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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绝处逢生

“镰刀镇之变”,短短数日,便被各方密谍传遍大陆的每个角落。大焱,北漠一对世仇国家的皇子,公主,分别在“镰刀镇之变”中陨落。大皇子秦墨,不出意外,西海历练回朝之后,将会被熙烈皇帝册封为太子,而律雨芒公主,又是北漠国教祖神殿的天女,身担平衡汗国与国教关系的要责,两个人同时陨落,不出意外,大焱,北漠两国内部权力格局将各自进行一场难以预料的洗牌。因此好事者,征对这场无巧不成书的变故,适时抛出了一个一个阴谋论的观点,撇开这些阴谋论的观点是否成立不谈,平静了五十年的大陆,终究还是被莫名的阴谋笼罩了。

雪崩后的观龙台,已不复旧观,清晨,冬阳在赤龙山的脊背上露出一丝晨曦,山脉里的走兽慢慢复苏,一日之计在于晨,走兽也不例外。这个清晨对早起寻找食粮的走兽来说,与往日没有任何不同,除了一只灰色的小松鼠例外。偌大的观龙台上,原本有一块石碑,石碑下方,有一个隐秘的小仓库,里面存着这只小松鼠过冬的食粮。此刻这只小松鼠蹿到老地方的时候,不禁犯起了迷糊,天翻地覆的变化,让它在观龙台的雪丘上没头脑的乱窜。小松鼠,丝毫没注意到从天而降的危机。

晨曦下,一道金光自高空中,呼啸而下,转眼便到了小松鼠的上方,再眨眼,小松鼠已在一双钢爪下雌伏起来。来自北方的金眼雕,在赤龙山,开始了它一天的早餐。

一只小松鼠,对金眼雕来说,只谈得上果腹,真正属于它的美食应该是翱翔天空的鸟雀,所以它进食的速度比往常要快些,待吃到一半时,金眼雕似在这方雪丘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它烦躁起来。

钢翅,利爪,不断在雪丘上扑腾,扬起了大片雪花,不一会儿,雪丘便被金眼雕扫出一团深凹出来。又过片刻,在凹坑里扑腾的金眼雕,忽的发出一声哀鸣,它扶摇而上,来到观龙台的上方。观龙台下方的万丈深渊,对金眼雕则无任何障碍,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鸣叫,金眼雕一个盘旋,便坠了下去。

如果呼啸而下的金眼雕是人的话,它会告诉你,在观龙台下方的峭壁上,细细的长着一层浅绿色的苔藓,愈往下,青苔的颜色越是深,一心寻主的金眼雕,哪能注意到这些。只是,金眼雕却能感受到,扶摇而下的过程中,一种季节的渐变,观龙台上正是寒风凛冽,而待到它盘旋至深绿色苔藓的高度时,钢翅间的气旋竟有些温暖起来。惬意!金眼雕不禁想起了冬去春来的时候,自南方归来的乌雁,那是绝佳的美食!

再往下,悬崖的缝隙里竟然长出了一棵棵树植来,苍苍翠翠的,粗壮的根系一根根深深缠入岩石内。金眼雕感觉有点累了,一个盘旋,便要落到其中的一棵树上歇息。此时,一道巨影自不远的树丛中扑腾而出,“咿呀”的嘶鸣声,竟让金眼雕产生了天然的畏惧感。此番,轮到金眼雕雌伏在树丫上了,凌空而来的金色巨爪,带着凌霄君王的气势,粗暴的接受了金眼雕不远千里而来的馈赠——这是一道真正的美食啊!

可怜忠心寻主的金眼雕,只剩下一片狭长的羽毛,兀自执着的朝着深渊下方飘去,以期完成它主人未尽的使命。

在深渊的气旋下,羽毛不知飘荡了多久,终究落到了地面。啪的一声,羽毛溅起了数粒水珠——深渊的最下方,是一方水潭。

“嗖”的一声劲风,羽毛便被卷起来,朝着岸边飞去。翠绿色的深潭边,有一块三丈见方的石台,石台中间,盘坐着两名身着麻衣的老者,其中一名老者身形颐长,发如银丝,仅用一根枯枝簪起头顶上的发髻,神态甚是洒脱,他修长的手上正捏着金眼雕的羽毛。对面盘坐的老者,矮胖而又结实的身形,宛如石墩一般,黄白色的发绦尽数垂下,直到胸前,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发老者手中的羽毛。

