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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宝春花扮假夫妻

春花跟牛大宝说了在路上两队迎亲人马与送丧队伍所发生的事,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拉错了轿嫁错了人,说完便想要离去与梁五尺成亲,大宝见此赶紧拉住她,和她说外边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是相好的,如果她现在出去解释说嫁错了人,以外边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人的做法,两个人脑袋都要搬家。但春花拒不配合,牛大宝只好将春花打晕绑了起来。

牛大宝将春花绑起后便到外边向龙定海等人敬酒,茅罡喝过酒之后便去茅房无意中看到春花被绑在新房中。酒宴上,茅罡与裘清月的夫人让牛大宝讲述他与春花是如何相爱的,牛大宝只好随便编了一个他与青楼女子春花是如何相见相爱的故事。

“那是一个下雨天,小雨淅沥沥哗啦啦,我经过春花所在的青楼,突然间狂风大作,把我的雨伞给吹破了,我无处可躲,刚好躲进了那座青楼。一回身正好看见了春花,美丽、善良、聪明、大方,那一刻我觉得我自己就已经坠入了爱河。”

“按你这么说,你是因为春花才休的你的前妻喽”裘清月开口说道。

“裘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啊”牛大宝继续说道,“自从我认识了春花,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要去青楼,我的前妻跟春花相比呀,那真的是太不解风情了”

“青楼还真是个好地方”裘清月刚说完,有两个仆人便走了过来,牛大宝瞧瞧那两人后问道,“我家哪来这么多仆人啊”

“我整得呗,大宝呀,以你现在这个身份,府上没一个仆人伺候哪行啊”茅罡回到酒宴上偷偷问牛大宝,“你怎么回事,头一次入洞房吧,没经验你问哥呀,哥是过来人那。人姑娘不同意你也不能绑人家呀,你揍她呀,你往死里弄她。”

春花这时也挣脱了绳索到酒宴上和龙定海说:“各位大人,我有话说”但她还没说出口,一个参加喜宴的人不慎打破酒杯便被龙定海手下拿刀包围拖了出去,春花见到此情景吓得说不出话,只好呆呆的站在原地。

“说呀,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茅罡开口说道。

牛大宝见状只好替春花说道:“我家夫人井底之蛙,其,其实她是想说,感谢各位大人。”

“是那意思吗”茅罡盯着春花说道。

“我,我…谢谢,谢谢”春花害怕说道。

“感谢谁呀,感谢大家”茅罡笑着说道,“谢谢我们为你婚礼操劳”

“谢谢大家为我们的婚事操劳”春花继续说道。

“想一块儿去了”茅罡开口说道,春花笑了笑,然后以很快的速度回到房中。

见春花回去之后,牛大宝心里很不静,为了掩饰自己,牛大宝只好以酒来缓解自己此时的情绪。婚礼结束后,茅罡觉得春花这个女子有点古怪,提议龙定海要不要派人去查查她,而裘清月也有此意,想自己去调查这事,于是二人便争论起来,龙定海见状便先走一步。

在房内,春花正用酒来平定自己害怕的心情,见牛大宝走过来后,春花便开口说道,“你什么时候送我走呀”

“你小点声”牛大宝指了指门外说,“你看”

春花看见之后,与牛大宝一起假装在亲吻,牛大宝一边做一边说:“你傻呀,能不能长点脑子,多危险,你怎么还敢出去呢。”

“老娘还没说你,你还骂我”春花拿着酒杯说道,“你说我原来在凤鸣院,虽然过得不如意,但起码不用掉脑袋呀。这是什么地方呀,摔个杯子人就得死啊”

“凤鸣院,扬州凤鸣院”牛大宝很开心的说道,“老子也扬州的,我说我看你眼熟,我还在凤鸣看见过你打人。”

“是吗?那咱俩是老乡啊”

“刚才多悬啊,你要出去,只要你说出洪帮两个字,龙定海立马就让咱俩死,而且还得惨死。”

