了,而且自顾自的低头找着他的东西,心中窃喜,这正是借马的大好时机。珠衣站起身,晃动身形,转眼来到马的旁边,马见到生人刚要昂头嘶鸣,珠衣一把抓住缰绳用力用手按住马头,马似乎觉得珠衣没有敌意,顺从的低下了头,珠衣轻柔的在马头上拍了拍,用手指梳了梳马长长的鬃毛以示友好,马回应似的在珠衣身上蹭了蹭,珠衣又拍了拍马,牵着它轻轻的向远处走去,她想尽量离得远一点后再骑,她怕马的奔跑声惊动了那个牧民。

珠衣牵着马轻轻的走着,脚下一拌,一看原来是还有半瓶水的塑料瓶,她想到周源能用得上,捡起把里面的水倒掉,别在腰间。走出一段路后,回头看看,那个牧民并未发觉,还在低头找着他的东西,她翻身上马,奔山洞而去。

在草原上马的速度还可以,但到了山坡,就明显的慢了下来。珠衣跳下马,牵着它快步走着,马不负重,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在珠衣看来没有多远的距离,实际走起来竟走了小半天,珠衣牵着马回到山洞,已经过了晌午了。

珠衣把马栓好,高兴的走进洞里。

周源此时正迷迷糊糊的睡着。他每天都是这样,醒的时候就胡思乱想,想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没有手表,也看不见外面的天空,更不要说天上的太阳和月亮星星了,所以根本没有时间的概念。对一个不能行动的人来说,除了睡觉和思考,也确实没有其他事可做。

珠衣的脚步很轻,但还是把周源惊醒了。周源虽然是一会儿一觉,但因为心里有事,而且还有点担心害怕,所以总也睡不实,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来。

周源一睁眼见到珠衣,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时时刻刻最期待的,就是珠衣回来,因为他知道,目前天底下知道他的行踪的只有珠衣一个人,而他最为担心和害怕的就是珠衣遇到什么意外,或者是珠衣厌烦了一走了之不再管他,这也是他每天胡思乱想的一个方面,所以每次见到珠衣回来,他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瞬间感觉自己有了依靠,心里踏实下来。“回来了,累了吧!”尽管他知道珠衣听不见,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候着,关爱的神情溢于言表。

珠衣兴高采烈,她得意的指着外面的马让周源看。

周源顺着珠衣的手指往外看去,从他躺着的这个角度,没看见有什么东西,他疑惑地看着珠衣,“怎么了?”

珠衣见他不明就里的样子,不知道他是没看见马还是不明白马到这来是干什么来的,她挠了挠头,不知如何是好。

周源见珠衣窘迫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忍,忙支起身子想安慰她,见珠衣还是向外指着,他扭头向外看去,这时他看见了,外面是一匹棕色的马,他疑惑的看着珠衣,突然他明白过来,珠衣是想用马送他离开,他一下激动起来,高兴的忘了自己的伤,小腿往回缩,想站起来,一阵剧痛,他大叫了一声重重的躺了下来。

珠衣吓了一大跳,忙蹲下关切的看着,见周源满脸痛苦的表情,不知所措。

过了半晌,周源腿的疼劲儿过去了,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无可奈何的看着珠衣,似在询问:怎么办?

珠衣这时才想到周源这个时候是没法骑马的,但她好像还有点不死心,她蹲下用手扶周源坐起来,把周源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她则用双手扶住他的胳膊,示意他按着自己借力站起来。

周源明白她的意思,他也迫切希望自己赶紧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回到父母的家里,或者去到一个能有人对话、交流的地方,或者去到一个有电话、有手机、有网络的地方也行,只要是能和外界联系上就行,他已经迫不及待了,现在有了机会,他绝对不可以放弃。

周源用力按着珠衣的肩膀,试探着右脚撑地,稍一用劲,一股剧痛钻心而来,他咬紧牙,没有叫出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右腿放平,又试着用左脚撑地,看看能不能使上劲,脚刚一打弯儿,就疼的他叫出了声,头上冒出汗来。看来两条腿都伤了,他求救似的看着珠衣,一脸绝望的表情。

珠衣这时才感觉到这个办法行不通。且不说周源无法站起来,就算她能把他扶起来,可是怎么上马呢?凭她的力量是不可能把他弄到马上的,就算弄到马上,按他现在的情况来看,在马上他能坐住吗?这一系列的问题,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珠衣抱歉地看着周源,用衣袖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扶着他慢慢的躺下来,她也在他旁边坐下来,望着外面的马出神。