“律赤豹,你还有甚可说的?”白发老者清瘦的面庞上,露出陶然的姿态,款款道:“你说这对男女是带着娃娃,来观龙台殉情来的。我看没那么简单,哪有带着娃娃殉情的道理。瞧瞧,这是什么?”手指轻弹金眼雕的羽毛:“嘿嘿,这扁毛畜生,当年朕挥师北下,可没少受它的苦头。”

矮胖老者将手从嘴边移开,一只指甲已被他的糙牙啃磨平滑,他瞪眼望向白发老者:“秦处阳,你这老匹夫,楞跟我称朕么?这么多年,没让你忘了皇帝瘾么?这是金眼雕,有甚么关节?”牢骚之后,矮胖老者把话题又转向眼前的这片羽毛。

五十年前,赤龙山一役,大焱与北漠的两大君王,同归于尽,共坠于观龙台下,而五十年后,死里逃生,行将就木的两位老君王,则在观龙台下,万丈深渊的碧水潭边,斗起了嘴皮。原因无他,脑门直的老汗王律赤豹认为,上半夜坠入深潭的两位,是来殉情的,而老皇帝则不以为然。

两人争论,却忘了顾及被他们从水潭捞起两人带一个娃娃的感受,熊一极一手搂着红衣阿柔,一手搂着小娃娃。三人俱是湿漉漉的,昏迷不醒。

老皇帝秦处阳被律赤豹一嘲讽,老脸不禁一红,讪讪道:“嘿嘿,老夫……”

方欲摇晃手中的羽毛,重拾话题,一旁,熊一极怀里的娃娃率先醒来:“哇!”

响亮的啼哭声,让两老再不方便争论,律赤豹扭头望着秦处阳:“这?”

秦处阳起身拂开熊一极的蒲手,从他怀里捞起那娃娃,一边叹息道:“唉,如今的年轻人,不论殉情也好,仇杀也罢,何苦让娃儿遭罪。”他与律赤豹困于深渊下面五十年有余,眼看时日无多,如今倒能迎来第一波客人,心中感慨万千,娃娃的啼哭声,让老皇帝登时变作了一个老朽的平凡人。

深潭旁边,温暖如春,秦处阳轻轻扯去了小娃娃身上湿漉漉的裹袱,嘴里喃喃道:“唔,干爽些哦。”而律赤豹则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处阳手中的动作,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忽的,律赤豹觉察到,秦处阳侧抱着娃娃的手,正不自禁的发抖,就如抽风一般,再看他的表情,原本安详泰然的脸上,此刻竟交织出各种说不清的感情来,白须下的嘴唇亦是情不自禁的发抖。

怪哉!律赤豹倏地立起,闪到秦处阳身边一探究竟,到底是甚么让这古井无波的老君王如此动静。

不看还好,一看,律赤豹忽觉胸中一闷,一口老血不禁喷了出来,此刻律赤豹已浑然忘了武功修为,就如一个寻常老翁一般,双手伸出便与秦处阳扭在一起,他要抢走这娃娃。

那娃娃,白皙细嫩的胸膛前,垂挂着两件精致的物事,两位老君王从中看到只属于各自的牵挂——大焱的团龙佩,汗帐的金虎钗。团龙佩是大焱皇子们才能配有,由暖玉制成的佩子,白皙圆润的玉坯上,一条团龙活灵活现。而金虎钗则是北漠公主身份的象征,公主成年之时,由祖神殿的总祭为公主带上。

因此,两件物事,不出还好,一出便让秦处阳,律赤豹两人乱了分寸。两人扭在一处,不时有精彩的骂声传出,诸如“老匹夫”“北蛮子”“狗贼”“畜生”之类。

正不可开交时,也不知两人扭打时不小心碰到娃娃哪里了,一阵钻心的痛哭传出——“停手!”“罢手!”两人不约而同做出决定。

此刻两人身上的麻衣已是狼狈不堪,两人胸前皆是片片碎布,秦处阳的发髻亦散掉了,他双手护住痛哭的娃娃,怒斥律赤豹:“你这屠夫,莫要乱来!这娃娃十有八九是我后人!”