“刚才都尿裤子”春花哭着说道。

“尿裤子也比掉脑袋强”牛大宝回复道。

“你是个什么官啊”春花开口问道。

“我是皇华驿的,皇华驿表面上是朝廷兵部下属一个驿站。”牛大宝随口说道,“驿站你知道吗,就是押点镖,送点信,拉点马车什么的。但其实是朝廷专门负责铲除逆贼和叛党的一个密探机构,杀人不见血,不眨眼,不需要刑部不批准。”

“啊,那老乡,那我们俩岂不是很危险吗,那你就送我走吧。”

“正是因为危险所以不能送你走”

“别呀,你看我们俩也是萍水相逢,我没必要天天陪你去冒险是不是,而且我脾气不好,我在这儿憋气,憋气我就爱打你,我天天打,你死得更惨。”

“咱们俩现在要是跑,不管谁跑,只要被抓住一定就是死,咱俩不走命还在”

“别呀,老乡”春花抓住牛大宝的胳膊说道,“你看我们俩今天刚认识,瞅我胖胖呼呼的往那儿一待,我一点杀伤力也没有。我成不了什么大事,你让我走吧。”

“走不了了,你别害怕,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咱们俩什么事都没有。”牛大宝安慰道,“你看我这么多天都过来了,不也没事,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老乡,我不行啊”春花伤心道,“不行啊,你让我走吧。”

牛大宝有些为难,只好站在一边想办法,可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正拿春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春花突然开口提议能不能跟自己喝杯酒,牛大宝没办法只好依她。待牛大宝做好后,春花将桌上的酒拿起来,给牛大宝倒了一杯,一边倒酒一边说:“以后就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日子该怎么过,我好想青楼啊”

“你别这样,担惊受怕什么用都没有,你怎么办”牛大宝拿起酒杯说道,“来,喝吧”

“你说得对”春花喝完放下酒杯说道,“高兴也是一天,担惊受怕也是一天,干嘛不高高兴兴的,是吧。来来来,咱俩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牛大宝脱口而出道。

“你别想了,你把这杯干了咱们再聊”春花和牛大宝喝了几杯之后,春花便开口问道,“牛大宝,你既然知道皇华驿这么危险,为何还要加入洪帮呢?”

大宝告诉春花:“我也想过太平日子,可是我倒霉,我碰到的都是些不太平的事。”

“他们要那么厉害的话,你也斗不过人家,找机会还是得跑,是吧。”春花说道。

“跑”牛大宝瞬间变得正经起来,“来了我就没想跑,我要找个机会,给丁大厨、成哥、阿全、大壮、小泥鳅、小牛蛙,我要为他们报仇。”

“他们都是谁呀?”春花开口问道。

“都是我亲人,都是我邻居。皇华驿借着安定大清为由,滥杀无辜。”牛大宝含泪说道,“就那一天晚上,把这些人全杀了,我现在一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他们的样子。”

“没事,都过去了,这个仇啊,不好报”春花开口说道,“好了,来,喝酒吧”

“你说你长得也不像个风尘女子,你怎么就去青楼了呢?”牛大宝还沉浸在刚才伤心的回忆中。

春花干了一杯酒说道:“我爹过世了,我说我,我卖身葬父吧,结果我就被妓院的给买走了,后来老鸨子跟我说,有人赎我,我原本还挺高兴的,可谁想却跑到你这儿来了。”

“那你娘呢?”牛大宝继续问道。

“我娘,我娘”春花哭着说道,“我娘,我娘被清朝颁发剃发令给害死的”

“剃发令不是剃男的吗?”牛大宝开口问道。

“就是啊,就是说呀”春花将自己的往事讲给了大宝听,“当初朝廷颁发剃发令,我健硕酷似男子于是被逼剃发,我娘不从,结果就惨死于官兵之下。”

“原来你还有这样一件事”牛大宝开口说道。

“我一定有要替我娘报仇”春花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朝廷,滥杀无辜,我不把他们都杀死,我誓不为人。”

