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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定州不平社

定州码头的规模,在沿着运河的各州码头里面只能排中下的名次,但这些年来,定州码头的税金收入却能跻身众多码头的前列,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对于南北互市,朝廷采取的是默许的态度,当然定州码头的税金要比一般码头高出半成。码头的税官是朝廷直辖的,不归州府,而码头上维持秩序的州卫则是隶属州府,从码头收来的税金朝廷与州府按照****的比例分成。自前两年开始,定州码头上,除了朝廷的税官之外,又多了另外的税官,他们是隶属于定州州府,他们头顶的红色税帽与朝廷的蓝色税帽区分开,而他们的只收一种税——人头税。

熙烈皇帝钦准定州候鲁放修建已故大皇子秦墨的墨陵,而修墨陵的花费大部分则需要定州自行承担,因此这两年定州候千方百计的筹措金银,力图修建一座对得起自己的墨陵。人头税便是由此而来。

正当日头西斜的时候,定州的码头最是繁忙,因为朝发夕至是大部分商船的行规,除非十万火急,否则极少有船家愿意冒夜间行船的风险,此刻正是陆陆续续的船队抵达定州码头落脚的时候。

红帽子税吏侯定方,是土生土长的定州人,方才二十出头便接替了父亲的差事,算是码头上最年轻的税吏,但也是眼力最好的税吏,毕竟从记事开始,侯定方就如拖油瓶子一般,跟在父亲后面办差。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师,侯定方自小便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当侯定方瞧见码头上来了一位带着油布伞的青衫客时,他的双眼不由眯了一下——阳春三月,带着油布伞出门?

当那青衫客来到面前时,侯定方轻轻的叩击身前的桌案,笑眯眯地道:“税金十钱。”

青衫客闻言一愣,他方正的面庞上没有旅途的疲色,听了侯定方的话,诧异道:“税金?我没听错吧!”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轻轻的拍拭周身的青衫,意思是我又不是货商,怎会要收我的税?

侯定方是不会解释人头税的,他指指背后布告栏,让青衫客自己去看,他有大把的事情要做。

很快的,青衫客看完布告栏上面的告示后,便很愉快的掏出了十钱银子,顺便指指布告栏上的那块白榜道:“少官家,‘不平社’是什么名堂,定州也有了乱党了么?”

“乱党?定州何时有乱党?一群乱民罢了。”侯定方没好气的回道。

为将墨陵修建的尽善尽美,定州候鲁放大肆搜刮,民不聊生。定州北县乡绅吕梁栋,不堪县尉盘剥,振臂一呼,聚齐壮士三百人,夤夜突袭北县府衙,骇的北县父母官将自己藏入茅坑内才得性命。赤蟒军轻骑驰援,到达北县时,吕梁栋等人早已带着从府衙抢夺的金银粮草,携家眷遁往赤龙山了。有素缟悬于府衙门前,上有黑字昭告世人,鲁放无道,为死人逼活人,长此以往,定州乡民将无活路,吕梁栋等有识之士自结不平社,誓与巨贪不死不休,还定州一个太平世界。不平社既出,鲁放震怒,令辖下赤蟒军火速追剿,只是赤龙山是大焱与北漠的交界处,赤蟒军不能大肆出动,否则惹来了对面的雪熊骑,将会更加麻烦。因此鲁放只得先在境内张贴《赤蟒军誓剿匪社不平》的安民告示,同时亦稍稍减轻了境内的税赋。

青衫客见侯定方没好气的态度,不由一讪,随即夹着油布伞,摇头而去。

“这个人不能沾。”侯定方望着青衫客混迹在人群里亦步亦趋的背影,下了一个结论。

不能沾与不能惹是两个概念,不能沾的意思是,跟这人沾染上,迟早会有不好的事情,而不能惹则是指,如果你惹上这个人,当场就会招祸。

而不好惹的人就在眼前——旁边另一个税栏前,一个红帽老税吏正被一群刚上码头的客人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出手的是一位身着黑衫的年轻人,他手疾如电,一下便将那老税吏打摔了下去,嘴里呵斥道:“没长眼的老臭虫,爷们货物的商税都不须交,如今你舔着脸收人头税,来讨打的么?”

