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漠然地看了一眼攸桐,没有说话,转身出门了。
“喂——我的玉佩!”攸桐话音出口一顿,她该叫这个冰山美女叫什么呢?
但是对方没有停步,继续走了。
攸桐几步蹦出了门外,蹦到了女子面前。
“那个……能不能把玉佩还给我啊?”
“不能。”回答得真是理直气壮,攸桐气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说罢又往前走。
攸桐双手摊开,拦住了她的去路:“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让开。”
“不让。”攸桐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顽固型的人。
“我再说一次,让开。”这次声音更加冰冷。攸桐听了又背后飕飕感觉起了凉风。
攸桐这回没出声,有点僵住了,但是不过一瞬间的工夫,攸桐感觉自己全身都跟闪架了一样,她压根没看到面前的女子是怎么出手的,她就已经飞到了空中。
只听噼里啪啦两声,她的身子重重撞倒在身后的竹林上,一排排竹折断,攸桐的肋骨和四肢开始剧烈的疼痛。
“啊——”半晌,攸桐才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此时小野匆匆跑了过来,看此情此景,他大概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了。
“快拉我一把——”攸桐倒在一堆竹子上,一时还没力气爬起来,这回,她被这深不可测的功力震撼了,也怕了。
小野赶紧扶起了攸桐。
攸桐只觉得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因为浑身都痛。
“有什么跌打损伤的药膏吗?”攸桐一脸凄然地望着小野。
“先回去躺着吧,看你刚大难不死,又添新伤,以后可得长记性了,千万别跟师父对着干。”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看来你深有体会啊。”攸桐望着健康如常的小野说到。
“呃……还好还好。”
攸桐顿时开始同情起小野来,认这个人当师父,真是好辛苦,又要跑腿又要挨打。
“还是我师父好啊。”不过,小野的师父似乎和自己的师父有隔阂?
待小野转身去找跌打损伤的药膏之时,攸桐开始掀开衣服,查看自己被伤的地方,多处淤青,心里更加添了一份害怕,这个人好恐怖,随便一挥手就把人打成这样。
她想起以前从逸辰安那儿学到的一个词语:怜香惜玉。对啊!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小野把药拿过来的时候,那女子已经回来了。
“师父!”
“你先出去。”
“嗯!”小野把药递给了攸桐,攸桐一看见小野走了,屋内留了这个魔王,她就呆住了,心有余悸啊。
丝毫也不关系攸桐伤得如何,直接就说:“玉佩我暂时不还给你,你先替我办件事儿!我便将它给你。”
“什么事?”攸桐想不通,这个人武功高强,还有什么事需要她这类虾兵蟹将出手的。
“什么事你先别管,你好好呆在这儿就是!”
“噢噢。”攸桐心想:你这么厉害的,我又打不过,只能听之任之了啊。
随后又害怕这人万一是让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那可万万不行的:“能不能透露一点,是什么事情?我怕——”
“不会让你灭六亲的。”又是一眼就看出了攸桐在想什么。
“那就好。”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还是觉得悬,到底什么事用得着她?“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啊?你要是不想回答,别拍死我啊!”攸桐说这话时还在偷偷瞄对面冷冰冰的人。
“问。”好简洁,一个字。
“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个,你可以不用告诉我你名字……但我要怎么叫你呢?”
“不用叫,有事我会找你。”
一句话攸桐又被堵回去了,堵得攸桐眼皮抽抽:这人真是……让她说什么好呢。
“那这样吧!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攸桐,你再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公平吧?”
“真是啰嗦!”
攸桐真想扇自己嘴巴,怎么这么多废话。
但是半晌后,攸桐听到她说:“我叫静风。”
静风啊……
如果溪冷在的话,她就可以打听打听这个人的来历了,她之所以冒着危险要问到对方的名字,只是想摸清一点底细,她可不想到时候别人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越想越觉得继续呆在这儿是绝对不可以的,她心里还悬着一件事儿呢,苌楚的安危。
于是乎,攸桐擦好药膏,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出门了,沿着上一次小野带她来过的小溪,一路往山上走,她想离开这个地方,找到苌楚。
她从没有想过苌楚会出事,因为她不相信,她心里就是有种骨子里的坚信,苌楚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等着她。
施展轻功,爬上山坡,攸桐却突然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藏青色的长衣,黑发飘然。
“你……”
“我什么?你想去哪儿?”这声音是质问的。
“去、去、去找我师兄。”攸桐不知怎地有种心虚的感觉,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回去!”话音刚完,攸桐就被静风一指点额,倒地。
她被静风带回来了,待她醒后,静风只说了一句:“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准去。”
“可……”她要找师兄啊,话未说完,静风一掌拍碎了旁边桌子上的陶土花盆。攸桐吓了一跳,再也不敢说话。
然后静风便转身离开了,攸桐纳闷这人成天不在家的,出去忙活啥呢?还有她是怎么发现自己离开了的?太好奇,也太可怕了。
这个时候小野跑进来,道:“你醒了啊?你去哪儿了啊?”
“我想离开这里。”
“不要啊,师父不让你离开。”
“你师父整天都在忙什么呢?!这么神秘。”
“不知道,只知道她每天都要去一个山洞,那山洞外面有只师父养的雪豹,不允许人靠近。”
“果然有鬼……”攸桐有点想去一探究竟,却又忌惮雪豹的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