“好了,咱不提哪些伤心事,来,我们继续喝酒。”

“行”春花端起酒杯说道,“老乡,咱俩今天也算推心置腹了,你以后有什么事让我做的,你跟我说,赴汤蹈火好不好。你看你,那么高兴干嘛,来,先干了这一杯。”

“不行,喝不了,喝不了”牛大宝摆手示道,“睡吧,咱俩明天接着聊。”

“你不喝啦”春花开口问道。

“一口也不喝了”牛大宝说完便躺倒了床上。

春花将牛大宝灌醉之后,把行李塞进肚子里想要离开牛府,但牛府里里外外皆有人把守她根本出不去。春花在牛府兜转一圈后只好又回到房内,二话不说就把牛大宝从床上拖下来,自己睡上床铺上。

另一边洪二妞并不知道自己嫁错了人,她以为梁五尺就是范惜逢让她要嫁的人,单纯的她不但与梁五尺拜堂成亲,而且还与梁五尺共度一夜春宵。洪二妞与梁五尺共度一夜春宵后,洪二妞开口问道:“五尺大哥,今天上边有没有派什么新的差事给咱们。”

梁五尺对此一头雾水,随口说道:“什么差事,你先去做饭,做完饭再和我去摆摊卖布。”

“卖布”

“对呀,快点,要不然地盘都让人家占了。”染五尺躺在床上说道。

“原来你平时都是以卖布作为掩护的”洪二妞继续说道。

“什么掩护”梁五尺坐起来说道,“我都卖了十多年布了,不是我吹,什么布?我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什么尺寸,什么材料,适合什么人穿,牛吧”

“难怪这么多年在天子脚下都不翻船,果然有两下子。”洪二妞佩服道,“以后二钮有任何不懂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指教”单纯的洪二妞还没有意识到梁五尺并不是她要嫁的人,她误以为卖布只是梁五尺多年在京城时行动的掩护。

“指教谈不上,以后跟你认真学就行”梁五尺搂着洪二妞说道,“卖布这个事,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学问大。”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对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做饭”洪二妞说完便走了出去。与此同时大宝醒来后看到自己睡在地上便质问春花,春花表示以后床铺她睡大宝爱睡哪就睡哪,但不得踏上床半步。大宝说这里是他家应当他作主,春花笑说如果大宝不愿意配合的话她就会暴打牛大宝。

牛大宝要去皇华驿当差,他让春花好好呆在家里不要乱跑,要不然他俩都得死,随即便出了门。在路上牛大宝总觉得有人跟踪他,可每次回头总看不见人,正当还郁闷的时候,迎面遇到了一位蒙面的江湖中人,牛大宝见状便开口问道。

“敢问是哪路兄台,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找我什么事啊”

江湖中人说道:“为什么要娶青楼女子做老婆”

“因为我爱她”牛大宝回答道。

“什么是爱?”江湖中人继续问道。

“爱是一种感觉,爱是一种距离”

“闭嘴”江湖中人打断牛大宝说话,并且指着牛大宝说道,“有个朋友想托我给你带个话,她想知道你爱不爱她”

“这样,你把这个呢,帮我还给她”牛大宝拿出飞针交给那位江湖人士,让她交给沈玲儿并且还跟她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给我站住”江湖中人走到牛大宝面前,将飞针插在牛大宝胳膊上说道,“还是你自己还给她吧”紧接着牛大宝便痛的叫了起来。

在杨州那边,茅罡派人到凤鸣院打听牛大宝与春花两人之事,凤鸣院老鸨按照范惜逢的要求,将他们两人的事情说给了茅罡手下的人听。

“牛大宝的确是在这认识春花的,我记得那是一个下雨天,牛大宝撑着油纸伞从凤鸣院门口经过,一阵狂风刮过,伞破了,他没办法,只好进我凤鸣院避雨,再之后就看见春花。他说他觉得春花美丽,善良,聪明,所以就爱上春花不能自拔,这不只要一有钱就把春花赎出去了”

“你没骗我吧”