说罢,拿起娃娃胸前的团龙佩,展示给律赤豹。

“啥?!”律赤豹一惊,他又逼上秦处阳,秦处阳正待躲闪,律赤豹喝道:“老匹夫,你别动,俺也给你看样东西。”说罢,蹑手蹑脚的,亦从娃娃胸前取出金虎钗来:“汗王的闺女才佩这玩意,金虎钗!”“啊?”轮到秦处阳惊叹了!

两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后,秦处阳有了主张,他轻轻放下兀自啼哭的娃娃,取出一只石碗来,右手食指轻弹一下,一道血线便射入碗中。律赤豹有样学样,拇指自嘴角一抹,便开出一道口子,同样有热血注入石碗。

两团热血,在石碗中,泾渭分明,如阴阳鱼一般,互不相让。秦处阳抱起娃娃,在娃娃手上轻轻一划,那刚出娘胎不久的热血,便奔向祖宗的热血而去!

新晋的热血,滴在阴阳鱼的正中央,如一团墨汁滴入清水中一般,阴阳鱼泛起一阵涟漪之后,便被打散,取自三人的热血,片刻便交融在一起,在不分彼此。

秦处阳,律赤豹二老,肃然注视着眼前的奇景,一动不动,两双老眼,俱有泪光闪烁。

不需怀疑,这自天而降的娃娃,身上兼有二老的血脉。“唔”,“啊”,二老对视一眼,各自感慨。

娃娃裆下的小雀雀,比虎符,节杖都管用,随后,欣喜的二老,行动变得效率,井然起来。秦处阳闭目而坐,一股炎龙气缓缓渡入娃娃的命门,炎龙气拂过娃娃的周身要穴,娃娃的啼哭慢慢停歇。而律赤豹则弹射而出,离开石台,没入水潭不远处藤蔓缠绕的树丛中。片刻,精赤上身的律赤豹,肩头扛着一只花纹斑驳的豹子回来——铁壁山豹,还是个母的。

“嘿嘿,快些,掏到这只山猫,还有奶水哩!等喂饱了小孙孙,咱们两个老货,还能开开牙祭!”律赤豹见婴儿止住哭泣,不禁喜笑颜开。

“蠢材,吃货!等你烤了这只山猫,娃娃下顿吃啥?”一旁运气的秦处阳,翻眼瞪向律赤豹。

老汗王闻言,老脸羞得通红,垂头讪讪,无话可讲,大不了喂完小孙孙,再将山豹放回去呗。

事急从权,山猫奶喂娃娃,也是头一遭,被律赤豹制住的山豹异常顺服,而饥肠辘辘的娃娃也很是配合,一场喂食过了很久方才结束。此刻,昏迷不醒的红衣阿柔,也悠悠的醒了过来。

“呃”“扑“”啊”,轻吟一声,吐了一口脏水,再发出一声轻叹,红衣阿柔缓缓睁开了眼睛。观龙台上,雪崩之下,莽汉熊一极趁阿柔分神的功夫,做出了在阿柔看来“最蠢”的选择,从观龙台的悬崖边不顾生死,跳了下去。

阿柔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如今双眼睁开,看到新世界的她,不禁泛起了魔怔来。

劲风袭来,阿柔从熊一极的怀内被卷了出去,她在石台上方不断翻滚,身上的物事窸窸窣窣的均掉了下来,发出悦耳的响声,有匕首,铁蒺藜,飞蝗石,还有各种说不出门道的暗器,怀内的毒经亦掉在石台上。鲜红的外衫剥离身体,只留下一套素白的底衬,毫无杀气的一掌,击到阿柔的背心,又是一团脏水吐出。在莫测真气的牵引下,阿柔稳稳的落到石台上,蓦然打了一个寒颤,她总算真正清醒过来。

阿柔定神望着眼前并排端坐的两位老者,其中一位老者腿上安稳摆放着白花花的****婴儿:“咦?”

半晌,阿柔原本明媚的眼眸,泛出幽婉可怜的情绪来,她朝眼前两位老者躬身施礼,道:“小女子与男人珠胎暗结,只因门户不对,家人不允,万般无奈,方才轻生。在此谢过两位前辈,仗义出手救下我们一家三口。”说罢,眼神婉婉,看着老者膝上的娃娃。

秦处阳,律赤豹听罢阿柔的说话,简直不可思议,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律赤豹哈哈大笑,指着阿柔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身子还未破,就当孩子娘了啊?哈哈!”