“货税都不须交?好大的口气。”侯定方眯着眼望向这群气势汹汹的人。

八名身着黑衫的青壮正围着一位身穿水蓝色长衫的灰发老者怒气汹汹的望着倒在地上的倒霉税吏,那灰发老者身形瘦长,显然是这行人的头脑,他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一页银票,轻轻丢到不知是否昏迷的税吏身上,转身离去:“罢啦,给些汤药钱你,多出来的就算税金了。”

一个灵巧的蓝帽子来到侯定方旁边,朝着那地上倒着的税吏轻轻啐了一口,幸灾乐祸的在侯定方道:“该!”

“该?”侯定方纳闷了。蓝帽子道:“通州商行的!我们都不敢碰,老钱居然还舔着脸去收人头税!”通州商行,这可是皇商!

往年通州商行可不是这样的,虽然是皇商,但商行行事都是遵循着民间的规矩来,自从前两年三皇子秦致被左相韩禛拥立为太子之后,通州商行便转交给太子门下打理。自此以后,通州商行的气象也就不同了。

侯定方懒懒的升了一个腰,转首望向布告栏里关于不平社的告示,那白纸告示似在西下的夕阳里变得金光灿灿起来。码头上的客人络绎不绝,不出意外,今晚定州城内客栈的生意会一如既往的好!

镰刀镇内客栈的生意也好,当郎亭集一行到达镰刀镇最大的客栈“一家客栈”时,天色也将暗了,此时客栈也仅余两间上房,几间普通房间了。郎亭集挑了一间上房,阿柔带着秦律只要了一个房间,熊一极则与牛倌阿江凑活在一起。

夜幕降临,镰刀镇商家们的灯火纷纷亮起了,街上人来人往的青石道上灯火通明,这情景丝毫不比皇都的貂街差。休憩一番后,郎亭集邀请阿柔一行一起吃晚饭,阿柔顺水推舟的同意了。

镰刀镇集聚了天南地北的美食,郎亭集独选了一家雍州菜,雍州菜系以清淡滋补为主,正对了百岁老人的胃口。小秦律平生第一次食了人间烟火,绿油油的蔬菜,带着异香的汤羹,带着香葱味道的葱油鸡,此时他宛如进入了一片奇妙的世界般。郎亭集望着大饱口福的秦律,随意问阿柔道:“姑娘,不知你这小外甥可读过学堂了。”自幼便没了双亲的娃娃,哪有读书的资格,因此阿柔双目泛红的表情就做的很应景了。郎亭集宽慰阿柔,说道:“今日与姑娘巧遇实是缘分,我看这娃娃眉宇高阔,眼眸清明,是人中龙凤的姿态,若能得良师引导,日后际遇定是非凡啊!姑娘若是不弃,老夫愿以百年之身相邀,娃娃随我入剑江书院可好。”

“不出五年,老夫定还姑娘一个才贯剑江的经纬之才!”郎亭集异常庄重的对阿柔说了这段话。

一代大儒如此主动的收徒,倒是让旁边的百里宗道一愕,别人不知道,百里宗道可知道,曹容的爷爷为了将她拜入郎亭集的门墙,花了多少代价!他不禁又将眼光落到正胡吃海喝的秦律身上。

“喂!你还没读过学堂啊!”容儿在旁边取笑秦律。

“律儿,莫要吃了,来跟姨娘一起拜过老师!”阿柔不敢怠慢,一把拉了秦律,就要给郎亭集跪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管郎亭集的阻拦,阿柔便带着秦律朝着郎亭集恭恭敬敬的跪礼。——一跪成师徒,一跪便有了身份,阿柔实是感激深渊之内两位老君王的在天之灵,在他们的护佑之下,秦律一出山便有了美妙际遇!

郎亭集含笑生受了秦律的拜师礼,如此一顿饭下去,双方俱是得偿所愿。漫步在灯火辉煌的青石道上,阿柔才真正有了少女的心思,愉快的打量起两边的商铺来。镰刀镇的商铺以客栈,饭庄,车马行为主,专营南北货的铺面倒是不多。

待回到客栈,夜已深沉,郎亭集硬是拉着秦律和曹容到了自己房间玩耍,方才玩了一会儿,外面便传来敲门声,百里宗道过来通报有自称定州吕梁栋的求见,百里宗道细细思索,半天才回味过来:“唔,定州吕梁栋?莫非是吕旁的后人么?”郎亭集在定州有一个名叫吕旁的故交,不过吕旁早已过世多年了:“不妨请他过来一见。”