周源嗓子发痒,忍不住咳了起来,但一咳,全身都被牵动,腿又一阵剧痛,他又一声呻吟,咳嗽声和呻吟声混在一块儿,一团混乱。珠衣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看着周源,不知如何是好。愣了一下,她反应过来,忙把他扶起来,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又用手揉了揉他的前胸,使他慢慢平复下来。

珠衣见周源不咳了,放下心来,她往里挪了挪,让周源靠在自己的身上,她知道,一个人总躺着也是不行的,时间长了身体肌肉都会退化,得弄个什么东西让他靠着,起码让他的上身能得到放松,对身体各个器官也都有好处,弄个什么呢?珠衣怔怔的想着,马的一阵嘶鸣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珠衣扭头往外看去,见那匹马在烦躁地用前蹄刨着地面,珠衣想,既然这马已经用不上了,还是给人家还回去吧,估计这会儿马的主人正在四处找它呢。她将周源轻轻放下,把衣服给他往上盖了盖,走出洞口。

珠衣把马解开,她本想松开缰绳,让马自己回去,草原的马一般都是认得路的;可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妥,万一马走不往回走,或者半路被别的什么人截住不让它走了怎么办?还是给它送回去的好,想到这儿,珠衣牵着马向山下走去,走过那段陡坡后,珠衣飞身上马,飞奔而去。

离借马的地方还有挺远,珠衣隐隐听到唤马的口哨声,肯定是牧民发现不见了马,正在不停的呼唤。马似乎也听到了,它昂头一声嘶鸣,立刻飞奔起来,差点把珠衣甩下来。

珠衣吓了一跳,她就这样骑着马到了牧民那儿,她如何解释的清楚呢,还是不见面的好,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牧民的身影,珠衣用力拉紧缰绳,马慢慢的停了下来,珠衣下了马,把带的果干系在马鞍上,照着马屁股使劲打了一下,马一声长叫飞驰而去。

珠衣看着马飞奔着向牧民跑去,依稀听见牧民惊喜的叫喊声,她放心的转身离去,她要回去给周源做一个能靠着的东西。

珠衣拽着一大捆草回到山上时,太阳已经偏西了,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东西可以做靠背,她能找到的只有草。

珠衣将草在石头上铺开,草得晒干并用树枝打软后才能用。

珠衣疲惫地走进山洞,一股臭气扑面而来,熏的她忙捂着鼻子跑出洞外,她有点发呕。洞外空气清新,她大口呼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感觉好了一点,心中疑惑,怎么会这么臭呢?突然她一下明白过来,她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晃了晃头,做了个无可奈何的鬼脸,她站在外面不想进去,但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捂着鼻子硬着头皮又走进山洞,见周源也正捂着鼻子惭愧的看着她。珠衣侧着头端起盆就走,她不敢看,怕忍不住吐出来。

珠衣快步走到一颗大树下,用树枝挖了个坑把秽物埋起来,这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她想到刚才周源那个囧样,不觉又感觉十分好笑,她想到山洞兜风,空气不流通,她折了几个树枝回到山洞,用树枝煽动着,使空气流动起来,一会儿功夫,洞里已经没什么味了。

忙了半天,珠衣感觉有些闷热,她来到洞外,在一块大石头旁坐下,看着天边火红的晚霞,忽然想起已经好久没有冥想练功了,她正正坐姿,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放于丹田,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目,开始冥想,不知不觉,太阳落山,繁星满天。

隐隐约约的,珠衣听到一阵咳嗽声,她睁开眼睛,见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走进山洞。

山洞里漆黑一团,周源支着身子向外张望着,但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听到轻柔的脚步声进来,知道是珠衣,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是你吗”?声音了竟有一丝颤抖。每天天黑前珠衣都会回到山洞,今天她出去之后就没了动静,他从开始的期盼,到有些担心,再到后来的紧张、害怕、恐惧,以及听到珠衣的脚步声时的欣喜,人生的各种感觉在次第地被他体验着,他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珠衣循声走到周源身旁,黑暗中她清楚的看见他悲喜交集的眼神,珠衣知道自己回来晚了他担心害怕的心情,抱歉的拍拍他肩头,轻轻的扶他躺下,摸索着把衣服给他盖上,又轻轻拍了他几下,然后回到自己的草铺上躺了下来。

周源见珠衣回来,心放了下来,身体也放松下来,不大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珠衣听着周源发出的均匀的鼾声,睡意涌了上来,她打了个哈欠,侧过身蜷缩着,朦胧睡去。