“奶奶个熊,你这全身上下,零零碎碎的,是开暗器店的么?一醒来便能扯出这通胡话来,你是戏班子出身的么?啊哈哈!”律赤豹越说越痛快,最后索性捧腹大笑起来。律赤豹素来脑门子直,如今他小孙孙在手,阿柔这番瞎扯,让他生出一种难得的洞察一切的快感来。

阿柔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啊”的一声,双手护住仅穿内衫的身子,朝后退了一步。

身后响起一声怒吼,熊一极终于醒来,他眼光木愣,无神的注视着身边的一切,待到望见秦处阳腿上的婴儿时,他生出了一种天然暴怒的情绪,如同一个醉汉般,熊一极踉跄而起,朝着秦处阳推出一拳。

秦处阳一动不动,待熊一极的冲拳快到身前时,律赤豹的铁腕已轻轻隔住熊一极,熊一极再不能进一步。仓惶的出手,藏不住底下的内蕴,律赤豹朝着熊一极的胸口击出一拳,熊一极哇的吐出一大团黑血来,随后重又倒地昏迷。

“蛮熊劲。唉,老熊家的子孙。难怪,金眼雕的羽毛,这身段也没跑了。唉。”律赤豹杂乱无章的言语,又叹一口气,似是想到很多往事,随即他转头望向秦处阳,略带恳求的语气:“处阳兄,他还有救吗?”两人在困境相处五十年,律赤豹第一次称秦处阳为兄。

秦处阳双目精光迅速在熊一极身上一扫,指尖一道炎龙气便弹入熊一极体内,默识片刻,缓缓道:“坠崖之前,他的内腑已受重创,如今体内真气涣散。难啊!”

“救救他!”律赤豹发出恳切的请求。

“也罢!”秦处阳望向怀内的小孙孙,答应了律赤豹——不看僧面,也要看自己小孙孙的面。

秦处阳救治熊一极的同时,一边的阿柔立在一旁,她聪明的脑袋,此时已想出了端倪,观龙台下,两名老人的谈话,称呼,以及五十年赤龙山一役,连串在一起,给阿柔带来无比的震撼。

因此,等到秦处阳一切救治完毕之后,阿柔将镰刀镇的经历娓娓道来,一位路见不平的仗义侠女,欲救大焱皇子与北漠公主于危难之中,可惜力有未逮,大焱皇子不幸陨落在镰刀镇,而北漠公主则在观龙台强行施展真虎爆,陨落在观龙台上。突如其来的雪崩,将她,熊一极和两位殿下的遗孤带到这里。

阿柔说话真真假假,但说到秦墨临死之前奋不顾身为她挡了致命一击,以及律雨芒临危不乱,施展真虎爆的惊艳瞬间时,阿柔倒是真情流露了。

至于祖神殿以及天师道的事情,阿柔则一毫不漏的讲给了两位老君王听。

——仗义侠女?就凭阿柔身上这些零零碎碎的暗器,她还能称得上“侠女”么?她还真欺负两位老君王没走过江湖。

秦处阳,律赤豹当然不会在意这些末节,聚精会神的听到各自后辈的身陨,以及祖神殿,天师道的种种,两人俱是默然不语,翻天覆地五十年,天地已幡然变化。互为仇敌的二老,此刻竟然成了亲家!

秦处阳凝神望着朝天怒吼的律赤豹,孙女律雨芒以生命为代价施出真虎爆来对抗祖神殿的高手,让律赤豹悲怒交加。

“好啦!”秦处阳缓缓道:“赤豹贤弟,悲又如何,怒又如何?什么天师道,祖神殿,如今于你我无碍。我们二人,久困于此,如今天降麟儿,是天大的喜事。”

一边的阿柔,挑到机会,弱弱的插嘴问道:“两位尊者,我家中长辈一定会盼我回去的,不知……”

“出不去啦,哈哈!”情绪乖张的律赤豹打断了阿柔的问话,向着永不见顶的深渊峭壁,发出猖狂的大笑。

“此间虽出不去,却别有一番怡人景致,我们的小孙孙也恰好少一位乳娘,只能偏劳姑娘了。”秦处阳朝着阿柔温和的一笑。

“啊?”阿柔闻言大吃一惊,忙用手指指自己的胸前,言下之意是:“让我当乳娘?!”

秦处阳修长的白眉下,一双精亮的眼睛,向阿柔发出肯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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