那吕梁栋约莫四十上下的中年人,风尘仆仆的,粗糙的面庞上泛着一股儒气,一袭白色的文人袍里是一尊粗壮身躯,既是文士,又事耕作,郎亭集基本能够确定来者应该是以耕读传家而闻名的定州吕家的后人。

“定州吕梁栋拜见郎大宗。”吕梁栋一见郎亭集俯身便拜。郎亭集不忙请吕梁栋起身,仔细端详吕梁栋的眉眼,倒是看出了些许老友吕旁的神韵,于是道:“你可是吕旁的后人?快些起来吧!”

“家父正是吕旁!”吕梁栋起身应诺。“那你称我世伯便可。”郎亭集含笑道。

曹容乖巧地为吕梁栋奉上了茶水。旅途之中,素未谋面的故人之子,夤夜之间,不告而访,里面透露太多蹊跷,郎亭集面带微笑,望着吕梁栋,等待他说话。

可吕梁栋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老于世故的郎亭集立刻明白过来,对着旁边护卫的百里宗道说道:“宗道,你且带着容儿到你那玩会子。”百里宗道一愣,望了望郎亭集身边的秦律,又望了望吕梁栋,最后再望向郎亭集,意思很明显,第一吕梁栋可靠不可靠,第二为何不把小秦律一道也带走。

轻轻挥一挥手,郎亭集道:“不妨事的。”

“梁栋贤侄,这是我新收的弟子,不是外人,你有话尽可道来。”

秦律经这半日与郎亭集的同车而行,已是相熟了,再加上郎亭集老神仙般的姿态与自己的太公十分相似,所以郎亭集给他一种自然的亲切感。秦律倚在郎亭集身侧满脸好奇望着眼前的汉子。

吕梁栋朝郎亭集深深一躬:“小侄泣血恳求世伯救定州万民于水火之中!”

鲁放盘剥定州的事情,郎亭集早有耳闻,此刻听吕梁栋的话,定州百姓已在水深火热之中了,不由发问:“何出此言?”

吕梁栋便是那定州北县振臂一呼的那位,也是现在那不平社的魁首。吕梁栋集齐三百壮士结成不平社,突袭北县衙门之后,便带着众人以及家属连夜转到赤龙山里,在一易守难攻的隐蔽山头安营扎寨。前两日,他从可靠的渠道得到消息,大儒郎亭集将路过镰刀镇,于是吕梁栋冒着被定州游骑捕杀的危险,来到镰刀镇专候郎亭集。

吕梁栋将定州北县的变故向郎亭集一五一十的交代,连同如今不平社的境地也一股脑的说了出去。

“贤侄如今算是反出大焱了么?”郎亭集听完吕梁栋的讲述,分明是一出官逼民反的故事,于是第一句便问了这个问题。

“小侄岂敢!只是蝼蚁尚且贪生,鲁放若是不将我们盘剥的这么紧,我等也不至如此!”

“那么,老夫能帮你些什么?”郎亭集问道。

吕梁栋听罢,忙从怀里掏出一份叠的整整齐齐的素缟,可见有点点殷红透出:“我等南行的路已被封死,这是定州百姓的万民书,恳求郎世伯带其南行,转呈朝廷!若鲁放得除,我不平社也当即时解散,梁栋愿自缚前往皇都领受国法!”

原来如此,吕梁栋的请求并不过分,身为当世大儒,为民请命也是理所当然,郎亭集动容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鲁放太过了。老夫应承你,定会将这万民书亲自承至当今案前!”郎亭集拍案而起,接过了吕梁栋的万民书。

“还有一事,小侄也要向世伯禀告!”吕梁栋顿了顿,郑重的望着郎亭集:“世伯为何不问,小侄怎会如此凑巧找到世伯?”

“哦?”吕梁栋说话的态度比先前更加严重,登时让房间内的气氛一凝,郎亭集朝着吕梁栋深深的望了一眼。

“天师道!”吕梁栋轻声道:“天师道近日寻到小侄的所在,给出不少条件,要小侄在赤龙山起事,与其南北呼应。更劝小侄加入天师道。当时那人说不日天师道将邀得大儒郎亭集至平州开学,届时天下一半士子将会落入天师道囊中,小侄一听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于是探得口风,世伯将在这两日路过镰刀镇!”