一群狼似乎发现了山洞里的周源,它们聚集在洞口,虎视眈眈。珠衣急忙拿过镰刀,毫不畏惧的挡着它们。洞口一只强壮的大狼仰头一声嚎叫,马上山谷中四处都是狼的应和声,渐渐的,狼越聚越多,洞外黑压压的都是狼的身影,珠衣想找个什么东西把洞口堵上,可转来转去,洞里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这时,狼群冲了进来,它们毫不理会珠衣,直接冲到周源身边,拽住周源就往外拖,周源伸手向珠衣求救,珠衣忙过去想抓住周源伸出的手,但一下抓空了,周源转眼就被狼拖走了。

珠衣一激灵,一下醒了。

珠衣浑身是汗,她坐起来,见天刚微微见亮,细听周源的鼾声均匀,还在睡着,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想着刚才的梦境,仍心有余悸。

珠衣看着洞口,感觉是有必要将它隐蔽起来。天山山脉景色美丽,也是各种野生动物的乐园,食肉动物中,不仅有狼,还有棕熊,偶尔还能见到罕见的雪豹,珠衣现在已经不怕它们了,但是以前还是很怕它们的,她想周源一定会怕它们,而且周源现在这个样子,跑也跑不了,遇上它们只能坐以待毙。而她现在也仅仅只能自保,要想保护周源好像还有点力不从心。她又想到刚才的梦,珠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那么多的狼,估计谁也阻挡不了,看来还是得想办法把他送下山去。

珠衣双手抱着腿,下巴顶着膝盖,绞尽脑汁地冥思苦想着。

周源呻吟了一声,醒了。他总是仰面躺着,觉得全身上下都僵硬酸楚,说不出来的难受。他支起胳膊半坐起来,,见珠衣抱着腿坐在那儿,客气地:“你醒了!早上好!”

珠衣见周源支着胳膊坐着,想起昨天要给他做靠背的事,忙出去看外面的草干没干。岩石上晒着头些天她弄来准备做门的树枝和一些草还有昨天她新弄回来的一大堆草。前几天的草已经干透了,但昨天新弄回来的才刚刚半干,还不能用。

珠衣将那些干透了的草用树枝使劲敲打松软后抱进洞里一些,放到周源身后,把周源放下试了试,感觉有点低,她又出去把剩的那些都抱回来,还是不够,她又把自己睡铺上的也都抱过来,捋得稍微整齐一些,然后让周源靠在上面,这样一来感觉周源舒服多了。她又去泉水那儿灌了一瓶水,把脏瓶子涮干净,回来将水、吃的和周源能用到的东西都放到他旁边能够到的地方,这才放心的出去了。

珠衣吃了点露珠,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得找人求救。她晃动身形,来到离山洞最近的蒙古包。说是最近,但实际距离还是非常远的。

入秋以后,山下的牧草渐渐干黄,而半山坡的草地还是葱绿一片,一些勤劳能干的牧民就会带着蒙古包赶着牛羊迁到这秋季草场来住一阵子,为自家的牛羊上上秋膘;而那些不愿吃辛苦的人家往往就靠打的草加点饲料来喂养牲畜,所以他们的牛羊品质就差很多,不过这些只有牧民自己和内行的人知道,不懂行的人一般也看不出来。

游牧民族的妇女都是异常勤劳的。塔娜天不亮就起床了,他们家养了一大群奶牛,清晨挤牛奶是她最忙碌的时候。

珠衣站在她旁边看了半天,几次想上前帮忙,但看她动作张弛有度,感觉这个活儿也是有技巧的,她怕上前反而给她添乱,又见她忙的不可开交,也不好意思打扰她,只好静静的站在旁边,想等她忙完再说。

塔娜的丈夫特木尔,是个勤劳忠厚的人,每天都是很早起来和妻子一起忙活。今天起来感觉有点饿,就先吃了点东西,当他掀开蒙古包的门帘出来时,一眼看见一个姑娘站在那儿看着妻子挤牛奶。“你好,你是从哪里来的?”蒙古民族一向热情好客,见到陌生人都会主动打招呼的。

听见声音,珠衣和塔娜同时回过头来,珠衣看见了特木尔,塔娜看见了珠衣。

塔娜停下手里的活走过来,“你好,美丽的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

珠衣见他们友好的样子,心里很温暖,她微笑着手搭胸前,向他们行礼,然后手指山洞的方向,用手比划着,描述着周源受伤需要救援的事情。特木尔和塔娜没有看明白珠衣的手势,他们对望一眼,摇了摇头。珠衣见他们没明白,就一遍又一遍的比划着,还拽着塔娜的手想让她跟自己走。

塔娜似乎明白了,“特木尔,这个姑娘好像是聋哑人,她好像有事要咱们帮忙”。

特木尔也有点看明白了:“看她的意思好像让咱们跟她走,会是什么事啊?”