“我哪有那个胆子呀,我刚刚说的千真万确”

“我谅你也不敢骗我”说完便拿上剑回去回命了。

“官爷慢走啊”凤鸣院的老鸨子对着旁咳嗽了几声,接着范惜逢便走了出来说道,“总体来说演得不错,但是你的肢体动作再多一点就好了,比方说你说到伞破的那一段,能够流露出大宝的那种迷茫和无助,说到春花哪段时候呢,能够流露出一种,那种狼一样的眼神,这就完美了。”

“你给了我多少钱”老鸨子抢过钱袋说道,“让我演的那么走心,也不打听一下扬州有几个有我演得好”

“这,这也不少了”范惜逢告别道,“多谢姑娘相助,酬劳全在这啦,那我先告辞了”说完便离开了凤鸣院。

茅罡的手下回到京城后,将此次调查的内容告诉了茅罡,茅罡听后火急火燎的找到龙定海,并且密探调查的内容告诉了龙定海,龙定海听完后,让茅罡将牛府上的侍卫撤掉,只留下两个继续观察春花。虽然龙定海表面上这么说,可内心十分清楚,春花来实在太巧了,自己现在无法信任,只能再观察观察她。

此时春花在家里百般无聊,于是趁人不注意便独自出门闲逛,刚到集市,春花便发现自己被待卫跟踪了,为了甩掉跟在她身后的侍卫,她趁乱躲到了赶集王旁边的人群当中,待卫没有找到人,只好将眼前的人群驱赶开来,结果阴差阳错地发现春花,只见春花坐在一个头戴破草帽,衣衫褴履,手抱琵琶以卖身葬父的老人身边。

春花见被发现了,只好随口问道:“你们跟着我干嘛”

“没跟着呀,真巧,牛夫人你坐在干吗”一个待卫开口说道。

“同情心泛滥,打算买个仆人”春花回答道。

“夫人,你要买我啊”春花身旁的老人说道。

“是…”春花对着身边的老人说道,“开个价吧”

“一百两”

“老头,你镶金边了”春花用手指着老人说道,“你卖一百两”

“你别戳我了,戳我就倒,我倒了就多了一个爹”

“别别别,我还是想买个仆人,不想买个爹,一百两真是太贵了。”

“不贵呀”老人扳起手指算道,“我弹琴、跳舞、唱歌、喝酒样样精,还有扫地,劈柴,煮饭样样行,物超所值。”

“老头,你有所不知啊”春花搂着老人说道,“想当年我卖到青楼的时候,才区区十两银子,再便宜点。”

“我要倒了”

“好好”春花大声说道,“买买买”

“你真是个慧眼识珠啊,我在这儿十年了,都没有人能够碰我”老人将卖身契交给春花,“这个卖身契你收下”

没办法春花只好从口袋中掏出一百两给了那个老人,并且还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呀”

“我叫吴子奇”

“五子棋,下的呀”

“吴子奇”吴子奇纠正道。

“那以后我就管你叫小吴吧”

“小吴不行,太丢人了,我岁数这么大”

“那我管你叫什么呀,吴哥,吴大哥”

“不敢当,叫吴伯怎么样”春花看了看待卫说道,“行”

正巧牛大宝刚到家,回家后发现怎么也找不到春花,就马上来到南门澡堂质问龙牙,为什么送来的人不是自己人而是一位青楼女子,龙牙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牛大宝。牛大宝听后,又将春花不在家告诉了龙牙,龙牙听后让大宝先回家去,他自有安排。

牛大宝回到家看见春花已经回来,他责问春花为什么不好好在家呆着,如果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什么他们两人都会没命的。此时,吴伯将水果拿上来,牛大宝看到吴伯后两个人又因此吵了一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龙定海派手上前来牛府请春花独自一人到龙府做客,春花忐忑地跟随龙定海手下入府。春花到府上后看到龙定海正在擦刀心里害怕至极,却不想龙定海只是问她会不会打麻将,要她与龙夫人一起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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