听到天师道三个字,小秦律的身体发出他人不易察觉的一颤,只因阿柔姨娘曾好多次跟他说过,秦律的父母是被天师道和祖神殿害死的。律赤豹的小习惯被秦律学了去,他将右手的拇指轻轻放到门牙前面磨蹭,双眼闪着幽光,在一侧望着郎亭集与吕梁栋。

一丝寒芒自郎亭集眼眸中闪过,被秦律瞧得清清楚楚,郎亭集道:“天师道竟如此看重老夫吗?”

吕梁栋道:“世伯应早作打算,小侄言尽于此。若世伯有所差遣,不平社上下万死不辞!”

郎亭集轻轻的拍了拍吕梁栋的肩膀:“老夫这百年之身,倒也不惧那天师道。贤侄过来冒险传信,便已不负当年老夫与你父亲吕旁的一番交情了。不平社里尽是如你一般的热血侠士,鲁放未除之前,定州的百姓还需要你们来照应,莫要担心老夫。”

吕梁栋认真听郎亭集的说话,若有所思,片刻朝着郎亭集深深一躬:“小侄受教了!”

说罢,吕梁栋便起身告辞。吕梁栋刚走,百里宗道便来了。

“他带了三个人,在楼下的街角候着。另有五个人,应该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他们被人盯梢过来的。”郎亭集与吕梁栋说话的时候,百里宗道也未闲着,刺探,反跟踪对百里宗道来说只是小儿科罢了。

郎亭集将万民书轻轻的塞入怀里,听了百里宗道的话,不由一叹:“他是来求我的,也是来报信的。天师道盯上我了。”

秦律乖巧的来到郎亭集的身边,轻轻将其搀扶住,郎亭集欠身揉了揉秦律的脑袋,两人对视的一刹,秦律发现郎亭集眼眸里流转的笑意,宛如自己的太公一般:“唔,有人要倒霉了!”在秦律自小经深渊之下的认知里,郎亭集显然不是一位大儒。

“宗道,你跟过去送吕贤侄一程。称手的话,便帮他留下那几个盯梢的吧!”吕梁栋冒险过来送信,不想却被定州的探子盯梢,身为世伯,郎亭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万民书的事,牵扯不小,郎亭集还想安安稳稳的过定州哩!

能够与父亲百里墨翟剑江论剑的大儒,又岂是易与之辈,百里宗道此刻对郎亭集又多了一层印象,不须多言,他便离开,赤龙山下的夜色将会沾上点点血腥。

旷野里,吕梁栋带着三名弟兄快速奔跑,除了自己有一身家传修为之外,其余三人都是实在的庄稼汉子出身,因此他只能将速度放的很慢。刚出镰刀镇,吕梁栋便发现自己已被定州的探子盯上了。

五个人!俱是身手一流的赤蟒军斥候,吕梁栋最多只能缠住三人,但另外两人要是对上自己的三名兄弟,则无异于砍瓜切菜。怎么办?!——吕梁栋问自己。

五名斥候越追越近,一阵轻微的夜风拂来,众人都觉得脖颈一凉,其中一名不平社的弟兄跑的实在乏力,放缓步子,转头望向背后不远的追兵。

“断头啦!倒下啦!”他忽然发出一阵惊惶的叫声,吕梁栋忙停住步子,转头一看。

一个,两个,三个……方才在夜风中嚣张追捕的赤蟒军斥候,此刻都身体分离,明明头已经掉下来了,身子还要再往前跑几步才扑地——这是见了鬼了么?

又是一阵夜风,一道身影在月下若隐若现,有声音遥遥传来:“吕兄一路保重!”,话音刚毕,身形便隐迹不见。

就是方才的一刹那,吕梁栋分辨出了这道身形,分明是方才在郎亭集房内见到的紫衫中年人!——哈哈,原来自己为郎亭集的担忧是多余的!

劫后余生的吕梁栋心中异常欢畅,在旷野中大声的问:“兄弟们!我们是什么?!”

“不平社啊!”众人应道。

“我们是不平社的热血侠士!热血侠士!”吕梁栋抛弃一切包袱,对着夜空中闪亮的星星们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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