“不知道,不过看她既听不见又不会说,也怪可怜的,要不我们跟她去看看吧。”塔娜对珠衣充满同情。

特木尔看看那些还没挤完奶的奶牛,“还是我跟她去吧,你在家把这些奶牛挤完。”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塔娜叮嘱道。

“离这儿有多远?我们走过去还是骑马去?”特木尔冲珠衣问道,说完,他想起她听不见,连忙也连说带比划的做着手势。

珠衣看明白了,也做着手势告诉他很远。

塔娜非常聪明,给特木尔翻译:“她说很远。”

“那就得骑马去,要不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特木尔说着到蒙古包旁边去牵马。

每个蒙古家庭都有很多匹马,因为在草原,马是最好的代步工具,也是不错的运输工具,对游牧民族来说,马是不可或缺的,是他们最亲密的朋友。

塔娜看着美丽的珠衣,突然有点不安起来。在这茫茫草原,一个姑娘家,听不懂、不会说、没骑马,一大早就来到家里请求帮助,而且还是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而看她并没有经过长途跋涉的疲劳样子,她是怎么来的呢?塔娜越想越不安,她想阻止特木尔,不让他去了,可又一想,特木尔一向热心肠,见一个这么年轻又是聋哑人的女孩子求助,他怎么会袖手旁观呢?但他一个人跟着去,她又实在不放心,“特木尔,给我也牵一匹马,我也和你一起去。”

“你还是别去了,奶还没挤完,再说孩子还在睡觉,他醒了见不到我们该害怕了。”特木尔不同意塔娜去。

塔娜坚决地:“没事的,我们一起去,快去快回。”

特木尔知道塔娜的性格,他没再说什么,牵过来三匹马,三人一齐上马,珠衣在前面领路,向山洞方向奔去。

草原的辽阔,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远远的望见的那座山,走了很久了,望过去,还是那么远。

三个人走了好一会儿,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塔娜见周围杳无人迹,珠衣仍旧自顾自的在前面一个劲儿的打马前行,心中不禁疑窦丛生。她拉住马,大声叫着特木尔:“特木尔,特木尔,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特木尔拉转缰绳,来到塔娜跟前:“什么事?”

塔娜下了马,特木尔见状,也跳下马来,牵着马来到塔娜跟前,眼睛望着还在向前奔跑的珠衣,“怎么了?”

塔娜凑近特木尔:“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一个女孩家,一大早的从哪里来的,这又要把咱们带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听不到还是装的听不到,孩子和牛还在家里呢,她带咱俩越走越远,万一家里出什么事怎么办?”

特木尔听塔娜这么一说,一下紧张起来:“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不对劲,那你说怎么办?”

“这一带周围几十里都没有人烟,也不知道她要把咱俩领到哪儿去,我们别跟她走了,你去把她骑的马牵回来,我们赶紧回家吧。”

特木尔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他上马飞快地撵上珠衣,挡住了珠衣的马。

珠衣此时正兴致勃勃,她好像已经看到周源被他们接到蒙古包里,然后找到他的亲人,一家人团聚的高兴场面。想到这儿,她满脸都是盈盈笑意。突然,特木尔的马拦在她的马前,她的马一声嘶叫,两只前蹄高高抬了起来,差点把珠衣掀到地上。

珠衣稳了稳神,疑惑的看着特木尔。

特木尔跳下马,伸手拽住珠衣的马的缰绳,示意珠衣下马。

珠衣不知出了什么事,下了马,关切的看着特木尔。

特木尔看着珠衣清澈的眼神,突然感觉塔娜说的好像不对,像珠衣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骗人呢?他又向塔娜看去,看见塔娜催促的表情,有点过意不去地对珠衣说道:“啊,对不起姑娘,孩子小,他自己在家我们不放心,我们得回去看看,对不住了啊!”说着,他也不敢看珠衣,牵着珠衣的马,骑上自己的马,转身扬鞭而去。

塔娜见状也忙上马随他而去。

珠衣站在那儿,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特木尔和塔娜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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