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项链随着他的跑动悄无声息的滑落,安静的躺在了地面。知道他筋疲力尽没有办法再找的时候才习惯性的把手停留在脖子间。没有了往日的冰冷传递到他的手心。下意识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脖子。空的~~~
严梓枫像发了疯一样,找寻着他走过的每个角落,可是他还是没有看到。一遍又一遍地毯式的搜索仍旧没有他要找的东西。体力接近虚脱的他,在也没有任何寻找的力气。绝望的靠着墙壁。拳头直接落到了上面。他,竟然也有泪。
“在找这个吗?如果爱她为什么那一秒还要放开她的手。”林悦曦用手指捏着项链的链子,由于连缀的重量。镰刀状的翡翠在空中摇曳着,划出了完美的弧线。
“给我。”严梓枫用着他刚刚因捶墙壁而已经麻痹了的手去‘抢’过林悦曦手上的东西,可是手一握紧便痛得难忍,连弯曲都没办法,镰刀状的翡翠再次掉到了地面。原本高傲的他,竟然本能的单膝跪到了地上,捡起了掉下的东西,用另一只手擦拭着,在小心翼翼的握在掌心。
林悦曦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是该说自己有眼光还是没眼光。一个男人,她爱的男人,那么优秀却为了一条链子不顾及任何形象。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梗咽“你知道吗?现在的你跟你这只没用的手一样。”蹲了下去,抓起他受伤了的手,再狠狠的甩开。吃力的痛让严梓枫说不出话来。
“有本事去把她追回来,在这里自怨自艾对着一条没有感情的项链她就能回心转意了吗?”
“我尊重她的选择,但是我会在原地守候她的归来。等待八瓣格桑花的绽放。”
林悦曦再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严梓枫,站了起来。留下了一句话,再也没有看她一眼。“悦曦,谢谢你。让我正视了我对韩紫薰的爱。谢谢你,解开了一道我自己永远不敢去解的结。”
修长而孤寂的背影让林悦曦一动不动的蹲在原地,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枫,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我是在帮你解开结扣,可是我依旧曾在着私心。是不是等你解开了,不再有韩彩蝶,不再有韩紫薰,那就有我的一席之地。这场赌注到底还是我输了。”
“医生,你说塔罗会失忆?”韩紫薰的头昏昏沉沉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是的,由于她脑部受到严重的创伤,淤血无法及时清理干净,阻碍到了她大部分的记忆。当然这只是我们初步的推断,一切情况还要等病人醒来才能下结论。”一个男人用英语回答着,可韩紫薰却能一字不漏的听着。
“也许这样对她是最好的。”一个充满沧桑感的声音也闯进了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